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微h)
攒局的是投资方的一位老总,自从泠清诗来了泊云庭的项目后,更是借着合作之便隔三差五的约她出来喝酒,美其名曰商业应酬。
在进会所前,泠清诗对着镜子再次确认了一下妆容,推开车门,流光溢彩的霓虹瞬间涌入眼中。
梦幻的夜景成了寻欢作乐的催化剂。
蒋浔西不动声色地站在泠清诗旁边,看她轻轻拨弄着耳垂上的珍珠配饰,浓密的卷发顺着香肩滑落至腰侧。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她是精致得无可挑剔的美人。
等会儿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泠清诗侧过脸看他,眼神很认真,给我挡酒。
蒋浔西放眼望去,酒池内光彩四射,形形色色的男女踩着热烈舞步放纵情绪。
这样的场景本该让人觉得自在,但他第一次来,没经验,难免局促,在她面前不得不强装镇定。
我不会喝酒。
上酒桌的人基本都这么说。
泠清诗对此不以为然,只要不是酒精过敏,酒量是可以练的。
蒋浔西还想再说什么,被她湛亮的眸光逼了回去。
泠清诗在来的路上就说了,这个订单必须拿下,无论条件多严苛都要试,不允许退堂鼓。
踩着绒布地毯走过昏暗的过道,泠清诗顿住步子,看向半边脸沉在阴影中的蒋浔西,唇角微动,轻声说:放心,不会让你喝太多。
蒋浔西抬头望顶灯,不信她的话。
毕竟好几个人知会过他,前几任实习生就是被灌酒给吓跑的。
小样儿。泠清诗收回视线,嘁了一声。
双手推开包厢门后,瞬间摆出商业假笑同里面的人寒暄:毕总,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毕港生闻声放下话筒,眉间横着的肌肉线条松缓许多,半真半假的笑她:泠经理倒是比我还忙。
说着话时,人已经走了过来,顺手从茶几上端了杯酒递到她眼前:这来晚了,也得有点小惩罚吧。
满满一杯酒在灯下泛着奇异的光泽,酒液沿着杯壁滑到男人粗糙的手背上。
蒋浔西有些嫌弃的皱了下眉,看向泠清诗。
她却笑吟吟的接过杯子,喝了大半口:我自罚半杯。
包厢内其他几人看她一点不忸怩作态,于是气氛更加活跃,纷纷端着酒上来碰杯,泠清诗也来者不拒,社交的同时还不忘向其他人介绍蒋浔西。
这是我目前带的实习生,还请各位老板都眼熟一下。
在觥筹交错间她凑到蒋浔西耳边轻声叮嘱: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人脉,这些人你也多观察观察
蒋浔西闻言,看她的目光深沉了几分,没想到在不正经的场合里,她倒有了几分正经相。
包厢内浓烈的烟酒气让他很不舒服,但更让人讨厌的是毕港生毫不掩饰的色欲。
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勾勾的贴在泠清诗曲线柔美的前胸上,指节反复敲着玻璃杯,仿佛某种前奏。
蒋浔西不着痕迹站到泠清诗身侧,挡住他的窥视。
你少喝点吧。
泠清诗晃了晃酒杯,微笑着看他,几乎是从唇齿间咬出字:你又不帮我。
蒋浔西:
恕他爱莫能助。
毕港生走到泠清诗面前,双手交叉横在腰间,居高临下的看她,压迫感顿生。
清诗啊,我跟承合地产也合作好几次了,要说投资一个小项目也不难,但作为商人我不但看中利益,更看重能否和对方处好关系,达成长久合作,
泠清诗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笑着应和:合作双方确实需要处好关系。
这就对咯。毕港生招了招手,有人从冰桶里取出一瓶威士忌,听说你酒量不错。
他换了个大号的菱形玻璃杯,灌满后,推到她手边:只要喝完这一杯,签约的事情,好说。
浮在表面的酒沫在空气里裂开,发出细微的破碎声,杯壁上渐渐泛起密密麻麻的水珠,和她的双眸一样冰凉。
之前喝了不少酒,喉咙涩痛,阵阵寒意侵犯着小腹,泠清诗蹙眉,笑容淡去几分:毕总,我今天
清诗啊,泊云庭这个项目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但是对我来说,它只是个项目而已。看出她的拒绝,毕港生脸上的笑纹加深,方正的脸多了几分邪气,但我们如果是朋友,那又不一样了哦。
明目张胆的用潜规则试探她的底线,包厢内其他人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有怜惜,但更多的是同盟者跃跃欲试,就像狼群窥伺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泠清诗在心里咒骂这群道貌岸人的伪君子和酒桌文化,正打算接过酒杯时,旁侧伸来一节手臂挡住她。
我替她喝。
因为身份缘故,再加上沉默寡言,蒋浔西进来后也是无人问津的存在,忽然一开口,倒显得格外醒目了。
泠清诗有些讶异的看他一眼,但也没拒绝。
毕港生哼笑一声,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