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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晓冰送进房之后,云清又快步转身下楼。
「庆姐,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照顾大小姐。」
吩咐完之后,他就大步走出大门。
为了大宅的安全,屋外还有不少负责看守的兄弟。云清本来也没在意,可是在上车之前,无意中听到有人这么说,
「这些天都没有见到金先生,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另一人也搭腔,
「方老爷死的时候,听说金先生和他在一起,还受了重伤呢。」
谈开了之后,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交换着道听途说来的消息,
「可是发生事情之后,我们谁也没见过金先生,搞不好他真的已经……」
实在听不下去,云清忍不住走到他们身边,略带指责的口吻说道,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突然发现云清在附近,原本坐在草地上的人连忙站起身齐声叫道,
「清少爷。」
云清走到他们面前,再次叮嘱道,
「在大小姐面前不许乱说,知道吗?」
他严肃的表情让所有人都纷纷点头答应,
「清少爷,我们知道了。」
然而他们当中还是有人忍不住问道,
「可是清少爷,我们实在很担心金先生,究竟……」
看着大伙儿脸上的神情,云清明白他们是真的在为金翔的安危操心,于是简单扼要地对他们说明,
「金翔叔是受伤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他拍了拍对方的肩,
「你们放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安抚人心之后,云清再次走向车子,独自开着车子离开了方家。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云清已经离开了住宅区,车子开始前往郊外。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四周一片黑暗,车子就在没有路灯照明的情况下继续行走。儘管仅仅是依靠车头的大灯,云清却像是已经非常熟悉这条路似的,对每一个转角都没有迟疑。
车子在黑暗中行驶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一栋独立建在小山坡上的别墅。云清将车子停在这栋以石木结搆的西式别墅的大门前,从口袋掏出钥匙就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没有开灯,他却完全不像走在黑暗之中,而且很有把握地走向最里面的一间房。因为没有足够的光线,只依稀可见房里有许多杂物,却无法真正看清那些究竟是什么。
可是这样的黑暗却没有难倒云清,只见他轻轻松松就越过那些杂物,走到房间最深处,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转动摆放在架上的一尊雕像。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隐约可见那是一尊白玉观音像。就在这时,那个架子突然向左右两侧移开,一个密道就出现在云清面前。
他举步就往深不见底的密道走进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也不知他在黑暗中行走多久,更不知他究竟到了那里,然而他的心情却平静如常。当他终于停下脚步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扇铁门。
门的那一边传来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彷彿有人正在遭受万箭穿心的痛苦,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云清并没有打开门,也没有敲门,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外,等待那声音慢慢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嘶吼声转换成了重重的喘气声,云清才开口问道,
「金翔叔,你觉得怎样?」
急促的喘气声没有停止,但云清却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铁门随即被打开了。
站在门的另一边,是衣衫不整的金翔。
脸色苍白的他没有戴上眼镜,身上只是随意地披着暗灰色长袍,然而看起来也只是三十出头,一点也不像年近四十。
他气若游丝地对云清说道,
「进来吧。」
于是,云清跟在拖着沉重步履的金翔身后走进了除了一张木製的单人床,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
举步艰难的金翔缓缓走向房里唯一的家具,一坐下就将身子靠在床头。
云清看了看满地的血跡和数也数不清的子弹头,眉头深锁地轻声问道,
「你这几天不是已经逼了很多弹头出来了吗?居然还有这么多!」
金翔的衣裳还是敞开的,他摸了摸伤痕累累的胸膛,喘了几口气才回答,
「就是说啊,都被打成蜜蜂窝了。不过现在至少子弹已经全部逼出来,就等伤口愈合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金翔慢慢地将长袍穿好,拿起放在床头的眼镜戴上,然后问道,
「方老大的葬礼结束了吧?」
云清走到金翔面前,落寞地回答,
「已经按照你的指示下葬了。」
「是吗?那就好。」
一向称呼方老爷为方老大的金翔和他情同手足,此刻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