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渡天劫,遥望民国
仙师,帮我儿看看,他可是有学剑的天赋?虞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殷切和自信。
千离不敢怠慢魔尊家人的请求,转头去看,那名唤姚跃的少男已在院中立正,手持一把镶玉的铁剑,比划起来。
魅魔于剑术一道并不精进,平日挥剑只为糊弄师尊,没有能力传授剑法,可毕竟常年耳濡目染,鉴赏的眼光绝对独到。
少男舞的,全是花拳绣腿。
那软绵绵的动作看得她犯困,为了保持不打哈欠的礼仪,千离只得望向少男藕段似的小白胳膊,和因为缺乏历练轻易累到泛红的脸颊。
待姚跃打完一套,亮着眼睛跑近求夸赞时,她心里已经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透过外衣欣赏着少男胯下摇摆的童子鸡。
童子鸡好,童子鸡又粉又硬,只可惜会秒射。
让木不会秒射,因为让木总喊着妹妹的名字自渎,练出了耐力。
他常常光裸着灰败的身子,仰躺在苏生洞前的河水中,银白发丝铺满清澈水面,水草掩映下,急速耸动的手握着永远不得慰藉的欲望,激烈起伏的胸膛震颤着生长其上的山茶
真是色情得要命。
想到前世偷窥哥哥在温泉中纾解情欲的模样,千离又饿了,只想快点应付完无关紧要的寒暄,关起门吃哥哥。
她这几晚都不打算睡觉,要警戒周围,提防凶手潜入。
如果能边守卫边双修,效率岂不是更高。
这样想着,千离只给少男敷衍地演示了一套自己最熟悉的健身操。
这是八段锦,受益终生的功法,你且练上百遍,强身健体,再去找师傅修习剑术。
离姚家遭劫只剩几天,姚跃临时抱佛脚也不够自保,反正有她在,什么凡人应付不来?
她胡乱给姚跃指正几个挥剑的动作,便走向安置哥哥的椅子,准备抱他去主人安排的卧房。
看出千离拒绝收徒的意思,虞氏面上露出失望神色,姚父伸手在她手背上一按,往长女姚趾的方向使个眼色,她便心领神会开口:小趾,你也跟去服侍这位受伤的仙师。
可我已有婚
让你去你就去!
千离没瞧见背后的眼神官司,只被这陡然提高的一嗓子吓得震了震肩膀,姚趾连连答应着疾走到椅旁,帮她扶起让木。
对上千离回望的脸,虞氏的声音再度转柔:明日清明佳节,仙师也同我家孩子一起去游园吧。
这次来得早,竟是赶上了清明,千离没参与过人间的踏春,有些心动,可又不好忘记任务贪图玩乐。
明日都有谁去游园?
姚跃和姚踽。
好,同去!在看护姚宅和观察姚踽之间,还是后者更重要。
才不是给出玩找借口。
言罢,终于拜别两位大家长,她们扶着让木往后院的空房走,身后跟着沉默的姚踽,大家的脚步都莫名走得很急,很急。
千离还是第一次进入凡人的家庭,不了解家应该是什么模样。
姚家主人明明待她热情,可听他们说话时,本能在催促她远离。
可能只是水土不服吧。她放下本能的不适感,谢过姚氏姐妹,关上自己这屋的房门,翻窗飞入她们给让木安排的卧房,跳上床。
千离踩弄着哥哥的肉棒,回忆方才和姚踽接触时的全部细节。
魔尊原来曾是这样的少女。
前世,魔尊修炼无情道,自是沉默寡言,不哭不笑,可如今细看来,她的脸上原来有如此多的表情。
看见她时的好奇,面对父母时的怯懦,望向铁剑时的羡慕全被藏在那张谨慎到紧绷的脸上。
还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些表情,能助她接近这个曾选择毁灭三界的女人吗?
或许因为魅魔的魅术同根同源,两相抵消,千离竟无法强迫昏迷中的哥哥勃起,踩了许久他的树根都没有反应,只得自行打坐,运转起魔气。
及至入夜,月色高悬之时,门外忽传来凌厉风声。
千离纵身飞出窗外,悄无声息摸向声源,望见被她惦记了一天的少女。
姚踽仍穿着那身灰扑扑的布衣,手中却攥着一枝折柳,锲而不舍地对空挥着。
挥击间,肌肉带起细小颤栗,沿少女的大臂、小臂、腕骨一路传至柳梢,柔韧枝条如有锋刃,击破虚空,撕裂风声。
她已经练习到满头大汗,可挥枝如挥剑的动作,依然充满力量,没有丝毫走形。
这才是修仙的好苗子啊!
千离看得入了神,不自觉赞许地点点头。
少女放下柳枝,又摆出八段锦的起势,大概是想缓和练剑的疲劳,穿插练习轻松的功法。
八段锦当然轻松。
八段锦是千离最熟悉的功法,因为她不久前还是个老太太,这是她每日晨练的健身操。
应付姚跃也就算了,她可不敢糊弄姚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