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找个男人不可?”
这话问得直白,罗放的勇气似乎在刚才的一眼里已经耗尽了,当下难掩心虚地偏头,很没底气地答道:“……是。”
浴室于是又陷入了诡异的静寂。
季殷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若要贯彻方才的说辞,接下来都该做些什么——打电话叫楼下等着的好友上来,那家伙生性放浪,必不会拒绝这一段艳遇,又是惯会怜香惜玉的人,不至于祸害了这女孩,正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的好事。
可他的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摩挲良久,聊天界面点进去退出来,终究也没有发出那一条信息。
自己在暗暗期待什么呢?
沉默着出了浴室,季殷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客厅沙发上落了座,面前的落地窗被一道薄薄的纱帘掩盖着,只能隐约看到外面的霓虹夜景。他盯着那些模糊的光点发愣,想自己真是比赛输得太多心里也跟着空虚了?还是躁动的荷尔蒙压抑不住了?犹犹豫豫没把话第一时间说明,今天不回去,肯定要被下面等着的那家伙笑话一辈子。
等那女孩出来吧,等她出来就撮合了这两个人,也算他好人做到底。
这么想着,肩上却忽然微微一沉,是被人给按住了。
&ot;那个……我……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ot;罗放怯怯的声音接着在他身后响起:“我是队粉……这样不算睡粉的……吧”
&ot;我成年了的……我手机里还有昨天的体检报告……您放心……&ot;
喉间方才被喝水缓解的干涩感刹那间又回来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季殷不回答,但也没有试图去动一下身子,委婉表达拒绝的含义。按在他肩上的手似乎察觉到这点,逐渐放松了下来,然后又轻巧的移了开。
几秒钟后,裹着浴袍的罗放无声无息地挨着他坐了下来。
季殷现在已经不止是嗓子发干,浑身的肌肉甚至都绷紧了,脑子里根本没有天人交战,掠过的每一个念头全都在数落他的不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有没有出息?之前嫌别人玩得花,现在自己酒吧里找一夜情?
但身体就像被铸铁浇过一样,半点也动弹不得。
而罗放也趁势追击,将大半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整个人几乎要委进他的怀里,两条胳膊渐渐环住了他的颈,冰凉柔软的嘴唇先试探性地印在他耳后,再是颊边,最终在唇角厮磨。
鼻尖下缭绕着似有似无的馨香,季殷更加不想拒绝,甚至很有冲动将头偏过一点角度,好加快这个进程,好在仅剩的定力勉强保住了他的人格,让他依旧维持不动如山的做派。
小姑娘看着乖,怎么就这么聪明,看穿了自己是欲拒还迎呢?小小年纪不学好,简直太不成样子了。
季殷在心里尝试着把责任都推给对方,然而他在自我欺骗这一道上终究是修行未成,无论再怎么强词夺理,也知道是自己不争气,做不到果断抽身,这么坚持下来,不但未能说服自己,反倒生出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因此当罗放的唇覆过来,上下磨蹭几下后试探着拿舌尖去撩拨他的牙关,他也只象征性抵抗了那么几十秒,就任由她施为了。
这种程度的放纵基本就等于宣告事成,罗放松了口气,动作里少了许多小心,借着拥吻的功夫,竟一点点将腿蹭过季殷腰间,直到跨坐在季殷身上。她未着寸缕,厚实的棉质浴袍下就是光裸的身子,此刻娇嫩的腿心正抵住季殷胯间凸起的鼓包,一下下地磨蹭着。浅色的牛仔裤很快被不明的水液打湿,染成了深色的一块。
季殷相当受用这样的待遇,唇舌都被妥帖侍候着,偶尔忍不住了回应一下,更能得到对方受宠若惊似的加倍讨好。一吻毕,他睁开眼,只见罗放已然双颊绯红,那双桃花眼里朦胧着水光,好像真是喝醉了的样子,眸光中情潮暗涌,浴袍的带子松散着,几乎起不到什么遮蔽的作用,胸前大小恰到好处的两团乳肉随着她呼吸的起伏轻晃,上面的乳粒硬成了两粒石榴籽,显然是起兴了。
发丝是软的,腰肢是软的,浑身的每一处线条都是软的,还真是没了男人就不行的样子。难为她之前板着脸低着头,装出那副好像从没被谁沾过身的生涩样。
目光放肆地一路自脸庞扫到双腿之间,季殷的眼神也逐渐染上欲色,罗放瞧出他动了心,便大着胆子拉过他的手覆到自己左乳上,脊背同时向后绷紧,用乳粒轻轻地一下下去蹭季殷的掌心,属于异性的炽热温度烫进皮肤里,总算抚慰了一点这些天来的焦躁感。
她实在已经渴得不像话,不然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寄希望于一夜情上。
不过仅仅这种程度当然还是不够,她自娱自乐地玩了一会,又看向季殷的双眸,软声哀求道:&ot;好人,你动一动嘛。&ot;
季殷当然是个乐意帮忙的好人,丝毫没有忸怩作态,手掌下压,五指收拢,那团软肉便随之变换了形状,接下来无需罗放继续吩咐,就由着自己心意动作了起来。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动作略带些粗暴,却正合罗放的意思,舒服得她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