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死了,我也快死了,我们都&nj;会死的!全部都会死!没人能逃出去!没有人!
老&nj;婆婆满脸恐惧,不住地挣扎着,像是陷入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噩梦。
她话语中泄露出来的信息量很大,让安然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个人是谁?安然追问。
没入老&nj;婆婆体内的符咒亮起金光,老&nj;婆婆的五官扭曲到一起,干枯成老&nj;树皮一样的皮肤耷拉着。
是她!就是她!三万块!
老&nj;婆婆哭声凄厉,嗓子都&nj;快喊劈了,字字句句痛彻心扉,充斥着浓浓的悔恨。
都&nj;是我的错!大根,我该坚持的!要是没有她,大根你怎么&nj;可能死!我们宋家就这样断了根!
我该死!他们也该死!我们都&nj;会死的!全部都&nj;会死的!一个也逃不过去!
说到最后,老&nj;婆婆已经语调混乱,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各种肮脏龌龊的话语从她嘴巴里&nj;倾吐而出,让安然都&nj;听不下去。
安然耐着性子,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却都&nj;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老&nj;婆婆已经失去了理智,而且好像受到了某些限制,没办法尽数告知。
安然掐了个诀,符咒的光芒渐渐退去,老&nj;婆婆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但是扭曲的五官并没有宽松。
安然略有些头&nj;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符咒的效果还是很好的,以老&nj;婆婆的体质和精神力,没有成功抵抗的可能。
按照常理说,她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对,而不是用这样模糊的言辞来形容。
唯一的可能是,老&nj;婆婆自己本身就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除了这乏善可陈的信息,老&nj;婆婆一无所知,又或者说,她根本不关心。
只是,三万块
用这样冰冷的金钱去描述一个女子,一个不知道任何来历却渊源颇深的女子,不免让安然联想到了某些令人厌恶的事情。
安然不是温室里&nj;的花朵,她明白,没有极大的怨气和不甘,很难形成强大的鬼怪。
安然经常和那些怨鬼打交道,见过了许多人性至恶。
很多时候,人性的阴暗面,总能超乎常人的想象。
可尽管如此&nj;,身为一个女子,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时,仍然止不住的愤怒。
安然平缓了呼吸,视线落到了床上沉眠的老&nj;婆婆脸上。
老&nj;婆婆的脸上浮现着一层暗沉的黑气,显然是阴气入侵体内已久,时日无多。
她本就上了年纪,大限将至,老&nj;迈至极。
再&nj;加上阴气侵蚀,进一步破坏了身体,躯壳早已行将就木,如今不过是剩下最后一口气,苦苦支撑着。
就好像有什&nj;么&nj;对她充满报复性恶意的存在,故意吊着她最后的生机,让她吃尽苦头&nj;,在无尽的折磨中凄惨死去。
如果安然真心想救她,倒不是没有任何机会,只是需要付出许多代价,堪称逆天而为。
萍水相逢,安然对老&nj;婆婆的观感算不得好,自然不会为她做到那一步。
如同来时那般,安然悄无声息地借着夜色的掩饰离开,抵达了隔壁那间&nj;狭窄的小&nj;卧室。
那是小&nj;女孩宋求娣所在的卧室。
空间&nj;狭小&nj;,潮湿阴暗,地面凹凸不平,墙面有明显的破损,只放了一张破旧的小&nj;床,其他的什&nj;么&nj;家具也没有。
刚一接近,安然的眸光便动了动,环视了一圈,带着些狐疑之色。
她好像感知到了高浓度的阴气残留的痕迹,只是细细地去探查,却又了无痕迹,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安然如法炮制,使&nj;用了第二张符咒,根据自己的猜测询问了些东西。
越问,她的脸色越难看。
到了后来,她已经面沉如水。
虽然知晓的不算太多,但是拼拼凑凑,也能刻画出大致结果。
洼塘村地处偏僻,这里&nj;的村民,思想封建落后,还有着买媳妇的传统。
宋家便是这样一户人家,宋老&nj;婆子花了三万块钱,从中人手上买了个年轻女人做儿媳妇。
那女子自然是拼命反抗,却都&nj;是徒劳无功,被强制性地拴在房间&nj;,像是个没有人权的牲畜。
这样的小&nj;地方,重男轻女的习俗很重。
年轻女人一连怀了三胎,三胎都&nj;是女婴,遭到了无数的殴打和欺凌。
因为心中郁结怨恨,加上怀孕生产得太过频繁,女子的身体败坏得很厉害,在生下第三胎的时候难产而亡。
至于为什&nj;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