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傻了啦!一直亲一直做,明明都要考试了。」谦赫显得焦虑。
「因为爱,所以才一直想亲想做啊。」李礼笑着说。
「可恶,为什么这样的你,还比较聪明!」谦赫不甘愿地直呼,像为了嘲讽自己,故意喊:「学长。」
李礼哑然失笑。
「可恶!」谦赫抓着自己的头懊恼,「明明就是同学啊!谁要我重考一年。」
「别这么说啦。」李礼安慰说。
「所以,现在开始不要吵我,要认真唸书了。」谦赫坚定地说。
「亲亲也不行吗?」李礼调皮问。
「不行!」谦赫坚决说。
李礼看着谦赫,笑了笑。
但这笑容的背后,立刻浮出母亲的脸。
「那个男孩,你不要跟他走太近。」郑丽美对自己的儿子李礼严厉地说。
「你不要管我。」李礼反抗说。
「不要管你!你知道现在大家传成怎样吗?」郑丽美大声说。
「怎样?」李礼反问。
郑丽美说不出口,反而说:「以后是要接公司的人,跟他走在一起,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我不会在公司工作的,我现在是医师。」李礼篤定说。
「你不接,那公司之后要怎么办?就只有你这个儿子啊。」
「姐比我适合,她现在公司做得很好啊!」
「她日后是要嫁人的。」
「那又怎么样?」
「传统就是这样。」郑丽美强势说,「不管如何,你要当医师,随便你。但结婚的事不能丢面子,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妈!」李礼喊。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郑丽美说,严厉地瞪着李礼,斥声着,「不要丢家族的脸。」
为什么会有你这个不良品!郑丽美的声音一直回盪着。
「我们到国外生活吧,谦赫。」李礼说。
「为什么这么突然?现在才好不容易成为医师稳定下来了。」谦赫不经心地说,他正在看书。
「到国外仍旧可以工作啊!」
「嗯。」谦赫应了声,听起来不像是附和。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李礼反问。
「不想的话,现在怎还跟你在一起。」谦赫不以为意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礼有些慌乱。
「那是怎么了?」谦赫终于正视李礼。
「你能不论面临到什么考验,都能坚定不移说,会跟我在一起吗?」李礼哀哀地问。
谦赫终于听出端倪,「你家人果然说了什么吧!」
「他们不可能会理解。」李礼失望地说。
「所以,你要我跟你到国外生活,不就是私奔吗?」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李礼真切地说。
谦赫陷入沉思。
李礼仍然相信着,「不要我去接你的话,那我们在机场见,我会等你。」他深信不疑朝着电话里的人说。
可是,等了一夜又一夜,永远只有李礼一个人,站在偌大而冷清的机场里。
李礼瞬间睁开了眼睛,恍如隔世,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人是待在家中,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窗外,天色已暗。
好久没梦到如此清晰的梦,李礼想,还以为会掺杂着光怪陆离,竟然格外的真实,他缓缓坐起身,发现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仔细一看,不知何时,他身上多了条被巾。
他以为何以辰在生气,从行天宫回来时,就不太搭理他。是什么原因,大概也能猜出来。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是面无表情的人。在那次机场私奔失败之后,他便不爱将情绪写在脸上,他想这么做的话,总有一天,会把不愿回首的曾经,不只要成为回忆,甚至要成为秘密。
比起后来在机场被家人带回家的丢脸之外,更伤人是,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他并没有强迫对方,他以为他们拥有相同的想法。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秘密都该被埋葬的,结果轻而易举就被挖掘出来,然后他仍然陷在其中,没有释怀。所以应该是察觉了,当时他的反应和他的表情,一定全都没有掩饰。
这时,何以辰从房间出来,意外和李礼打了照面,却下意识地撇开头。
分明就是在躲他啊!李礼想,遂出声喊:「过来。」粗哑的嗓音听起来像在命令。
何以辰停下脚步,迟疑了片刻,还是朝李礼走来。
李礼抓住何以辰的手,将人拉低,与自己面对面。
何以辰睁睁看着李礼。
把人喊来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千头万绪在脑海中翻腾,千言万语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两人对视许久,何以辰于是想要抽身离开,李礼见状,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我下麵给你吃。」
「我下面给你吃。」一脸诧异的何以辰像鸚鵡般复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