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这鱼江海眼珠子往门缝里瞟,家里有桶吗?放水里还能活一晚,不然不新鲜。
砰周聿白长臂一展,将门完全推开,浓眉挑了一下,进来坐坐?
哎,这房子建这么多年了也没进去过。江海笑呵呵地应,率先走进。
爸门口只剩男人和她两人,江意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怕什么来什么,周聿白的视线又重新落到江意身上,语调戏谑地问:抱那么久不累吗?
女孩怀里的鱼生龙活虎,看上去劲不小,一直在甩着尾巴拍她的胸,这画面实在让人难以不心生旖念。
江意为了不让鱼从自己怀里滑脱确实废了不少力气,男人这么一说,她总觉得他是在嘲弄自己。
要你管!她气鼓鼓地喊了一声,和他擦肩而过,也进了房子里。
要什么?要他来管?
周聿白没怎么听懂,他不在华夏的南方城市长大,这里的用语习惯并不了解,可不妨碍他从女孩怒气冲冲的神态中了解含义。
这句话大概是反话,是在叫他别管。
小周,你这里怎么没有连只桶和盆都没有啊?江海已经自己在客厅转了一圈。
周聿白关上门:东西没来得及买齐。
江意环顾了一圈客厅,比她想象中要大。连家电都买好了,竟然能忘记买桶买盆吗?
我今早才到,东西都是朋友帮准备的,周聿白边说边走进厨房,拎出一只铁锅,用这个行吗?
行行行。江海应声。
江意跟在江海身后把鱼扔进锅里,周聿白挽起一截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把铁锅放回厨房加满水。
终于摆脱了那条麻烦的鱼,江意长呼一口气,却才发现自己的上衣湿了一大片,好死不死湿在胸口,已经隐约透出里面的内衣颜色了。
慌乱间她看到茶几桌上有一包开了的抽纸,没多想就上去抽了两张。随着的抽纸的动作,纸盒移动了一点,露出底下的一个奇怪物体。
黑色的把手?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求知欲驱使江意摸向把手,待将物体完全抽出拿在手里,她却吓得瞪大了眼。
爸江意手抖得厉害,嗓音也是。
她手里握着的是一把黑色手枪。
这是,不是,怎么会江海看到后已经语无伦次地说不清话。
与其同时水龙头的流水声停了,周聿白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父女二人心提到了嗓子眼,神经紧绷地看着周聿白:
那副身躯下仿佛蕴藏着强大的力量,盘踞在手臂的青筋清晰可见,估计不用枪都能把人一拳打死,更何况是他们这对老弱病残的父女。
看到江意手上拿着枪,周聿白愣了片刻钟,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迈步向前。
你,你别过来!江意心率飙升,握紧手枪把手,食指搭上了扳机的位置。
啊啊啊啊!别过来!
男人没有如她料想地停下脚步,反而加快步伐,两个飞步来到她面前。
江海大喊:小意!
江意手抖得厉害,就要先发制人地扣下扳机。
周聿白伸出左手握住枪口拉扯了一下,把手枪扯离了江意手心,手枪在他手背转了两圈,最后被他握住把手。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看到武器回到暴徒手中,江意几近崩溃,双眼蓄满了泪水,唔
难道她年纪轻轻的就要因为去送了条鱼命丧黄泉了?
别杀我女儿!江海在身后嘶喊。
男人没有理会他们,冷漠地扣下了扳机。
一、二、三没有枪击声。
江意缓缓睁开眼,只见黑幽幽的枪口就在她眼前,可她还活着。
周聿白移开枪,眼中出现女孩吓得惊恐呆愣的脸庞,还有那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他被她可怜的模样逗笑,随手将枪摔到桌上,笑得恶劣:没有子弹,死不了人。
没没有子弹?江海回过神,愣愣地呢喃,小步挪到桌旁拿起手枪看了又看。
难道是模型?他小舅子家的猴儿子逢年过节也喜欢买这些玩意儿,只是看着没这把真。也是,他们西江镇民风淳朴,怎么可能会有滥杀无辜的持枪歹徒?
江海拍着胸口,余惊未定地自己安慰自己:这模型做得还挺真,给我们父女吓得不清啊。
吓到了?周聿白的左手垂到腿侧,他还在看着江意。
嘎吱两声,中指和食指的指节被他用拇指压着掰了掰,发出的声响说不出的诡异。他嘴角噙着玩味的笑,黑眸还是那么幽深阴鸷。
他在以逗弄她为乐。
江意感觉自己无意间成为了男人的玩物。恐惧占满了她的心脏,她浑身颤抖,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下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小意,还吓着呢啊?江海走了过来。
江意的泪水在眼眶里翻涌,鼻头也跟着泛红,下唇被她用牙尖撕咬得殷红。这副模样在周聿白眼中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