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关于女主的身份,很早就埋了伏笔,在 努力
沐亦修、沐天殇和婉卿在石室的外间饮茶。
石室在养心殿的地下, 外头是一道幽暗的地道,临时搬来的桌凳就设在石窗的边上。这地方委实不合适招待宾客,更遑论几人的身份摆在那儿, 失礼地很。
可几人坚持在这等着, 等着皇后娘娘出来,洋桃也没办法。
洋桃给几位续了茶水:“国君大人, 天色已晚,不若您和太上君、太后去乾德宫休息?奴婢已派人收拾妥当, 您就像在自家一样, 不必拘束。”
陆满庭早早交待过,乾德宫是留给沐亦修的。
乾德宫建在慈宁宫的旁侧, 与慈宁宫隔了一条蜿蜒的长廊, 是后宫殿宇里除了慈宁宫以外,最奢华、占地最广的。
修建行宫之初, 工匠们甚是疑惑,这南冥国国君是外男,居住的殿宇挨着帝后的慈宁宫可是不妥?当时陆满庭没解释。
现在想想, 皇上是为了大舅子、岳父岳母而建的,顾忌最多的应是娘娘。
沐亦修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青花瓷茶盏, 仰头一饮而尽。
“陆兄总算干了件人事。”
他前些日子去苏府,原打算两兄弟好生聚聚,谁曾想那货陪他泡了个澡就撵他出府,连顿饭都没招待。
他叹气,晃着赤金边的高底皂靴。
忽地, 一记银鞭甩在他膝上, 疼得他痛龇。
婉卿沉着脸:“多大的人了, 还是这副鬼样子?把脚放下来!”
不待沐亦修回话,婉卿侧眸看向身后的洋桃,温和地笑,全然不复刚才严厉的模样。
“我们不累,等吟儿出来再说。”
沐亦修揉了揉发疼的膝盖:“陆兄估计活不成。我得把妹子接回南冥国。虽然孩子是陆兄的,但没有爹吧,总归不妥。算了,还是由我这个舅舅来带吧。话说,我没带过孩子,一回带两还有点”
“有点啥?啊?有点啥!”婉卿瞪着他,一耳光子抡过去,“你就盼着庭儿死,是不?你就乐意你妹妹当寡妇?!”
“娘,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沐亦修躲到沐天殇的身后,“我自小和陆兄关系好,可再好的关系,他也活不过来了,我得为吟儿打算。”
沐天殇往后斜了一眼,一把将沐亦修拧到前面,拧到婉卿跟前。
“行了,你娘烦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顶嘴。”
沐亦修急了:“爹,我是您儿子,亲的!”
沐天殇眸光渐寒。父亲的威严凌厉,沐亦修瞬间歇了气,“好好好,我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
苏吟儿从石室里出来,弄清是皇兄和父母亲打闹,不由欢喜,心下满是暖意。
或许,寻常人家里,便是这般样子的吧!
苏吟儿浅笑着,白皙娇嫩的脸儿被滋润过,蹙着春天般的浓艳,斜向上的眉梢儿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妩媚和多情,小小樱唇儿红艳艳的。
她无意隐瞒家人,羞怯怯地捏着绢子,拉着娘亲的手往石室里带。
“阿娘,您帮吟儿看看,陆哥哥是不是好些了?”
“什么好些了?是陆兄好了么?”
沐亦修急急追问,被婉卿呵止。
婉卿到底是过来人,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光是瞧着苏吟儿扭捏的小女人姿态,大抵也能猜到些什么。她看向身后的两个大男人。
“你们在此等着,没我的同意,不许进来。”
沐亦修不同意:“娘,陆兄是我结拜兄弟,又是我妹夫,有什么好瞒着我的?难不成我还能害他!”
沐天殇拉住儿子沐亦修,干咳了一声:“叫你等就等着,别嚷嚷。”
沐天殇武艺早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便是隔着厚厚的石墙,再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自然晓得女儿在里面做了什么。
沐亦修还想再说些什么,见父母亲坚持,便罢了。
苏吟儿拉着母亲婉卿来到石室。
石室里,浓郁的男子气息让婉卿脚步一顿。她意味深长地瞧向苏吟儿,似是不信,片刻的疑惑后,问苏吟儿。
“为何不吃了?庭儿没说是大补的么?”
苏吟儿臊得耳尖红透了,憋了老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婉卿没继续问她,快步走向石棺。
石棺里,陆满庭仰面静躺着,那原本惨白的容颜泛起一丝红润。婉卿赶紧探向陆满庭的鼻息、脉象和心跳。
他的脉象虽比常人要弱,但确是恢复了;心脏也“砰砰砰”地跳,铿锵有力。
之前死透了的人,居然活过来了。
婉卿大为意外,在石室内来回走了好几圈,想了想,扣住苏吟儿的手。
“庭儿平日里是不是教了你共i修欢喜之术?”
苏吟儿点头,婉卿又附在苏吟儿耳畔,问了苏吟儿一个羞人且极为私i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