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足足一个月,真厉害。我那时候才知道,那是张鹤堂手下的人。施恩军看好目标,如果不从的话,张鹤堂就让人威逼利诱。他们早就是一伙的了。”
“我不知道郁青要杀他们。我和郁青其实原先关系很一般,见面打招呼那种。后来经常私下里见面,大家都有羞耻心,都不想让人发现,所以才做出水火不容的假象来。我们小,想的也单纯,关系不好自然就不会在一起混,以后就算有流言别人也不信的。”
“不过,我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错,她做了那么多人包括我想做不敢做的事。杀人是不对的,但是欺辱我们就对吗?那样的败类,在学校里不知道欺辱过多少学生,如果不去解决他,后面还有多少人呢!我们没有强大的家庭,靠的只能是自己。不,我不认为她的死亡是赎罪,她只是恶心自己的身体而已,觉得脏。”
“我也有,只是我要活着。我要活着看这群人渣的最终下场。我们的勇气不同而已。我没想到我妈会那样做,她应该看了我的日记,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我一直以为她不负责的,可我知道她爱我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妈妈并不想让我公布的,她到死都没说为什么要杀张鹤堂,可张家人口口声声的冤枉让我觉得受不了,我觉得这些事该让人知道,也该让家长们警惕,所以站了出来。对,我有证据,我也期望着,曾经受害过的学姐们站出来,告诉那群人,他们死有余辜。我的电话……”
廖眉如今已经正常上班了,平日里大家觉得她中年丧夫,对她态度特别好,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个看她就跟看鬼似得,一离了事先,就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边说还边看她,仿佛在说她的事儿。
廖眉被看烦了,就凑上去问他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也听听?”
其中一个单位里有名的傻大姐,就真的问出来了,“廖眉啊,你老公真的强、奸小女生,还给富豪拉皮条啊,那他可真死的……”不冤枉几个字没说出来,就被廖眉的眼神给封死了,廖眉愤怒道,“说什么呢!你这是造谣!”
傻大姐就哼了哼,“报纸上写的啊。白纸黑字的。”
廖眉当时就愣了,“报纸?什么报纸?”
他们退了退,将手里的一份女报递给了她,廖眉不过看了几个字脸色就难看之极,冲着几个人说,“给我请个假,我先回去了。”匆匆回去找廖永商量对策了。
陈宇斌家。
陈妻坐在沙发上,哗啦啦的翻着报纸,冲着她婆婆说,“妈,你还总是我不会笼络陈宇斌,给他生不了儿子。哈哈,妈,你儿子不是一般人呢!人家看不上我这种老太婆,人家喜欢年轻的,玩的可真大啊。跟学校的校长勾搭在一起,威胁女生服从。简直就是人渣。”
陈母顿时怒了,“你说什么?”
陈妻笑道,“我说实话啊,虽然我也玩,可我比你儿子强多了,我是正大光明,愿者上钩,他这是犯罪,强迫。丢死人啦。我瞧着这丫头是有证据的,我劝您收敛着点,别像对付那个郁青家里人似得,把人赶走,省得丢人丢的太过分。生意都不好做了。”
陈母:“你……”
张鹤堂家。
张檬狠狠地将报纸扔在地上,冲着助理喊,“告诉赵芳菲,事儿压不下去,她就真别见她二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回到家都半夜了,不好意思没更新。今天开始正常。
☆、45
45
赵小梨从未想过,曾经连活着都那么不容易的自己,平凡渺小的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
几乎从早上七点开始,她留下的电话就开始不停地响。这里面大多数是表示支持的,很多人打给她是想告诉她,他们不会歧视赵小梨,她做得对,让她坚持下去。还有一小部分则是调戏她的,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赵小梨直接就挂了。
剩下的则耐人寻味。陈宇斌的母亲和妻子分别打了电话来,说得却是完全不一样。陈母异常的生气,在电话里指责赵小梨,“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什么样我不比你清楚,小丫头,我不知道我儿子跟你有什么过节,或者是你想要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总之,你这样诽谤一个去世的人是没有道德的,我也不会为此付你一分钱。你等着打官司吧。”
陈妻的态度则恰恰相反,“赵小梨是吧,报纸我看过了,你想怎么解决?我知道陈宇斌那家伙挺混蛋的,我呢,虽然是他老婆,但其实我俩早就分开过了,我这人跟他不同,我挺有正义感的。他欺负你们未成年的小姑娘,就是不对吗?你有证据的吧我觉得,有证据就拿出来啊,这种事可不能说说就算了。对了,我婆婆那人向来护短,等会儿肯定给你打电话,说要告你诽谤什么,她眼里她儿子完美无缺,其实就是个混球。你别放在心上,我向着你。对了,用钱吗?给我个卡号,我赔偿给你啊。”
挂了这两人电话,赵小梨都有些精分。她当然不可能去信陈妻的话,不过她也明白,这显然是陈家婆媳俩相互斗法,拿她当骰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