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比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烧的她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烧,罗比今年不得不留校过圣诞,因为据詹姆担忧的脸色和庞弗雷夫人的医嘱来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顶着寒风坐火车了。
罗比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她抽出魔杖艰难的挥了一下,看时间大概已经是圣诞假期的第二天了,医疗翼里空无一人,想必庞弗雷夫人也去礼堂享受圣诞大餐了。罗比出了一身汗,她感觉自己应该退烧了,本来浑浑噩噩的脑子变得有点清醒,黏腻的汗打湿了被子和睡衣,罗比很想去洗个澡。
女孩梦游般的爬下床,胡乱套了个斗篷就往外走,医疗翼没有人,因此也没人拦着看上去状态不太对的罗比离开。
罗比沿着空荡荡的走廊漫无目的的游荡,现在正是晚餐时间,大部分留校学生都在礼堂享受他们的大餐,她一路上连个幽灵都没碰见。
罗比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内心似乎有某种渴望在燃烧,渴望去见某个人,但是仔细一想要去见谁的时候,这种念头又变得模糊。女孩被发烧搞糊涂的大脑分析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干脆抛到一边不去思考了。
“嘿,这不是布莱克的小婊子吗。”一个充满恶意的粗嘎声线在罗比身后响起。罗比浑浑噩噩的扭头去看,却被一道魔咒打飞出去。
“穆尔塞伯……”罗比咬牙念出来者的名字,她抽出魔杖想要反击,但是发软的手脚让她爬不起来,混沌的大脑想不起任何一个咒语。
穆尔塞伯狞笑着走进,他本来想用黑魔法好好折磨一下这个让斯莱特林学生吃了大苦头的女生,走近看到罗比的脸之后,又改变了主意。
女孩脸颊红扑扑的,平常那种惹人讨厌的趾高气扬的神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蒙恍惚的脆弱病态,看上去就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穆尔塞伯感到喉咙一阵干渴,他已经是五年级学生,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对于男女之事虽然不能说多么沉迷也绝不陌生,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媚娃,第一次,面对她不再是切齿的痛恨和轻蔑,而是一种另类的火热。穆尔塞伯看着罗比的脸,只觉得这张平时无比讨人厌的脸蛋今天不知为何格外吸引人起来,引得他下腹一阵紧绷。
穆尔塞伯这下反而不着急了,他收起魔杖,慢慢踱步到女孩身边弯下腰,粗糙的手掌扯开女孩的领口,露出里面蕾丝花边的内衣。罗比感到愤怒、屈辱,可不知道为何,她连骂都骂不出来,好像身子被异性稍微一碰就软了骨头,一种另类的渴求让她面对这个最恶心的斯莱特林都无法张嘴说不。
罗比这张默许似的态度让穆尔塞伯更兴奋了,他粗嘎的大笑,讽刺道:“看来我还真没说错,你确实是个小婊子,只不过不是布莱克家的,而是公用的……”
“障碍重重!”一个冷酷的声音打断了穆尔塞伯的污言秽语,他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直接打飞了出去,高大的身体重重的撞到墙壁上,然后软软的滑下来。
罗比茫然的抬头望向来人,她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魔杖,打算等穆尔塞伯靠的足够近时给他来一个让他整个假期都不得不住在医疗翼的恶咒,这突如其来的英雄救美打断了她的计划。罗比没有放松警惕,她本能的察觉到自己此刻的状态最好不要在任何异性面前出现。
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到罗比面前的地面上,她握紧魔杖,撑着绵软无力的四肢坐起来,不再掩饰自己的攻击欲和凶残的眼神,“滚开,如果你胆敢再靠近一步,我可不敢保证把你的伤控制在庞弗雷夫人能治愈的范畴里……”
“这我倒我不怀疑。”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小天狼星慢慢走过来,昏暗的走廊为他俊美的脸庞打上一层阴影,显得轮廓更加深邃。从跪坐在地上的角度,罗比很难看清他的表情,不过从语气来判断,小天狼星心情绝谈不上美妙。
即使处在这么狼狈的状况下,罗比也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她讽刺道:“哦?布莱克先生又开始展现您的绅士风度了?赶紧走开,圣诞假期看到你只会让我心情变得糟糕透顶。”
小天狼星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他仍然说:“我当然会滚开,但是你现在应该回去医疗翼,你脸色很难看,让庞弗雷夫人再给你开点药吧。”
罗比坐在地上,虽然是仰视着小天狼星的视角,她仍然高傲的像个女王那样,冷冷的说:“不劳您费心,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跟你一样,你管不着我。”
小天狼星咬紧牙关,他知道罗比脾气一上来就像头倔驴,再怎么说下去罗比也不会听他的,而女孩现在摇摇欲坠的身形和苍白的脸色又实在令人担心。
面前的男孩突然靠近弯下腰来,一把把罗比拦腰抱了起来。罗比想怒斥小天狼星的不听人话,指责他的失礼,重申他们现在还在吵架不应该这么亲密——但是在这些话之前,罗比情不自禁的抓住小天狼星的衬衫袖口,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嗯……”
这声音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小天狼星僵硬的抱着她,不肯承认仅仅这一声呻吟就成功把他喊得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