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回头对上安扬的视线,良久后,才僵硬地扭过头去,转身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邵荣看了一眼安扬平静到可怕的表情,脊背突然升腾起一股寒意,轻轻握紧了拳头,回头继续看向屏幕里的录影。
接下来的录影,简直无法用残忍这个词来形容。
那群人如同野兽一样扑了过去,把苏子航全身的衣服扒光,两个男人把他按在地上,最大角度的分开他的双腿,另一个压在他背后,在他身后凶狠地贯穿。
“呃啊……”苏子航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喉咙中发出类似野兽一样的嘶吼,“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放开……啊啊啊……”
因为剧烈的挣扎,被绳子绑住的手腕勒出了一条刺眼的红痕,全身遍布深刻的鞭伤,还有被人啃咬的齿印。摔伤、踢伤的淤青更是数不胜数。
整个身体到了后来,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放开我……”
苏子航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疯狂地挣扎,因为大声呼叫的缘故,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可那些人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用力把他按在冰凉的地板上,以一条狗一样跪趴的姿势大幅度的敞开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贯穿……
这样残忍的轮暴持续了很久很久,到了后来,苏子航从起初激烈的挣扎和谩骂,变成了最终无声的沉默。录影里,只剩下那些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苏子航的眼睛似乎彻底失去了焦距,只是呆滞地看着远方的大海,偶尔因为强烈的疼痛,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抽搐。
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只是嘴唇已经被咬出一排鲜明的齿印,血顺着唇角一丝丝不断的往下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别墅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苏子航扭头看向脚步声出现的方向,似乎认出了那个人,他的喉咙里模模糊糊的发出一丝沙哑的声音:“杀了我……”
“请你……杀了我吧……邵先生……”
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苏子航的心脏被子弹射穿,胸口瞬间涌出大量鲜血。
砰砰砰砰……
枪声连着响了五下,强暴他的那四个男人,心脏也被子弹射穿,一脸震惊地倒在地上。
开枪的人干净利落处理完一切,脚步声便渐渐走远。
等一切归于沉寂之后,苏子航突然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拖着狼狈的身体在地上爬,慢慢的爬了两米多远,血液从胸口涌出来,在地上拖出一条刺眼的血痕。
最终,他在对着摄像头的位置停了下来,看着录影的方向,轻声开口道:“安……安扬……”
“对……不……起……”
因为正对着摄像头,他的脸看上去非常的清晰,满是血迹的脸上已经分辨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依旧乌黑而明亮。
他的声音沙哑,如同在哀鸣的困兽。
眼神里是浓浓的歉意,还有,即将和恋人永别的痛苦和不舍。
“对……不……起……”
他低低重复着这句话,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段录影,就以苏子航全身,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定格结束。
电视屏幕突然变成了无信号的蓝屏。
安家祖宅的客厅里,却是如同死寂一样的沉默。
录像已经结束了,可看录像的人,却还没有从苏子航临终前沉重压抑的情绪中解脱。
邵荣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却依然控制不住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的嘴唇被咬出了血,脸色也是无比苍白。
这太可怕了……
亲眼看着屏幕里的那个男人,自己的亲生父亲,在临死之前所经受的这一切……
邵荣甚至觉得,他每一次疼到痉挛、痛到抽搐的时候,自己的心底也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抽过一样,难过得无法形容。
从来没想过,那个年轻的警察,所谓“因公殉职”的背后,却是如此残忍的经历……
邵荣不禁联想起他墓碑前的遗像,那张英俊严肃的脸,一双乌黑的眼中满是年轻人的热情和朝气,穿着警服的他,看上去帅气无比。
邵荣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苏世文一句话:“我父亲是怎样的人?”当时苏世文沉默了很久,才答道:“他是个很好的人。”
苏世文用“很好”两个字来形容他的哥哥,或许是因为,除了很好,已经没有人能找出更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对如此残忍的虐待却依旧毫不妥协的苏子航。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空气快要凝固的时候,安扬才终于开口道:“这段录影,我看过很多遍。”
从第一次看就时差点崩溃,到如今,平静得如同看一场电影。
这十多年来精神上的痛苦和折磨,安扬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段录影吗?”安扬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邵荣的身边坐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