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大叫了一声,从噩梦中惊醒。
一觉甦醒的我,全身冒汗,不断在深呼吸,心都快跳出来了。我感到手脚麻痹,颈部还传来一丝丝的痛。
「刚才是在做噩梦?」我记得我做了一个噩梦,但没法想起内容。
我整理一下情绪,等待自己冷静下来后,再缓缓地起床。
「昨晚发的噩梦应该很恐怖吧?」我打开窗帘,照光直射在我的脸颊,即使经歷过再恐怖的梦境,当看见天亮的一刻时,也没有什么再值得恐惧了。
我深呼吸一下后,就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然而,我一打开房门,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我看到客厅的沙发,坐着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女人侧身地坐着,翘着脚,穿着短裙,大腿非常光滑。
「这是谁?」我有些疑惑,她不可能是我妈。
此时,这个女人僵硬地扭动头部对向我,随即我整个人都傻眼了。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假人模特!
「栗栗栗、栗、栗、栗……」又是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我已经全身发软,寒毛直竖。我想起她了,原来我还没有醒来,仍然置身在噩梦之中!
没等我回过神来,这个假人模特儿就向我扑来,将我的整个人压在地上。我试着去反抗和挣扎,但完全是劳而无功,她的力量大得恐怖。她开始紧紧捉住我的两臂,然后一口咬在我的肩膀
「啊!!!」我又只能在痛苦嚎啕,真不知道她的牙齿是什么构造的,一咬下来,是痛不欲生的痛,这种痛真心连多忍受一秒鐘都不能。我闭上眼睛不知多久了,但当我每次打开眼睛,瞧见的依然是这个假人模特儿。
她咬完我的肩膀,就咬我的肚子;咬完肚子,就朝着我的颈子一口咬来。我能感受到她正在吸取我的血液,更目睹从我颈子涌出来的,如同喷泉般的鲜血。
不知何时,我模糊地看见——自己的肠子被它扯了出来……
★★
突然间,一隻手把我推醒了。也许是太久没有目见现实的环境,乍见眩目的阳光,我一时间难以维持双眼张开的状态。当我完全可以操控目光时,我一眼就见到自己母亲淳朴的脸孔。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除了眼前的母亲,我还注视到父亲坐在饭桌前,双腿交叠,样子平常地等待着吃晚饭。我徐徐起来,精神饱满并没有梦扰纷乱的感觉,虽然有一点点不自然,但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异常。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我恍惚记得之前梦境的内容,但有关梦中种种的恐怖、无助就只是曇花一现印象并不深刻。
「你真是的,中午在沙发突然睡着了,睡到现在。」母亲一边说一边去到饭桌前坐下。「怎么了你,还未睡醒吗?快过来吃饭啊。」母亲对着发呆的我喊道。
「喔,好的。」我向窗外一瞥,外面华灯初上,大雨滂沱。
在我去到与父母亲同坐时,父亲随即开啟了电视机,视线专注在电视机上。父母两人一言不发,桌子上空空如也,母亲没有在厨房拿一道菜出来,就这样寂然不动地笑眼凝眸于檯面。
整个家中的事物都像处于静止之中。对于父母两人莫名的神态,我的总觉得事有蹊蹺。
「你好,这是新闻报导。」新闻报导员的声音(女声)十分尖锐,她以机械人的语调在朗读新闻:「今天,有研究指出生每天生吃十公斤的缎带虫,有助降低患癌机会……」
「缎带虫是什么玩意啊?!听起来好像很噁心。」这段新闻真不对劲,不论是主播的声线还是内容。
「饭还未煮熟吗?」我见父母全然不动,禁不住问道。
「有人在做菜,等一等嘛。」母亲的声气阴沉毫无起伏,而且说话时还一直保持僵硬的笑容。
「人?什么人?」我双眉紧锁,不由地萌生一丝丝的悸动与不安。
「她来了。」母亲挑动眉头,手举起指向厨房的位置喊道,笑容依然保持僵硬。
此时厨房的门传出轻微的拉动声音,我战兢地扭动头部望向厨房。一个穿着白色拖地长裙的高大女人,慢条斯理地从厨房走了出来,手捧着一个瓦罐,轻盈的动作没有脚步声犹如在漂浮。
这个女人拥有雪白的肌肤,纯洁美丽,又在展现慈祥的微笑;可是她完美的外表却有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我注视她一会后,就察觉到她的不寻常——不会眨眼,眼睛还是深黑色的,没有眼珠,而且她是以“滑步”方式移动,极之诡异。
白衣女人将瓦罐放在桌上并坐在我的对面,她笑意绽放地聚焦在我身上,露出纯白的牙齿,让我背脊发寒。(求你别再瞅我了!)我心里大骂,眼神又飘忽不定看了她几眼,完全不敢直视她。
我留意到父母依旧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们不是死死地瞪着电视,就是盯着檯面看。我又不禁对桌子上这个瓦罐產生好奇,里面到底是啥?当然我的心眼总是离不开对面的那位小姐。
「妈,请问这位小姐是谁?」心里几经折腾后,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