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湿
陈枝将窗户关上,看着载有顾韵茹的车离开,表情始终淡淡的,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心里没有缘由得发闷,像是喘不上气。
她在屋里走了会儿,才勉强把这股不适压下来。
手机上忽然进来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问她什么时候去孤儿院。
她看了眼日历,约了下周日那天。
本来开学前就要去的,因为绑架,耽搁了不少时间。
总要等手上的伤好得看不见了再去,免得让院长担心。
时间转眼来到周六,一大早,顾韵茹便自己乘公交车过来。
她今日穿得很清凉,碎花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露在外面的长腿以及披散下来的头发,都让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她今天既是来帮陈枝补习,又是来找陈枝玩的。
两人上午做了会儿作业,就一起去花棚里看花。
因为陈枝很喜欢花花草草,所以陈荣就专门弄了个养花的地方给她,里面放着的花草全是珍惜品种,花棚的后面有一大块的草坪,也洒了花籽。
陈枝穿了条牛仔短裤,熟练地拿起水勺给室内的花浇水,顾韵茹就在一旁与她说话,听着陈枝的介绍,顾韵茹暗暗咋舌。
虽然陈枝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但是这些花的价格如此昂贵,她爸妈一年的工资可能连个盆都买不起,差距如此之悬殊,只能说普通人努力一辈子,都难以达到陈家这种高度。
顾韵茹也拿起水勺,学着她的样子给花浇水。
陈枝见她要浇,连忙制止:你浇这几盆吧,那边的刚浇过,水分过多会淹死的。
顾韵茹有些尴尬地走到她身边,一边浇水的同时一边看陈枝给花修剪枝叶,光撒下来,将陈枝的肌肤照得几近透明。
她忍不住说:枝枝,你皮肤真白,我好羡慕。
陈枝笑笑,拿起一边的太阳帽,我要出去给草坪浇水,你要不要一起?
顾韵茹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有些犹豫:枝枝,浇水的活不是有专门的人做嘛,你手上伤还没好,还是不要用力了。
陈枝动了动手腕,她这两天已经感觉不到手腕的疼了,有注意保养。
再者,水管也没多重,便道:那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浇水,对了,我哥一会儿锻炼可能会经过这儿,他不喜欢踩到泥,你记得提醒他绕道。
顾韵茹点头,陈枝让她拧开水龙头,背对着花棚的方向浇水。
顾韵茹站在花棚门口眺望,不多时,果真看见一道身影从远处逐渐靠近。
只是陈宗元没走自己跟前这条路,转而绕去了后边,也就是陈枝浇水的地方。
她连忙从花棚中间穿过去,看着正在浇水的陈枝,脚步微停了几秒。
在陈枝转换站立方向,手中水管也一同调转过来的瞬间,她猛地冲了上去,看上去像是没刹住车,又像是陈枝故意对准她。
水就这样浇了顾韵茹一身,从头到脚,她全湿了。
陈枝定了会才挪开水管。
看着楚楚可怜,衣服全贴在身上等同透明的顾韵茹,再看看已经走过来的陈宗元,她沉默着转身,去花棚里将水龙头关了。
再出来的时候,顾韵茹正抱着胸口,一脸无措。
她不做这个动作还好,一做,胸口的软肉像是要从宽大的碎花裙领口钻出来,裙子全黏在身上,连内裤的样子都能清楚看见。
陈枝离这么远都看见了,更别说陈宗元。
不过陈宗元这人呢,向来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连手里用来擦汗的毛巾都没舍得给顾韵茹。
顾韵茹无法,只得主动开口:宗元哥,能借毛巾擦一擦吗?我衣服都湿了。
她说话时,听着像要哭了,抱着双臂的动作更用力了些,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陈宗元看见站在花棚那的陈枝,没管顾韵茹是个什么样,径直走了过去。
顾韵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了没几步,突然一个踉跄,往前摔去,她下意识地抓住陈宗元的手,胸口的软肉正好贴了上去。
惊魂未定的顾韵茹大口喘着气,胸起伏得更厉害,一时间也忘了将陈宗元的手松开,直到抬眸,对上他的双眼。
这双眼睛,仿佛将她所有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就连她的灵魂几斤几两都了然于心。
从他的眼中,顾韵茹看见了几分对她拙劣手段的嘲讽。
陈宗元抽手,没说什么,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就见陈枝已经拿着毛巾快步走到了顾韵茹身边,关心道:你没事吧?
顾韵茹脸上通红,刚才陈宗元的手从她胸上蹭过,她的内衣那么轻薄,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地触碰在一起。
她娇羞的模样陈枝以为是窘迫,急忙带着她去房间换衣服,全程没和陈宗元说一句话。
陈宗元走了几步,发现鞋底沾了泥,心中不悦,又想到刚才手臂碰到的那两坨肉,脸色更是不好看。
作者的话:咱就是说,这些年往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