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间,背影沉重得像负着一座山。
孙梅和张玉婷知趣地退出办公室。
俞思渊缓缓走到乔迈身边。
窗外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田野,几棵孤岸挺拔的杨树矗立在茫茫大地。经过风雪摧残,叶子已经掉光,仍然刚直不屈深深扎根在土地。
就像此刻身边的男人。
俞思渊扶上他的腰,同他并肩欣赏雪景。良久才轻轻出声,“需要我帮忙吗?”
乔迈转头遇上她笑弯的眼,又听她声音清脆道,“只有俞思渊男友才有的福利哦。”
她笑得明艳俏皮,乔迈不由随她勾起嘴角,屈起食指在她鼻尖轻扫一下,随继低头在她樱唇轻啄一口,“有这个就够了。”
俞思渊钻进他怀里,双手穿过男人劲腰抱着他,“我想到他迟早会走,但没想到这么快。”
乔迈苦笑,“马上就要过年了,他竟然连最后一个月都忍不到。”
她抬头,澄澈眼睛认真迎上他的深眸,“有的人天生贪婪,永不知足。不管在哪里,总会有不甘。”
俞思渊拍拍他宽阔的脊背,宽慰道,“我们该庆幸他离开得早。”
乔迈点点头,不敢想象如果赵明洋把原麦上下游所有资源都摸熟之后再离开,带给原麦的打击只会更加惨烈。
只是道理都懂,感情上却情难自控。启程时共同栉风沐雨披荆斩棘的伙伴,中途忽然去了别的赛道,即便通透如乔迈,也不免心存遗憾。
俞思渊不忍看他伤怀,双手缠在他腰间,脚步后退拉着他挪到办公桌前,“伤感也不能使他回头了,不如我们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乔迈挑眉,意味深长看着她,“我得牢记以后万万不可作死。”
俞思渊狐狸眼翘起,眼神有点疑惑,“怎么讲?”
乔迈压下来,在她耳边私语,“我的老婆这么洒脱,好担心她转头就走不要我。”
俞思渊噗的一声笑弯了眼,双手抻开他的脸颊捏了捏,声音带了几分甜糯,“那你保证乖一点。”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时,门板忽然被人敲响。
俞思渊收起笑意,整理好头发,欲盖弥彰站到书柜前,拿下一本书,装作正在认真的样子。
乔迈无声轻笑,请人进来。
大鹏风尘仆仆走进来,埋头翻着手中资料,边走边汇报,“老大,打听到了。有人说赵哥去了盛茂农业。据说盛茂有意开辟苗木市场,新上任的部门经理正在大刀阔斧的招人。这是要和我们抢占市场啊。”
风风火火的说完,他才看到俞思渊也在,举起手打了个招呼。
俞思渊有些不解,“盛茂主业是休闲采摘,主营领域在本地无人争锋,怎么突然拓展新市场了?”
槐城苗木市场不大,在主业已经风声水起的前提下,实在没必要侵占小市场再分一杯羹,投入产出比的差距太大。
俞思渊想到一种可能,疑惑转向乔迈,“莫非你被谁盯上了?”
乔迈无奈笑笑,“你男人是那么不成熟的毛头小子?故意找碴让人惦记。”
大鹏也替乔迈不平,“乔哥在业内风评特好,不少采购商都是折服在乔哥人格魅力之下才谈成的。”
遇上这么维护大哥的小弟,俞思渊赶紧锁死自己的脑洞。
乔迈沉默半晌,再度发问,“盛茂新上任的经理有什么来头吗?”
大鹏摇头,“听说姓隋。据说之前自己创业,后来干不下去了,才去了盛茂。”顿了顿,“他跳槽的时机恰好赶上盛茂开辟新市场,这运气也算爆棚了。”
乔迈夹着手中签字笔,无意识地轻磕桌面。隋?这个姓有点耳熟,再联想起自主创业,一张模糊的面孔在眼前浮现。
签字笔扣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他坐直身体,长舒一口气,“我知道是谁了。”
俞思渊和大鹏齐齐睁大双眼。
那人面孔虽模糊不清,但一双淡漠的黄色眼珠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创业论坛那天,提议与原麦联手共同搅乱市场的隋宁。
乔迈将名字报出来,俞思渊轻轻摇头,她对这个名字实在没有印象。
依乔迈所说,这个隋宁人品着实低劣可憎,正经本事没多少,专会挑些阴暗下作的手段。盛茂修炼多年才稳固的根基,不知会不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赵明洋的离开,足足带走了原麦三分之一的人脉资源。乔迈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俞思渊和大鹏神情复杂的互相对视一眼。
三分之一,相当于刚学会走路的原麦,还在练习中,本来就走得摇摇晃晃,突然不防有人使个绊子,它扑通一声又摔回地上。
俞思渊不服气,“原来属于赵明洋手下的客户名单有吗?我们可以再捞回来。”
乔迈倒不是特别耿耿于怀,本来原麦初期,就借助了赵明洋的经验。此番他另寻新主,必会带投名状。客户自由选择,也怪不到他头上。
大鹏听他解释完,垂下双肩,有点丧气,“我们还能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