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正如你高见,”既然夸过何琼山,温岁自然一碗水端平也要夸夸宋禾香,“何总完全可以以初次合作谨慎对待为由,加入不定次抽检,并且由您。”
她说到这里重新看向何琼山,“由您信得过的人监造来进行盲抽,这样的话,他们肯定没法偷偷改变原材料。”
“您觉得可以吗?”
何琼山不说话,只是仔细地打量她好久,久得温岁还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大佬生气。
这可是真大佬,和雷驰那种动不动“圈内封杀”的不一样。
他面无表情,突然露出了畅快地笑容,“禾香啊禾香,你去哪找的新人?和你以前有点像啊,这就是人以群分吗?”
宋禾香得意地笑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发簪,“将门下各个都是精英。”
“你什么时候给我也收个精英?我最近招的能力都一般,特别是那个沈……”
何琼山说到一半意识到温岁还在,朝她的方向瞥了一样,她赶紧装作在发呆的样子,对方笑得更加开心,“开完会教教我,怎么才能捡到宝。”
温岁默默忍住,等何琼山和宋禾香边说边笑着走到前面,才无声地笑了起来。
沈……沈什么沈,可不就是沈鹤!
何琼山去找渡边先生,温岁和宋禾香则回到他们的休息室去叫同事们一起过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韩思淼还是和雷驰坐在一边,看见温岁他们进去,两个相视一眼好像在盘算什么。
温岁目不斜视,越过他们两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何琼山等大家都落座,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撑住面前的会议桌看起来掌控局面,“大家刚才都和自己工厂确认过报上来的单子没问题了吧?”
底下人纷纷点头。
“那就好,我刚才和渡边先生也讨论了一下,”他说着看了一眼大家,“大家应该做背调的时候也知道,这次项目其实也是皇家项目,所以我们肯定会慎重对待。”
“可以理解吗?”
“我们肯定是尊重的。”雷驰在底下开了口。
温岁视线落在他身上,他还是和之前一样看起来风度翩翩,以前跟着雷驰出去开会,她还觉得他很有气度,可现在认清对方的面目之后只觉得虚伪。
“那就好。”何琼山点点头,“大家都没问题吧?没问题的话我就把我和渡边先生商量下来的新政策和大家说一下。”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温岁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是这样的,渡边先生说会有一个盲检机制,在大家执行合同期间,会不定期抽货全检——”
何琼山的话还没讲完,韩思淼就忍不住打断他,“现在不都是全检吗?怎么还要抽检。”
“全检和抽检检查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何琼山被打断了说话,表情都严肃起来,“全检更多的是外管和规格方面的检查,对于产品原料还是依靠大家出具的质保书。”
“那这次的抽检,是进行成分抽检。”
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肃穆,温岁甚至都觉得马上大家都要坐不住。
不过在坐的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都没有表现在面上,只是都不再发表意见。
何琼山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向大家,一点也没有要轻松氛围的意思。等了大概十分钟,他才用日语和旁边的渡边低声交流了几句,然后朝大家开口,“好了,没有别的问题话,这次就到这里了,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过来。”
“我们会根据大家的排产和产能来具体分配各位的吨位,还有什么问题的话……”
他说着有意停顿了一点,“可以私下联系我。”
这次会议终于结束了。
温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跟着宋禾香和同事们一起离开了会议室。虽然会议看似没有什么进展,但她知道这些人即使有问题也不会当场提出来,只会后面进行。
当然,凭着何琼山和宋禾香的关系,她应该能一手知道结果。
尽人事,听天命。如果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雷驰自然会继续参与。否则的话……
她有点期待宋禾香给她吃这个瓜了。
让温岁惊喜的是,雷驰远比她想得要沉不住气,甚至还没过一个礼拜,某天早会的时候,宋禾香就告诉了她这件事的结果。
“雷驰弃标了。”
宋禾香手上拿着一串羊脂白玉的手持,一双素手粒粒捻过,有种遗世独立的美。
温岁笑了笑,“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想问的也问出口,“北京奇迹呢?”
宋禾香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韩思淼?”
“嗯,他……他和雷驰应该是一起的。”温岁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当时我还接待过他们……”
不过明显宋禾香并不在乎这些,“弃标了。”
“这样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