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十五年,朕登位之初给过你们这些北疆将领多少支持,你们算得清吗?”
回走到萧异将军身侧,听上去懒慵酥麻的声音却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萧异将军平日再怎么反对和盟之举,此时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声音,当即强颜欢笑的躬下腰,低声应道:“算不清。”
“啧!”
如朝之前百官的争论,女帝可不是没听到,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而已。
先在看看,在朕没出先前反对合盟之事的声音这么大,到了身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亏得自已的妹妹嫁给了这样的怂包,女帝凤眸轻蔑向着萧异一撇转而走向了赵德之为首的文官一侧:“律已以廉,抚民以仁,存新以公,莅事以勤。赵相你给朕解道解道这句话。”
赵相回道:“一个人若任官职,就应该清正廉洁,还应勤于政事,甘于劳苦,常怀无为而愧的cao守良心,把心思用在为百姓做一些实事好事上。”
“朕方才还以为赵相是老了不懂得事理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嘛。”女帝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魏完吾身前。
“朕该不该治你的罪。”
魏完吾很想回答不该,但慑于帝威低沉下头:“该。”
“你们说说看,该不该治他的罪!”
权力源自于一种支配事物的本质,更是一种得到就不想放弃且永无止境的贪欲,人族即便凌驾于万物之上,但还是无法脱离事物本身,所以人会渴望权力,渴望于别人被自己心甘情愿的支配,渴望自己能随意支配万物。
得到权力的人很容易就进入到享受的漩涡直达深渊。
没有的得到它的人,会一方面害怕它的存在,又一方面崇拜着想得到它,继而被它给随意玩闹。
在经过女帝的这么一番羞辱洗礼,在场的百官包括赵德之和皇子姬少琅,都战战兢兢的跪下异口同声回应道:“女帝圣明。”
“魏完吾查办近卫连环被刺一案严重失职,依夏律应处以黥刑发配北疆蛮界,然朕念其为夏朝多年付出之劳苦,特饶其黥配之罚,但失职之罪不可忘。”
“故罢免其京兆尹一职,交由少府司着其宫刑,以作常侍留用。”
宫,y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若是解释大概就是阉割掉男子生殖器、破坏女子生殖机能的一种肉刑。
冷然威严的声音从太极内传起,听到最终判罚的魏完吾向着空荡的龙椅跪了下去,任由着御前近卫将他的官服脱下,怏怏道着:“谢圣上隆恩。”
凉风徐来,温润的汁水在皎白美玉上滑淌。
站立在太极殿中央,脚踩官员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的凤眸中流露出明显的欢愉之色,这种霸道支配的感觉很奇怪,但又令人无比的舒畅。
“蛮夏和盟朕主意已决,此事不得再议。深宫孤寒,朕这几日也没歇好,有些乏了,无事便退朝吧。”
抬起长腿走过龙椅后屏,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离开了太极殿。
“退朝!”一直贴身跟随的宫女提起女帝忘在龙椅上的暖炉,照例喊了退朝后连忙追了出去。
留下了一堆仍对着空荡荡龙椅磕头行礼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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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万里之外的横断之森此时仍处于黑暗的夜晚。
一弯弦月斜斜挂在天际,走在通往清谭小路上的苏云,眉关紧缩神情看上去非常凝重。
脑海里一直回味着和麒麟荒老的对话,那些关于父亲的各种经历。
自己的父亲苏青山,想当年在九州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强者,而且在自己这个年纪父亲也已经迈入化蕴境界,二十七岁就踏入同虚境界,那时的九州无数修士都曾经以为,父亲未来会成为问道无上境界的天骄。
从交谈对话中,除了修行之事还有不少父亲的红颜八卦。
可不知为何荒老谈及父亲身边的红颜八卦事情,总是有种模模糊糊一句带过的感觉,特别是师傅和父亲的事情更是纬莫如深的提都不提。
而最后便是父亲陨落之事,那一场致命的禁地试炼,在荒老的诉说中,他在这场试炼担任着保卫剑阁弟子的任务,在进入试炼后,他就和弟子们被一个奇怪的阵法困住,这个阵法会不断的汲取人的精血,而荒老也是在此埋下了今后无法化形的暗伤。
一番下来。
虽然荒老说得不彻底,苏云对父亲也有了半成了解,剩下来的,比如那些父亲和师傅、各种红颜的故事,试炼中谋害父亲的幕后黑手,或许只能等去问问师傅,或者娘亲了。
不知不觉间,想着事的苏云已缓步走到清潭。
夜间的潭水上蔓延起了不少雾气,起初冷冰冰的潭水似被变成了一眼温泉,站在附近的苏云甚至感到了些许暖热。
这时,两三片落叶被风吹落到泛着片片涟漪的水面上。
哗啦哗啦——啪啪啪——
若有若无的水花声从师傅先前嬉水的高台石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