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小戏子夜邀拜堂 老佳人外观暖情
却说过了几日,离玉兰归家的日子也是愈发近了。小凤却不知怎的,心里一发焦急起来。每次夜深人静,虽有美人在怀安睡,却不免想到姨母所说玉兰的婚事。玉兰丧夫,按理来说她身世富贵,也不愁嫁,大不了就招个上门女婿,聂达与刘氏都已经五十来岁,女儿又十分娇弱可怜,必然是不放心她一人在这人世间,定要寻个如意郎君与她。她这样的好容貌,好性格,不知能寻个多好的情郎。
却回想自己,小小年纪就离开爹娘,随着戏班子四处漂泊,一字不识,空会唱戏,空会一身武艺,却口袋里无半个银子,在这京城也没有一点根基,更何况明面上还是个女儿身,又怎么能与之相配?每每想到这里,小凤又不禁想到师父说自己哪怕戏唱的再好,在旁人眼里,那也是不配与这富家小姐相提并论的。不禁心里悲凉,看她素日十分坚强的模样,也会在深夜忍不住悄悄落下几滴泪来。
玉兰也知道她最近心情不佳,却怎么问,她也不说,也不便再缠问,只好小心翼翼陪在小凤左右。
入夜,窗外蝉鸣阵阵,小凤睡不踏实,又不敢乱动怀里那人儿正睡得酣恬,生怕打扰她的清梦。不由得又想起心事来。几滴热热的眼泪滴在玉兰脸上,玉兰只觉得脸上一阵热,继而又是冰凉,痒丝丝的,抬手一擦,竟然是水。疑心那屋顶漏雨,扭脸看去,不想是小凤呆呆地看着自己出神。灯火昏暗,小凤一时间没发觉玉兰醒了。
玉兰轻轻呼唤道:小凤,你怎么了?小凤一惊,忙擦干了眼泪柔声道:你怎么还不睡?玉兰道:某些人掉眼泪掉个没完,我怎么睡得着?小凤无心打闹,长长叹息一声。玉兰也正经起来,抱住她问:怎么了?小凤迟疑片刻,道:我担忧聂老爷来日替你寻个夫婿。我又该怎么办的好呢?玉兰道:那便向父亲坦白心事,爹爹最疼我,他不可能不管我的心意,逼着我嫁人的。小凤苦笑道:可明面上,我仍然是个女儿身的身份,聂老爷又怎会同意你嫁给一个女子?
玉兰心里一沉,也不禁忧思阵阵,哀伤起来。两行清泪划过,玉兰紧紧搂着小凤道:那,那是我对不住你。不论如何,我此生也忘不掉你。小凤替她擦去眼泪,强颜欢笑道:若是无缘做正头夫妻,倒是不如咱俩做个夫妻对拜,叫月老认得咱俩,说不定把这红线替咱俩栓得紧实些。玉兰知道她不过是求个安慰,却也笑着应下,问道:可这夫妻对拜,就在这屋子里拜一拜么?小凤笑着起身披衣:我带你去个地方,在那里拜了的好。
二人简单穿上衣裳,小凤提了一盏水晶琉璃灯笼,便拉着玉兰出去。原来,这墨翠山庄里奇珍异草,各类花草巨多。那后院处有两棵榕树,许是因为种植得太贴近了,一个高大蓬勃,另一个要娇小秀气不少。
玉兰不明,问道:来这里做什么?小凤笑道:我听人说,这样一大一小两个树叫做同心树,寓意夫妻同心,永不分离的。在这里拜一拜,可不是更有寓意么?说罢, 就做个请的手势。玉兰觉得有道理,便也上前一步,与她面对面,郑重其事地拜了拜天地,又拉开些距离,做个夫妻对拜。
一套拜完了, 小凤又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许久。玉兰看她诚心可怜,上前从后面搂着她道:你我有缘,上苍也舍不得分离我俩的。小凤叹了口气,回抱住玉兰道:只但愿如此。又低头亲她,玉兰看无人,也不躲避忸怩,二人干柴烈火,又见夏风清爽,便动了淫心,找了附近一处背人的地方将那衣裳除去,行周公之礼起来。
话说春芳姨母因上了年纪,夜里燥热,也睡不着。便起身在这山庄里逛逛,不叫丫鬟跟着,自己拿了一盏小灯便四处游逛起来。正是夏风徐徐,十分怡人,却听不远处女子娇呼阵阵,姨母心中一怒,暗忖:哪个没脸没皮的小丫头,居然把个野男人带到我这清幽山庄里来了。便大步朝前走去,想要捉住二人。却越听越不对劲,这声音居然像是自己外甥女玉兰的!春芳大惊,玉兰性情高洁,颇是个守规矩的人儿,不可能会跟外面的男人幽会。又想起玉兰和跟着她的那小凤举止暧昧,想来莫非是二人真有磨镜之交?却想不对,若是磨镜,那女子怎又会叫些干深些这样的淫话。一定是个男子了。可若是男子与玉兰,只可能是那男子奸污玉兰,这可是大事不好,但玉兰为何听起来又是淫情款款?想着,春芳不敢耽搁,连忙赶过去查看。
只见那假石山后面一对玉体纠缠,不是别个,还正是玉兰和那小凤!看此场景,春芳心中的气早就消了十分,她也知道玉兰之前被太子强行娶回府上,却在新婚当夜太子就忽然暴毙,导致玉兰一个无辜弱女子背负许多骂名的事儿。想来玉兰也是十七岁的大姑娘,好不容易有个婚配,又不是自己爱心爱意的人儿也罢,反倒是新婚当夜就死了,晦气不说,更是叫这花儿一般的女子宛如是琵琶断弦无人弹,空留一腔寂寞春心。那小凤模样俊俏,性子张扬喜人,不能怪玉兰与她纠葛。
却见那小凤正是兴头上,那茎更觉得雄壮,更觉长大,塞得里面紧紧的。擦了又摩,摩了又擦,擦得里面如火一般热。热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