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步辇被抬到举行早朝太极殿后,旁边随行的一个长相清秀,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宫女才出声提醒道:“陛下,到了。”
“恩……到哪了。”
“哼,你可知道北疆年年防范的军备花费,和这些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毫。再说蛮奴铁骑,年开袭掠,死伤掳掠的百姓可达数十万、数百万之巨。区区代价就换得夏蛮安平,这你都不懂?。”
时光荏苒过去很久,浅金色的凤眸望着不敢抬头的百官,轻轻一声
而听他们吵吵这么久,也能发现这朝堂争吵的百官应分两派。一方以赵德之为首,多州府尹典属为辅的主和派。
而另一方官员多为武官服制,为首的男官萧异,位为大夏骠骑将军,根须茂盛,虎背熊腰直挺挺站立的样子,威然不逊。
但思索终归是思索,女帝还是走下了步辇,踩着白石玉阶向太极殿缓步走去,一旁的宫女也低着头紧紧跟在了后头。
百官纷乱不已,声音嘈杂。
“汝……之贼子!可知此高昂费用,得消耗夏朝多少国力?”
接过暖炉后的女帝怅然呵出一口寒气,理论上来说,洞虚修为的她应该不会感受到冬日的寒冷,但自从她嫁入皇家,在先帝薨逝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深宫呆了十几年,虽然她曾经诞下儿女,情感上有所依偎,但皇家规定满十岁的龙子龙女就得开府自居,自此之后深宫内又只剩下了她一个孤家寡人,即便能享受世间极致的荣华富贵又如何,除了那么些宫女偶尔能从自己说上两句话,便再无他人可以解忧。
要是有个人能把朕带离这座寒宫该多好?
百官齐聚的太极殿安静得针落有声,而女帝也就这么安坐在龙椅之上,久久没有任何言语,只听闻着龙椅之上卷书一页页的翻动声,空气仿佛一下下变得沉重。
慵懒酥麻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听到宫女的提醒后,女帝这才微微睁开凤眸一线,神色有些懵迷的扫视了周遭一圈,依旧是朱红色的宫墙,黄白釉的琉璃瓦挂满了寒人的雪花,她轻叹一声:“又该上朝了吗?”
清亮的宫女嗓音传遍了太极殿,百官同时间选择闭起了嘴,纷纷躬下身:“参见陛下。”
成百位官员按照品级依次排为八列站在殿前,这八列又分开两侧,一侧为首站立的自然是德高望重的相国,赵德之大人。
太极殿作为朝议之所,面积自然十分广大,八十一根金丝楠木圆柱,支撑着硕大无比的重檐庑殿顶,圆柱雕着各种瑞兽并镶贴有金粉玉帛,看起来既大气又华丽。
最可恨的是柳舟月,明明最应该陪伴朕侧的大臣,可平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到关键时刻,人都不知道在哪。
没错,她是大夏的女帝,头顶天,脚踩万人的无上存在,但归根到底她不过是独守空枕的苦命人而已。
“耻辱耻辱!”
就在宫女声宣上朝后,一皎白美腿从龙椅后屏左侧探出,高跟在金砖玉面上发出透沉的踩踏之声,接而安然的坐在了龙椅之上,上身绝秀峰峦随着落座微微颤了两下,其后女帝又将双腿交叉搭起,压根没在意过会让下方的百官,一抬头就从开叉的龙袍裙掛下看到白腻勾人的春光。
至于皇子姬少琅则独自一人站在龙椅宝座阶梯的下侧,闭目聆听着地下官员的窃窃私语。
“年纳千匹雌马,絮布三十万匹,虞铢万串,万斤金银,米酒万斛万石。并划凉、豫两州开设无税之关市贸易。若真依北蛮所行,断乃我土千百年未有之大耻辱!”
随着步辇的颠簸,她傲人的酥胸不停的晃荡着,即便被龙袍包裹着也没有半分藏掩,柳腰下方那曾经生育过子女,象征着少妇人独有的丰盈翘臀压实在辇座上,连龙裙都无法遮掩其轮廓,肥美如桃圆润如月,无时无刻再在外界散发着勾引y靡的气氛。
“圣上驾到!”
女帝出行偏偏没有任何架子避讳,右腿被其大大方方的搭在左腿上,以致将优美的一双大白长腿彻底裸露在外,展现出大片春光,而长腿尽头雕刻展翅金凤的白玉高跟,紧紧包裹着女帝那对,如同羊脂白玉般丝毫不见瑕疵的晶莹美足。
……
不得不说,她还真有几分羡慕起以前的姐妹们,如同上官玉合跟自己一样深居高位,但起码她的儿子应该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消解忧愁吧,就像是苏清璃是仙宫之主,但还是能随时出入世间,回苏家叙叙旧情。
而另一方则是以萧异骠骑将军为首,联合诸多武官的拒和派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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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谁敢啊?
两派争吵是争吵,但都是在跟对面发发牢骚,在女帝面前吵?
这其中,有继续谈论女帝与北蛮的和盟之事宜是否合理的,既有讨论连日近卫被刺埋汰京尹办事不力的,亦有讨论九鸢公主婚假不妥的,更有甚者还说起了殿下颜行风骨不输先帝的话语。
宫女瞧着女帝醒来,连忙走到侧身递上一手暖炉:“是啊陛下,百官已等上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