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说,「你妈说得没错,我待在这里又没有付房租,简直就是佔你便宜,而且是时候我也该去找房子了,一时间太得意忘形,一待就是这么久,我会先搬回去我姐姐那……」
「够了。」李礼突然喊了一声。
何以辰睁睁看着李礼,一脸懵懂地问:「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完全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李礼沉着脸说。
「我知道。」何以辰点头说。
「那你为什么要走?」李礼冷声问。
何以辰停顿片刻才啟口,「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
「因为我妈吗?」
「嗯。」何以辰老实应答,「不想再增加你们的衝突。」
「我妈的态度永远不会改变,那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何以辰一脸为难,他心想他只是当务之急想让李礼母亲息怒。
「所以,你要离开我?」李礼悲痛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
「我先离开,应该会让你妈舒服一些,你也不必为此焦头烂额。然后,好好地谈一谈。」
「我问的是你的意思。」李礼再一次地说。
「什么我的意思?」何以辰不解地反问。
「你打算去找朱成俊吗?」李礼直接问。
「为什么会提到他?」何以辰不懂。
「你要离开我吗?」李礼再次问。
「什么离开不离开的!」何以辰不禁说,他们已经越说越偏离了,真心话与气话全搞混在一起,遂他也忍不住脱口而出,「不就是恢復原状而已。」
「然后呢?」
「什么然后?」何以辰一直不明白,李礼到底想要他说什么。
「这些日子对你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吗?为什么不跟我站在一起,为什么这么轻易说要离开?」李礼低吼地问,「这一切难道都是虚情假意吗?」他哀伤地说。
何以辰乍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正在气头上,彼此心意并没有相通,任何的话语都变误解。
李礼冷不妨地亲上何以辰的唇,用力地、残酷地啃咬着,直至渗出了血丝。
何以辰痛得挣扎,但李礼力道之大,让人挣脱不了。
李礼像疯了般咬着何以辰,留下一道道伤痕,像是要烙下印记,让他将人就永远捆绑在身边。
何以辰放弃挣扎,任凭处置,但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眼泪扑簌簌直掉。
李礼才惊觉回过神,停止动作。
何以辰哭得哽咽,「我错了吗?从头到尾我错在哪里?我为什么要被那样说!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无法反驳,所以我才……但是你一点都不了解,还一副把我说得好像是……」他抽抽噎噎地未能把话好好说完。
李礼睁睁地看着何以辰,每一颗眼泪都像针刺向他的心。
「说到底,我们根本什么关係都没有,你凭什么像审犯人那样逼问我,你以为我没有为了你们的争吵而伤心难过,觉得自己厚顏无耻吗?」说到激动处,何以辰忍不住大吼。
李礼恍然大悟,伸手想安抚何以辰,却被断然拒绝,怔然佇立着。
何以辰委屈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避开李礼伸来的手,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家。
李礼万般的后悔,所以自责,等回过神,他才发现何以辰消失在目前,他一慌,要追出去时,来电铃声响起。他看着来电显示良久,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接。可是铃声像是永无止尽,一直不绝于耳,儘管此刻心情感到厌恶,但他还是接起电话。
「李礼,爸被送到医院,情况不好,你快来!」李仪在电话那头着急地大喊。
「你说什么?」李礼震惊地说。
「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你先来再说。」李仪说。
掛上电话,李礼匆匆到浴室洗了把脸后就赶往医院。休息室,他看见了李仪就坐在里面。
李仪同样高?的身材,大李礼两岁。
李礼坐至李仪身边。
李仪见李礼一身狼狈,吓了一跳问:「你是怎么了?看起来很糟。」
李礼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问:「爸呢?」
「在加护病房,听说恢復意识了,不过主治医师说,还需观察。有开放短暂会客,但妈不让任何人、甚至是我进去。」李仪说明目前情况。
「妈,还好吗?」李礼若有所意地问。
「老样子,总是对什么都不满意,很愤怒的样子。」李仪说,见李礼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禁问:「的确发生什么事了吧。」
「我不知道爸的状况是不是跟这个也有关,可是今天妈来我那,大发雷霆。」李礼说。
「你做了什么?平时你们不是相安无事的吗?」李仪问,「是相亲的事吗?」
李礼想了下,还是决定说出口:「我跟一个男的同居了。」
「喔。」李仪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