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呢。无聊的内衣,无聊的人,街上的,戴着口罩的人们穿穿梭梭。我想起上周末和姐妹坐公交车,后座的男子操着一口乡音说你大姑走了,你奶奶还在诊所输液,不能让她知道。人啊,人啊。刮着旋风,垃圾和枯叶混着旋升,穿街而过的手牵手的情侣,永远不知道对方向周围的人分享着床事,像笑话一样。
我的世界黑了,他捂住我的眼睛。我们这样睡去。真的好沉好沉的睡眠。
我捧着乳,送入他的口中,哺乳一样,母性与欲望的结合。他舔弄,吮吸,轻咬。确实像一个有些贪嘴的婴。他妈的他是不学习了,真灵活。
干他妈的,他的手和嘴交替着游园,最后唇舌探入密径,呼吸打在我下腹,痒得难受。
我却允许了,我踮着脚,迎合他的唾液交换,别听骗人,不甜。主要功效是增长性欲。
他用手将我的腿拨开,身躯覆上来,再度的合。
脱完了,他白的显出血管绿。真可笑,我几个小时还想切了它们,现在它向我传递他的温度。赤裸的,全是赤裸的,
我被他抱到铺着光的床上,他一件一件除去我的衣服,也除自己的,绿色真显他白。
恶评如潮的我,独处的我,窝在床上,第101次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世界。
我的住处,我的单位,停车场,商场
挺精神啊,浅葱绿,绿豆王八似的。讨厌的浅棕色头发,密得讨厌,刺眼的金色太阳,给他同样的金色。哦,又是gaze,他看我,她看他,我看梦里的他们。
是的,就这样迸发出来,那些汁液,顺着腿,流到他的腿上,流到床垫上。
天亮了。灰色,又是灰色的天气。
我想到生死,我的亲人,朋友,我,会走向死亡。不,悲痛欲绝的永远不要是我,早早死掉,自私一点,伤心的就不会是我。
我下楼了,我在楼梯上遇见了他。他抱住我,他说他夜晚梦见我死了,轻轻一跃,二十几岁。像弹烟灰一样,我的裤子在冲击下崩开,大红漫出来,从头颅,眼睛,嘴巴,鼻腔。听他的描述,我应该是个奇怪的形状,就像我泄气扯在地下的内衣一样。
他是知道我的点在哪里的,他循着踪迹戳弄着,我脑海中一只桃被放在液压机下,简单的挤压动作,甜腻的汁水就迸发出来。
我想跟他做,就现在,拉开帘子,让那样讨厌的金色照进来,我要铺一床南天竹果实。金红金红的,压出汁液,黏腻的粘在身上。我想问问他,能不能把我的腿扶着架在他腰上,他的蓬勃肌理能不能在我腿间绽放。
我撑着手臂向后仰去,他没有要停的意思,却抽身出来问我累不累。
三
想必华妃现在正在婉转承欢吧。
换我了,我是那个婴,将他的嫣红磨得更红些,听他低吼,我收缩,也挤压着想让他交代了。他却依旧拨开层层褶皱做着活塞运动。我只能随他,手无处可放,移到他的后背上,摸着变硬的,律动的肌肉。
呵,你妈的是在炫耀吧。
蓝白啊,我最喜欢了。
他紧搂着我,轻吻我的头发,额头,说着最不禁考验的三个字。
我开始频繁见到那女孩。
算了,别太像个畜生。我准备回到床上,继续窝着。我看见,他在看我。
他抬起脸来,闪着水光,笑了一下。我好想扇他,我伸手出去,被他抓住,分开,吮了食指进去。
我走到洗漱池那里,把嗓子里存遗的东西啐出,红色在水中洇开。
他拉着我起来,面对面坐着,我的前胸紧紧挤在他的前胸,看不出形状,他的手一只在我腰上,一手扶着他的物件儿,挺身,一下一上,我想起高尔夫球比赛,优秀的选手一杆进洞。
他有意慢下来,从相拥,亲吻开始。真特么是王八蛋。
笑死了,我这种人,从来都是依赖新鲜感的人。擅长抛弃,却不擅长让别人拾荒。我丢掉的,也是我的。恶心的从来是我。梦里指引我温柔,可是都是骨髓,我迟早会腻味。
我紧紧抱住他的颈,我们的体液,像我们一样的融合,
南天竹的果实红色的一串串的,太阳出来了。真刺眼,金红。去你妈的太阳。我把烟掐灭,准备从阳台上扔下去,最后却收手。
无法倾诉,以什么方式,向谁?会不会还是收到太晚了,我睡着了,没看见,对不起。
再次醒来,是蓝白的天气。
可我想下去见他,我控制不住,有悖道德。
他在我一声撞破音的井行中交代了,石楠花的味道漫开来。
搞笑死了,谁想听啊,恶心吧啦的。
靠,什么情真可恶。我为什么会想这个。
面对面的交换着呼吸,大概会窒息而死吧,殉情也不错。
我拽着他,像我们第一次那样的主导,来不及准备南天竹,阳光打在我们身上,大概所谓晨光,但我并不想知道熹微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