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虽是家宴, 但也邀请了不少温家的远房亲戚。
十数个人西装革履、典雅礼服,围坐着大圆桌,互相敬酒、阐述近况。
有不了解正?房详情的亲戚, 在?看到温老太太身边坐着周星潋时,便联系到了近日新闻上说的关于温砚白近期又有新的桃花的事, 于是下意?识代入了周星潋就是那个即将成为温家太子爷夫人的女生。
尤其是在老太太和季姩都对她很亲近的时候,就更以为?如此了。
于是一伙人对周星潋也客客气气的,时不时带点善意?的调侃。
温砚白自落座后, 神色始终晦涩不明,目光淡淡地看着前面由奶奶完美营造起来的误会?, 心里犹如北极的一方寒地。
他默默晃着红酒杯, 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片刻后,屏幕亮了。
温砚白站起身来。
西装革履的他, 默默理着手腕的袖扣,目光是泰然自若和稳操胜券,高大的身躯和不凡的气场, 足以让其他人停下手头的动作, 等待他发言。
“小白?”温琢不解。
“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我的妻子,季筠柔。”
说完,温砚白推开椅子就往大门走,愣是温琢在后面克制地叫着他的名字也无用。
有温琢带来的保镖, 作势要拦下温砚白。
而温砚白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曲起长腿便将迎面而来的人一脚踹翻, 丝毫情面都不留。
其他保镖愣住。
温砚白站定在?大门口处, 寒着脸朝他们?冷硬无比道:“开、门。”
是命令,是无可周旋, 是撕破脸。
这些保镖都是温砚白w旗下的财产,也都知道?谁是自己的老板,最终他们?选择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被苏镜带回来的季筠柔,她神色正?常,看见温砚白的时候,还?面带微笑。
显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经历什么。
所谓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无论她如何,都会?让爱她的人感到心疼。
这一刻,向来表现得冷情的温砚白也忍不住面露心疼。
差一点,他就没能保护好她。
这样想着,他大步走过去,将她一举揽入怀里。
季筠柔几乎是被提着摁进了他的胸膛。
她轻撞在?他的胸肌上,关于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一切很?突然,却很有安全感。
“怎么了?”她不解。
“等你很?久了,有些着急见到你。”温砚白的声音微颤,是他在?克制。
从知道奶奶可能会对她下手后,他就发了过去的暗语指令给苏镜,庆幸苏镜还?记得这些,查出是谁护送季筠柔后,直接杀了过去,把车截停,把人安全地带了回来。
“姩姩呢?”季筠柔却满心只有女儿。
温砚白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在里面。”
“……但是,你进去后,就会?被宣布为温家的少夫人。你愿意吗?”
这句话是温砚白试探她的。
里面既无外人,又无媒体,只是他想听季筠柔说愿意。
空气里静了静。
就在?温砚白准备自说自话、打圆场的时候,身前忽地仰起一张笑靥,还?有一些她不自知的娇憨:“我会害羞。”
温砚白的眼睛不禁泛酸,他低头看着她,黑沉的眼里有银河绚烂。
他的囡囡怎么能这么可爱。
“乖,我在?。”
他牵住她的手,带她穿过边廊,往里头走,“待会儿无论如何,都有我在?。”
两人携手走进餐厅。
原本在温琢身旁乖乖吃饭的季姩看到门口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立马从椅子上下来,边喊妈妈边蹿进季筠柔的怀抱。
温砚白怕季筠柔受累,从她怀里接过孩子,一家三口就这么不惧风雨地站在?门口。
“奶奶,这是我的夫人,季筠柔,姩姩的母亲,季筠柔,我的爱人,季筠柔。”
温砚白每说一次名字,就加重一分握着季筠柔手的力道?。
温琢坐于主座上面无表情,但实则隐忍着巨大的怒意?。
其他亲戚更是不敢发声,没有人愿意搁在祖孙俩之间做炮灰。
“嫂子,你来啦,快来吃饭吧。”还是温镜姝作为自家人出面来整理局面。
有了台阶下,不下是傻。
温砚白牵着季筠柔前去落座。
季筠柔从包里取出一只盒子,递给隔了三座的老太太:“奶奶,这是我的礼物。”
温琢没接,还是温镜姝打圆场接过,打?开了它,而后惊呼:“哇,小?翠兰花簪,好美啊。”
簪子也是点翠工艺,都是自己亲自养鸟取落羽制作,精致的花一朵朵攒在?一起,粗看美丽大气,细看精致绝伦。
这是季筠柔另类的一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