付画境。她如此倒行逆施,我必不饶她。”
“师兄心怀门派,小师妹愿助你一臂之力。”
樱桃眉眼弯弯,俏皮一笑。
“我呀,如今是仙骨全无,若师兄愿意从头教起,我又掩饰魔教气息,谁会知道呢?”
她一笑起来,整个阴暗水牢仿佛都明媚起来。
冷师兄一时看得怔忪。
半晌,才说,好。
*****
小雪堂。
地上躺着一个黑衣男子,眉宇间隐隐有黑色纹路。
画境俯下-身,撩开他额发。
一个黑色火焰魔纹,赫然印刻在额头之上。
“等等,此人似乎面熟?”
画境咬着手指。
“魔教参谋军师,也是慕容樱桃之长兄。”
莫师兄冷冷接口。
“……可笑。”
画境没好气来回踱步。
她习得八卦紫薇之术,好容易占卜到樱桃方位,谁知千里迢迢下山之后,寻到的人并非樱桃,却是这么个半吊子哥哥。
“杀?”莫师兄在喉咙口比划一下。
“等等,”画境瞟了一眼地上男子,声音妩媚,“师妹我倒有一个物尽其用的法子。”
她不说“人尽其才”,倒说“物尽其用”,莫师兄就晓得她又不安好心了。
“你想呀,这个魔修呢,若能被我们拿来吸取精血骨髓,岂非?”画境掩着小-嘴,呵呵一笑。
莫师兄没好气提醒她,要□□血也是她吸,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抱着另外一个大男人颠倒双修吧。
他本是打趣,画境却较真考量一下,“这倒是。”
“不如这样,待我吸取他精血之后,我再与你颠鸾倒凤,这样我们就两不误了。”
这主意惊世骇俗,画境却说得风轻云淡。
好像她天生是一条狐狸精,合盖双修一般。
小雪堂守护弟子早就听得麻木。
无人吱声。
莫师兄饶是见识过画境风-骚大胆,也被这话呛到了。
他踢一脚地上男子,狠狠瞪着画境。
“你心中念念不忘樱桃,倒也罢了。不管你们是不是姐妹情深,好歹樱桃是女人。”
“可你现在居然要当着我的面,与男人厮混?”
画境娇嗔,反问他,“普通魔修,我尚可直接从天灵盖吸取精华。可如今碰到这纯种魔胎转世,你让我用庸俗法子,万一吸取不到精血骨髓,白白浪费人才可怎生是好?”
又说“当着面”这主意不错,既然莫师兄如此不放心她,她就干脆当面□□,省得诸多猜忌。
莫师兄怒极反笑,拂袖而去。
地上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此时动弹了一下。
“?”
“这是哪?”
慕容家长子一脸困惑,仿佛初生婴儿般无邪。
画境拉起他的手,仔细打量他容颜。
他肤白唇红,眉目倒有七分像小樱桃。
一见就让人心生欢喜。
宛如她与樱桃初见时一般。
“这是须弥峰。”
画境好声好气解说,“你晕倒在山下,我好心救你上来,谁知……你却是魔修。”
慕容家长子懵懵懂懂重复,“魔修?”
“哎呀,这是撞傻了么?”
画境咯咯笑起来,“傻了也好。你若愿意弃恶从善,我们须弥峰自然愿意收留你。”
“弃恶从善?”
“是呀,你呢,只要把你身上这运转大周天的魔气,一点一点渡给我,我再慢慢教你须弥派心经,自然就是弃恶从善了。”
画境循循善诱,说得滴水不漏。
慕容家长子点点头。
他突然一拍脑袋,喊了一声哎呀,然后又抱头痛哭起来。
“怎么了?”
画境奇道。
“我,我想起来了!我和妹妹去了京城,我们原本想救家人,结果……”
慕容家长子说着,越哭越响,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画境看他模样,不由心生怜悯。
她握住他的手,让他慢慢说。
慕容家长子于是絮絮叨叨说了起来。
他说京城官-场宛如一趟浑水,你求了这个又疏通了那个,却连刑部长官的面都见不上一面。你想拦轿子告御状吧,才晓得原来皇帝出行是要清道的,方圆百里鸟兽不近,更别提斜刺里冲出一个陌生人。案子一拖再拖,家里人一个个面黄肌瘦在牢狱中病的病死的死。谋-反证据并非如何确凿,不过是绣了张牙舞爪金龙的睡袍,不知哪个奸臣贼子有心栽赃塞在慕容家地窖。
哎。总之是笔糊涂账。
画境默默听着,时而点头,末了,她娇声一笑。
“这些官场的事我也不懂,待你修成了仙法,倒不如再上京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