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张月鹿,一会儿你可以帮我往后背抹药吗?”
这就是主动示好了。
张月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笑着,特别灿烂地回道,“好啊。”
一副特高兴自己能被大家给接受的样子。
一人开了头,其他人也就跟着用请求帮忙擦药的借口,别别扭扭地表达了对张月鹿的接受。
有人还道:“那会儿你不买处理布,我们还笑话你呢。现在看,你是对的。不然,你的钱白白打了水漂不说,这会儿估计也得被蚂蚁咬。”
她不好意思说的是,也得亏张月鹿没有贪王艳的罐头吃。否则,这会儿估计就跟她们一样了。
她们整个宿舍,也就张月鹿能好一点,只手上和胳膊上被蚂蚁咬了几个小包出来。不像她们,身上被咬了好多包。
这肯定是因为张月鹿既没有买处理布,又没吃王艳的罐头的缘故。
所以啊,有些便宜和好处,真的是沾不得啊。
张月鹿听着,只是笑笑,不作回应。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又不是不会?
人生就是一场戏,演呗!
识海中,小七又用那机械音唱起了听着诡异的歌曲,“你好坏,你好坏……”
她似笑非笑地调侃,“有你坏吗?”
小七一下不吱声了。
她也没管,只是沉默着帮大家擦药。
*
尽管大家一夜折腾,但是到了要上工的时候,村里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半夜闹了虫灾,还得照旧一起下地。
大家伙晕头转脑地走了,留下张月鹿看着几乎是空空如也的八个大水缸,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她坑了同宿舍的人一把,但反过来,她们也有坑她。
大家收拾、打扫了半宿,又生怕不干净,洗洗刷刷又废了不少水。本来那八口大缸的水,用到今天中午都还能有剩,但这会儿,却逼得她不得不赶紧去打水,否则,中午就没法开锅。一会儿王慧慧浇地,也等着用水呢。
真是糟糕啊。
更糟糕的是,之前和殷锐约好的,他得是中午再过来帮她运水的。这会儿她去找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碰到他。虽然觉得大概是够呛了,但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她还是去了一趟殷锐的家。
她失望地发现,殷锐带着双胞胎弟妹果真是走了。知青点闹了事,知青们上工的时候,本来时间就比往日有所推迟,她出来找人的时候,村民都没看到几个,可不就是来得太晚。
她有想过要不要去地里找他。不过,那样就相当于众目睽睽之下叫人来帮忙了,影响不好。而且,大家都上工的时候硬是把殷锐给拽出来,对殷锐也不好。
罢了,她又不是真的娇小姐。早说了,该锻炼的就得锻炼嘛。挑不了重的,她可以少少地挑一点,再多走几趟嘛。她还想起了马车,觉得那是个好东西。
她不知道老马头住在哪里,但是殷小贝能知道啊。小姑娘认个路,还是可以的。
小姑娘也挺高兴,觉得能帮上张月鹿,特自豪,小手抓住了张月鹿,特热情又特着急地拽着她往前走,恨不能下一步就能来到老马头的家,表达着自己的能干。
但遗憾的是,老马头并没有在家,家里也并没有人。兴许,他也下工了。
如此,她也就没法借车了。
“这可有点糟糕呀……”她喃喃着,回了知青点。
身后,殷小贝跟只小狗似的,紧紧跟着,乐滋滋的,眼睛都笑弯了。
她特喜欢张月鹿身上的气息,就想跟着她。而且,小姐姐也对她好好,从不骂她,也不用怪怪的眼神看她。
而且,回去了,还有阳阳弟弟呢。他们可以一起玩。
张月鹿示意小开阳好好陪着小姑娘,别乱跑,她拿起扁担和水桶,挑上了肩膀之后,就走了。
总得要有这一遭的,逃不了的啊。
而且,听王慧慧的意思,以后插秧割稻、割麦子、收黄豆,那都得起早贪黑地干,一天接一天的,她现在不先适应一下劳动强度,那以后怕是要累趴在地里。
所以,赶紧锻炼吧。别人能行的,她总不能太差了。
满满两大桶水,她是肯定挑不动的。她很有自知之明,也就各自装了半桶。但就这,她挑着走了一百多米之后,那腰就有点受不住,肩膀更有一种被粗木给刮着的疼。
“咝……”
她咬着牙,硬着头皮又走了几十米之后,终于是忍不住,小心将双捅给放下,又撂下扁担,忍不住擦汗捶腰,又捶肩。
完蛋,这身体真是太娇弱了。
这不同于之前的挑大粪。那会儿她是纯心想恶心人,所是一边走一边往外撒,肩膀上的重量是一路减少的。而且,原始重量也比这两个半桶水轻很多。
现在这挑水,她是真心想做好的。
她是喜欢听人说好话、夸她的。现在,同宿舍的不少人好不容易对她释放了善意,又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