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门,门前清净无人,只在大门前摆着一张梨花木桌子,木桌上燃香无断,乌金砚上金烟墨,笔台吊衬着三支霜毫大笔,分金、银、铜三种杆色,而案板上细薄光润的澄心堂纸上正趴着一个男子,男子衣着算不上华贵,但也简洁。
北城门外驻满了一排排插着‘东方’二字旌旗的军帐,她们是在此次盛事中充当守城的守备,也是曾令蛮族军队闻风丧魄的青鸾铁骑,由八百女性精锐轻骑建制,将士们均装配有天下最佳的战刀,最锋利的战矛,最多发的弓弩,最坚固的铁甲。
“那倒不是。”苏云轻笑了声走到师傅跟前,取走师傅另一手上的绸巾擦了擦额汗:“只是怕被娘亲认出来,这拘龙山外的世界可就过了二十日,在娘亲心里我可还在欢喜寺闭关呢。”
同时,在这男人身后还陪站着一个穿紫衣的老爷爷。
接过东西的苏云客气道了句谢,随后也没有久留走入了凉州城中。
紫衣女子抚了抚骆驼的头,拉缰上驼:
见到苏云走到近前后,那站在身后老爷爷便假意咳嗽两声,以此唤醒了趴睡的男子,男子哆嗦一下,抬起昏昏沉沉的头,样子看上去虽然不及苏云俊逸但也仪表非凡,瞧上去年纪和苏云应该差不般大:“哪来的,什么名字?”
苏云不认识这名女子,不知为何她会停在沙丘上打望自己,兴许这女子是名修仙的道友,在荒野中遇到人看一眼就离去了而已。
女子穿着一袭紫衣,轻纱蒙面,一双泛着紫光的眸子深邃望着苏云,女子神情淡若,但令人出奇的是,她娇小手腕和脚踝都绑着断链的枷锁,断处的链条在风沙中吹响下碰撞,发出着类似铃铛碰撞的声音。
苏云此时站在桌子前,想起了数日前的场景。
坐在桌前的男子抬起头望向苏云,眼神中没有了昏睡神色,就这么和苏云对视了片刻,随后男子提起一支金杆笔在纸上写了起来:“蓬莱岛,柳孤舟。兄台看在下有没有写错?”
其座下战马也是大夏最优质的马种,且一人配备三匹,日行千里奔袭都不过谈笑即至,天下有闻,八百青鸾铁骑就算是遇到剑仙也能碰上一碰。
“嗯,你说这个师傅当然有考虑啦。”
“没错。”苏云一脸平和道。
咚咚——
“殿下不写了?”
距离宗门大比的日子不远了,着急赶路的苏云站没有去寻找,只在心里留个心眼,再次独自一人走在了路上。
往事恍如昨日。
山丘后的白骆驼咬了咬递到嘴边的食物,紫衣女子站在骆驼身前,偷偷探头瞧了瞧苏云离去的身影,细声说道:“小贝,刚才那人你说我打得过吗?”
凉州城城门张贴‘宗门大醮’的告示已被边域的风吹得有些残旧。
说着岳侜儿从袖子中取出一块面具,递给苏云:
白骆驼静静的站着那里,白骆驼上方坐着一女子。
【“师傅,你让我去参加宗门大比?”拘龙山内的苏云收起剑,惊讶地望着前方用手抻着脸,表情玩味的岳侜儿。
此言一出,男子停在在笔台铜笔前的手顿了顿,随后重复问了句:“蓬莱岛?”
苏云低头确认了眼:“笔锋精练刚劲,写得一手好字。”
“走小贝,出发凉州城,去让他们瞧瞧什么是天下第一!”
穿着黑袍麻衫的苏云给刚想走进帐中,没踏出一步,就被两根长矛拦了下来,这些女士兵全身重甲披挂密不透风,声音听上去倒是清灵,但声色中也带着几分戒备:“可有路引?”
“平日闲着没事就写写,现在看着还算凑合。”说完男子站起身,并从怀里拿出一小玉牌和竹卷轴递给苏云:“这玉牌是届时入场的凭据,而这竹卷记录了宗门大醮的比赛事宜,柳兄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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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将兜帽摘下露出俊秀的脸容,神色平和道:“各位将军,在下乃一届散修,来凉州城是为参与宗门大比,故没有路引。”
看着苏云离去的身影,男子吩咐了句:“承恩叔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白骆驼当然不会人语,咽下事物后瘪瘪嘴,那意思琢磨是:主子这么强谁打不过?
岳侜儿瞧着徒弟的模样,打趣一句:“你不想去?”
但不过眨眼间,女子身影随风而散再不见踪影。
“届时,你就戴上这个面具参赛,只要你不主动把它摘下来就没人能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就是洞虚也不可能,而且到时候你还要用这个身份参赛……。”】
苏云微微点头,拱手谢过两女兵后走向了东门。
苏云回答起了男子的问题:“蓬莱岛,柳孤舟。”
俩守门的女兵将战矛收回,齐齐扫了苏云一眼后,其中一人指了指右方:“报名参赛去东城门,从那边进城。”
“这边兴致已了。”那男子拍了拍身上衣诀尘土,继续道:“蓬莱岛柳孤舟。国师什么时候收了个弟子?这宗门大醮可算精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