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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个小鬼说在镇上看见陌生人,我觉得要加强几个点的巡逻。」阿佑在中午和马贵海外出巡逻时突然提到。
戴着金丝眼镜的马贵海,在高达三十四度的烈阳下,依旧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儘管再能耐热,汗水依旧沿着他经锻鍊而粗壮的脖子一路滑落锁骨处,所有女人见状都忍不住嚥下口水,争相抢着想为他擦汗。
但无奈他人高马大,女人们衝上去也只能撞到他胸口,然后乾脆就待着不想离去。
「喂喂,各位发情不看时间的啊。」阿佑忍不住挥手驱赶她们。
马贵海客气的接过手帕,边擦着汗,边与阿佑对上眼。
「什么样的陌生人?」这时又一杯冰饮递上来,阿佑吃醋看着只给马贵海的大妈,难道人夫活该受冷落吗。
「跟你一样这种大热天还会穿着长袖长裤的疯子。」
马贵海脑中立即浮现某个男人的面容,他开着名贵的轿车,穿着昂贵西装,脸上神情与散发出的气场不同于一般人。
「知道是男人还女人?」
「不清楚,小鬼们也只在远处看到,最近暑假大家晚上很爱在外面逗留,我们多注意——」话才说一半,阿佑就看见杜琴海和一票朋友走来。杜琴海穿着短袖白色衬衫,胸膛前的扣子未扣上,肉体若隐若现,颇有在诱引女性犯罪的嫌疑。
那行走的费洛蒙来到他们面前,看见又是一群女人围绕着马贵海,他感觉很反胃。
真不懂她们喜欢马贵海哪里。
「杜琴海,你衣服不好好穿,是想被强暴吗?」阿佑俩手插在黝黑的腰肉上,不以为然的挑眉与其互看。
杜琴海面无表情瞪着只穿了一条短裤配夹角拖的阿佑。
「佑哥,你才丢警察顏面吧。」
「我等一下就要去海边巡视了。」阿佑理所当然的冷哼。
「这不是你提前在十公里前就脱到剩条裤子的藉口。」
凤木良舔着冰棒,望视一群饥渴的母狼正在马贵海身上,以搧风之名行大庭广眾吃豆腐之实的女人们,觉得家门不幸,那群女人里面有四个竟然是他姐姐们。
「二姐,姐夫刚说你去田里,但这里跟田那边是相反方向耶。」凤木良靠向前,想唤醒丧心病狂的亲姐姐。
凤木容福泰的身躯怔住,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小弟。
「我、我刚想起肥料还没订,所以来这和月水讨论呢。」
经她这么一提,凤木良黑眸转向含羞依偎在马贵海胸前的伯月水,又是一个明目张胆出轨现场。他睞了身边不言不语的伯日驹,他应该已经很习惯自家堂姐的行为了,对眼前的画面无动于衷。
「小鬼们,最近晚上不要在外面逗留啊。」阿佑见他们几个未成年出现,也不忘正事提醒。
「为什么?」凤木良拉了拉凤木容,想唤醒她为人母、为人妻的自觉,没想到还被她甩开。
「有人说镇上出现外地来的,我们还不清楚对方是谁,也不晓得来歷,提高警觉点也好。」
「女的吗?」杜琴海双眼一亮,变得精神抖擞。
阿佑懒懒睨视那张命犯桃花劫的脸,「我看比较需要小心你。」眼见女人们愈来愈张狂,阿佑像台推土机,奋力挤进人群堆中,有几个被推开的还忿忿不平的瞪着他。
「好了好了,我们还要去巡视其他地方,各位盛情请用在自家老公身上,地方的丈夫们需要关心。」
不理会三姑六婆们的喳呼,阿佑把马贵海推进车里,赶紧离开。
李世緋睡到正中午才醒,她在充满马贵海气味的大床上睁开眼睛,舒服的伸展开双手,松开筋骨,然后才将一双裸足踏到磁砖地面,关上冷气来到客厅,发现桌上居然已经放好食物,却没有留任何字条。
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
她满足的勾起桃唇,先走到浴室里将自己梳洗乾净后,才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就口咬。
这时间他应该正在巡视吧?
李世緋拿起墙上的备用钥匙,直接就出门。
说真的,她其实睡得不好,正因为昨夜恶梦不断,才会睡到中午才醒,不然以自己的生理时鐘五点早该醒来。
她跟马贵海的关係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也是时候该跟他坦白自己的身分,不然夜长梦多,拖得愈久知道真相以后对自己愈不利。想到自己很可能正被定位监视,她忍不住抬头瞪了天空。
她得先回家去,拿出那台专门用来联系雷恩的电脑。
他会大张旗鼓的帮李世阳,总感觉背后原因并不单纯,若非也想她赶紧回去,要不雷恩根本不会出手多管间事。
但为什么会急着找她呢?有上百种可能性,瞎猜也猜不准。
首先,她还是先回家。
她没有让马贵海知道自己回家,因为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虽然路途有点远,但她长年锻炼的脚力,区区几公里根本不放在眼里。
盛夏的太阳炎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