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霜对她点点头。
女孩连忙求救:救救我,我被一群人抓了,他们要杀我!
夏未霜不禁挑眉:你知道吗,这种类似的话术我已经听过不下五遍了。
一种经典的陷阱,便是让少女、小孩或孕妇这种看起来无害的群体向猎物求救。一旦对方上当,跟着他们离开,便会落入陷阱逃脱不能。
末日降临,生活的重压迫使人类的道德感一再降低,为了生存,许多人都走上了曾经不敢想象的道路。一个人到底是真心求救还是假意如此,谁又敢冒着上当被害的危险去求证?
当然,夏未霜和桑露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们并不吝啬时间来给这群伤害同类的人一点教训。
女孩听出来她们怀疑自己的目的,急忙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求求你们了,快带我离开这里,他们就要追上来了!
说着她向车子的位置靠近,然而一动弹牵扯到崴了的脚腕,忍不住吃痛,差点摔倒。
见状,夏未霜好心地上前几步扶住了她,夏天,衣服穿的少,她直接碰到了她手臂。
某个人类认知中微不可查的瞬间,繁复的画卷如花朵盛开般出现在脑海中。夏未霜唇角微扬,对女孩的态度和善许多:虽然我也想帮你,但很不巧,我们的车子没油了,开不了。
身后传来乱乱的脚步声,有人正在大叫着什么,女孩的脸色瞬间变白,绝望许多。
没办法了你们走吧,你们快走,这里很危险!
在女孩站稳后,夏未霜松开了手臂,桑露默默贴了上来,下巴搭在夏未霜肩上,双眼幽幽地瞅着女孩。
女孩被她看的浑身发毛,这女人漂亮归漂亮,气质太阴森,穿的也奇怪,眼睛还是紫色的,感觉不是什么正常人。
夏未霜道:外面太热,我们不想动弹。
女孩一噎,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可是末世,竟然还有人娇贵到怕热?
也来不及劝她们了,追兵已然赶到,大概有七八个中年人,一看便是做惯了体力活的,力气绝对不小,抓住女孩轻而易举。
他们有男有女,皮肤黝黑,穿着简陋古朴,说着夏未霜听不懂的方言,叽叽喳喳,眼神警惕。
有意思夏未霜意识到,这个群体,应当不只是普通的住在山里的村民。
他们说的方言很难听懂,夏未霜只能联系上下文以及他们的肢体动作和神情猜出来一小部分,但要自己表达十分困难。
这群人看着夏未霜和桑露的眼神极为不善,充满敌意,手里握着些铁锹锄头,气氛紧张,随时可能动武。
泥猴女孩愤怒地大声说了几句话,同样是那种方言,一群人叽里咕噜交流了一遍,而后泥猴女孩便被他们押着带走。
走的时候,那女孩还回头对夏未霜喊:你们快走吧,这里不安全!不要往前了,前面没路!
等到前方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夏未霜弯腰抱起大橘,对桑露笑道:走吧,你不也饿了么。
桑露双手向上伸了个懒腰,把骨头拉伸的噼啪作响:饿了。
在那泥猴女孩的村落里,正藏着一个聪明的异兽,他们虽然不是搞仙人跳的抢劫团伙,内里深藏的秘密还同样让人无法坐视不理。
就当是谢谢泥猴女孩刚才的提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泥猴女孩被带回村落,历时一天一夜,累的不成人形。
他们村子封闭落后,藏在大山深处,因为外出的路极难极难,以至于二十一世纪了,他们活得还像是上世纪的人。
在这种蔽塞的环境里,人群很容易形成独特的固有观念,即使他们也意识到时代已经变了。
泥猴女孩叫唐玲玲,是村子里唯一的女高中生,尚未毕业。但这个年纪,爸妈更希望她嫁人,况且提亲的彩礼有相当大诱惑。
高二暑假的时候,父母通知她跟同村青年结婚,唐玲玲不愿意,她更想读书,于是便被关在家里不让离开,唐家父母以为她赶不上高三开学就会死心听话了。
从小到大,好像除了镇上的老师和她那被拐来的奶奶,没有哪个人会告诉她除了随大流还有别的活法。到底怎样是正确的,怎样是错误的?
唐玲玲不知道自己坚持读书到底是不是对的,她只是不甘心,不想像爸妈一样一辈子困在村里。就在唐玲玲想尽办法抗争的时候,末日降临了。
然而暑假还没结束,一场瘟疫似的灾难便席卷了全世界,包括这个与世隔绝的深山小村。
唐玲玲的父母和未婚夫嘎嘣全死了,不仅死了,还变成了可怕的怪物。她幸运地逃过一劫,还发现自己身上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唐玲玲逃过了被逼婚的命运,还不得不面对更悲惨的世界。
如果末日没有降临,世界没有大灾变,也许这个村子会慢慢的自然消亡,也许他们会造出通往外界的路融入现代生活,但在这之前,灾变发生了。
对村中人来说,他们不知道世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