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发烧
这个烦人的小孩总是跟在身后,让安依感觉十分头疼,她现在只想赶紧甩掉这个黏糊的小鬼,让他离自己远点。
≈ot;安奕霖,你到底想干什么!≈ot;安依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跟屁虫。
≈ot;姐姐≈ot;安奕霖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小男孩的眼睛水灵灵的,看着让人怜爱极了。
可安依丝毫没有心软。
≈ot;你真闲的没事干了?≈ot;安依无语地看着他,这个死皮赖脸的小子,真是够了!
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可是,她又害怕惹得父亲生气,毕竟可是被父母视若珍宝的儿子,她这个不起眼的女儿哪里能和他比?
正值小升初后的暑假,白天蝉鸣声此起彼伏,蝉叫声在耳畔嗡嗡响着,让人烦躁不堪。
安依坐在院子的长椅上,用手撑住下巴,无聊的望着远处正在玩耍的孩子们,这个暑假本该放肆玩乐的。如果不是父母都有事出门,让她呆在家里照顾弟弟,她才不会坐在这里和这个粘人又沉闷的臭小鬼待在一起。
你作业写完了吗?她总是拿问作业来驱赶安奕霖,在她眼里安奕霖就是个书呆子、黏人精、闷葫芦的结合体。婴儿时期被欺负了还会哇哇大哭,大了些就仗着父母的偏爱狐假虎威!
安奕霖现在只感觉昏昏沉沉的,勉强地跟在姐姐后面,听到姐姐的话,抬头茫然的望着安依:≈ot;写好了。≈ot;
≈ot;那你把所有课文背给我听。≈ot;安依一副大人口吻,想为难这个小书呆子。
≈ot;好≈ot;安奕霖乖乖回答道,他低头从书包里掏出语文课本,摊开放在安依手上,背诵到:
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白鹤太大而嫌生硬,即使如粉红的朱鹭或灰色的苍鹭,也觉得大了一些,而且太不寻常了。然而白鹭却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
他还真的背出来了,而且还是下个学期的内容。
安依有些吃惊的望着面前的小孩,不禁有些羡慕他那聪明的脑袋。
同一个父亲,他天资聪颖,又被父母偏爱,而自己却那么平凡。
她不由的叹息。
安依心里涌过一阵酸楚,虽然嘴上说着讨厌这个弟弟,但其实自己并不讨厌他,她羡慕着他的一切,不讨厌,但也仅仅是不讨厌罢了。
安奕霖背着背着,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小的眉毛紧锁成团,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痛苦。安依心中一惊,连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喂,你怎么了?她急得直冒冷汗,完犊子,他有什么事自己又该被爸爸责骂了!
安奕霖咬牙坚持:姐姐,对不起,我好像生病了
安依立刻摸了摸安奕霖的额头,滚烫!这个臭小子,居然生病了也没有说,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自己后面,亏他还有力气。
安依连忙伸手抱住安奕霖,把他拖回他的房间里。
安奕霖烧得迷迷糊糊的,浑身滚烫,但是白净稚嫩的脸上却是死白的,不摸根本不知道他在发烧。
他忍着不说,只是不想麻烦安依,他感觉得出姐姐对他的不耐烦。
吃力地把安奕霖拖到床上,安依连忙帮他脱衣服,接来凉水为他擦洗腋窝。少女的手很柔软,冰冰凉凉的,抚在安奕霖滚烫的肌肤上,舒服极了。安奕霖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云端,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已经黑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安依趴在床沿,少女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影,唇微微嘟着,眉间留存些许焦灼,显示出她的疲惫。
姐姐一直陪着他,还不停的给他擦洗降温。
他轻轻掀开被子,慢慢起身拿起一块小毯子盖在安依背上。安依似乎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
安奕霖穿好拖鞋,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至胃里,在炎热的空气中让人心旷神怡,就像安依的手。
喝完水,感觉自己还有点低烧,他轻轻开启大门,打算悄悄地出门去买退热贴。
爸,你回来了。
正准备出门的安奕霖正好撞见父亲,安奕辰见到自己的儿子虚弱的样子,愣了片刻,随后问道:奕霖你去哪里?姐姐怎么不跟着你去?
把虚弱的安奕霖送去诊所输液后,安父敲响了房间的门。
安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敲门声吵醒,懒洋洋地问:谁啊?
安依,我回来了。安父说着打开了房门。
安依猛地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爸爸安依有些起床气,披在身上的摊子掉落在地上。
你在干嘛?安郝杰皱了皱眉问道。
听出安郝杰话语中的严厉,安依挠了挠脑袋,睡眼朦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