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没带走,因为凌晨天没亮的时候,姜鸾从彻底吃撑了的昏沉迷乱中清醒过来,又羞又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差点叫进来文镜把他家主帅打出去。
还好当夜寝殿值夜的是性情最稳妥的秋霜,眼瞧着不对,好说歹说,把她劝住了。
三天过去了。
夜里再怎么缓不过气,过了三天也能缓过来了。
姜鸾向来不信邪。
今天没把人硬赶走,看对方的意思想留,她就把人留下。她要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把他也摆弄得又羞又怒。
……她又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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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鸾迷迷糊糊地翻身,放下的帷帐里光线昏暗,她撞进了对方结实温热的胸膛里。
裴显在黑暗里抱着她。
他睡眠向来浅,被姜鸾撞进了怀里,立刻醒了。
姜鸾还没有完全清醒,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呓语。
“……几更天了?”话才问出口,人却又阖眼睡了过去。
“殿下的生辰到了。”裴显撩开帷帐,户外庭院的晨曦微光映上了窗纸。
对着天边的微光,他收拢手臂,把依旧香甜沉睡的人搂紧了些。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阿鸾生辰万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