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陈聿问安弥要了几包她的烟。
安弥把烟丢给他时随便问他:“干嘛抽我的烟?”
陈聿扬了扬手里的烟,说:“抽的不是烟,是你的味道。”
安弥笑了声,“骚包。”
都说烟抽多了口腔里的气味会很臭,但这俩完全相反,安弥抽的烟里有樱桃味爆珠,且香烟品质很好,抽了几年下来,她唇齿间时长始终留有混合着香烟气味的淡淡的果香,与她接吻时,唇齿勾连之间还能尝到樱桃味的回甜,让人一亲起来就欲罢不能。
至于陈聿,他抽的烟真正称得上香烟二字,烟叶品质高,制作工艺精良,气味醇香,所以安弥特喜欢在他抽烟的时候跟他接吻,那股烟味萦绕在他口腔时,亲起来贼带感。
而且,抽烟与口臭本身并无直接关联,烟渍在口腔的堆积是引起口臭的关键,如果清洁到位就不会存在口臭问题,像陈聿这种高阶家庭,还是极重自我修养的书香门第,从小就会很注意口腔保养,花在这方面的费用每年不下几十万,口腔里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看着陈聿把烟装进行李箱,安弥像想到什么,眼里泄出戏谑笑意。
“少抽点儿,不是说女士香烟杀精。”她单手撑着床,修长的双腿在床边晃荡,微眯着的双眼透着媚与野。
其实,她知道女士香烟杀精这事儿完全是谣传,女士香烟和男士香烟里的有害物质是一样的,焦油含量还低些,她就是想逗一逗陈聿。
那陈聿会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
他当然知道。
只是,安弥想跟他调情,他当然配合。
“杀得全没了活性才好,不用一戴一套。”他掀起嘴角,语气痞得不行。
“靠。”安弥抓起枕头丢他。
陈聿接住,拎着枕头朝她走过去,顺势将枕头垫在她腰后,搂着她吻下去。
对于接吻,俩人都像上了瘾,一旦吻起来就很难停下。
在家里,光是接吻是不可能的。
吻着吻着,陈聿开始脱衣服,脱自己的,也脱安弥的。
安弥推开他,“我说,你不是还要赶航班?”
陈聿没有一点要收手的意思,哑声开口:“晚点又不是不行。”
安弥这才想起来,他坐的是私人飞机,是可以等他。
“还有问题吗?”陈聿问着她,手上却已经继续扒她的衣服。
这人真的一点儿不克制。
由着他胡闹一场,安弥送他去机场。
在车上,她又被亲了一路。
陈聿像一点儿都舍不得跟她分开,但他走的时候却挺干脆的。
安弥坐车上看着他的背影,表情挺不爽,心头想着:
行啊,头都不回一下。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后头一次分开这么多天。
也是神了,她刚腹诽这么一句,陈聿就回了头。
这男人,就爱吊她。
等他进了航站楼,安弥打道回府。
路上,她收到一个电话,安远山打来的。
安远山八百年没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她接了,开口第一句:“有事?”
安远山有些疲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想跟你谈谈。”
“有什么是电话里不能说的?”安弥态度冷硬,“我并不想看到你这个杀妻犯的嘴脸。”
手机那边沉默了许久,而后,一声叹息响起,“不见也好。”
“所以你想跟我谈什么?”
安远山索性就在电话里说了:“这些年,我一直心里有愧,所以纵着你折磨我和文英,想着也算一种偿还。”
“你是想偿还吗?”安弥打断他,冷笑道,“你是怕报应吧。”
似被她一语戳破,手机那头又没了动静。
安弥紧紧攥着手机,讥讽道:“你要是想偿还,就该去死。”
她语气极重,是真的恨透了他。
安远山似是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是偿还不了了。”
“那你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最近公司里遇到了挺多困难,我知道是陈公子的手笔。”
说到这儿,安远山没再继续往下说。
安弥听得没头没脑,“然后呢?”
安远山欲言又止,过了会儿才说:“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恐怕你看不到你想要的结局了,但等我下去后,我会去跟你妈还有安宁赔罪的。”
听他提到母亲和安宁,安弥瞬间怒气升腾,用力抓着手机厉声道:“安远山我告诉你,就算你自己去死也不配再站到她们面前。”
她狠狠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开口:“你会下地狱。”
安远山那边没有再说话,安弥也不想再听到他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丢到一边,她深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就当今天没有接到过这通电话,回去后,她跟寝室里那俩照样该玩玩该喝喝,很快将今天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