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了这通话,就看了不看周小兰,转过身对着刘主任说:“刘主任,我今天就把话烙在这里了,我家的祖产不给我解决,投资的事情你们也不用开口了,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明明白白的祖产,你们大陆人就能说占就占,这样的投资环境让我怎么放心?多的话你们也不用多说,你还是回去跟你们领导好好说说吧,我们这就不打扰了。”
她把这些证明都一一看过,就笑得有些满意地说:“刘主任,我就知道你们是很有诚意的,我们华侨就怕自己的投资打了水漂,说实话我们这些年在外面,也不了解国内的情况,都是听别人瞎说,但我们心里还是念着家乡的好,说到底老家要是还有一份想念,出门在外的游子迟早都是要回来的,就怕我们有朝一日回来了,家里连根都没有了,这些都是祖宗们辛辛苦苦留下来的产业,我们要是不好好保管就是不孝,刘主任,不知道我家的房子现在都处理得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派人过去接手?我那天去看你也看见了,那里的住户可不是很好相处啊,他们还会回来吗
李蓁蓁翻看着这些土地证和房产证,才惊讶地发现原来她家的祖产居然有这么多,除了剪子胡同的祖宅,他们家在西城区还有一处别院,另外鼓楼的商铺也有十几家,还在别的地方都有着零零散散的产业,如今这些都还给了她,李蓁蓁拿着这些证明,心里唏嘘不已,要不是她有了现在的地位,普通人是根本拿不回来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祖产被人占了。
李蓁蓁表现得这么强硬,大陆方面在纠结过后也不得不服软,他们现在得罪不起外商,普通的外商都不敢得罪,更不好说李蓁蓁这样显赫的外商了,更何况本来就是人家的祖产,华国人对于祖产的态度大家都能理解,要是为了区区一点祖产就得罪李蓁蓁,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她都不用去闹,只要稍微跟国外的媒体透露一下,他们的改革就会遭受很大的阻碍。
周小兰心虚地狡辩起来:“这这这是咋说的呢?这房子就是我家的呀,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你的了,蓁蓁啊,咱可不能乱说。”
李蓁蓁从包里掏出那张尘封已久的房契说:“房契还在我手上,我家的房子怎么就变成你的了?周小兰,你当年不是说的挺狂吗?怎么今天不敢承认了?”
她很有耐心地说:“就是因为我们两个身份不同,才不能直接开口说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本来就是应该还给我的东西,让我跟他们领导开这个口,好像我还要去求着他们一样,倒白白欠了人家一个人情,来大陆投资还有很多麻烦事,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就是要拿出一个态度来,不能一开始就没有规矩,反正不合规矩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
这样的道理显而易见,领导们只要不傻就能想得到,刘主任把这件事情汇报上去之后,他们立刻就重视起来了,在华国,只要被领导重视的问题,那解决起来压根就不是难事,领导一句话,下面的人就会帮你把事情办得妥妥的,所以李蓁蓁家的祖产不出两天的时间,全部腾出来还给她了,就连产权证明都开了快速通道,用了最快的时间重新办了一份新的,这才巴巴地给李蓁蓁送来了。
李蓁蓁今天演的这一出都是跟周然商量好的,他们唱的双簧戏就是为了逼这帮人把祖产还给她,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这种明显不合理的东西,吃了她的就要给她吐出来,如果大陆方面还是含含糊糊,那她对这里也没啥好留恋的了。
若观火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讪讪地装作才刚刚认出来装模作样地说:“你是……哎呀你是蓁蓁吗?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哈哈哈婶儿可想念你了,你现在变得可漂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
周然虽说是配合她演戏,但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很心疼的,到了车上就忍不住建议说:“蓁蓁,其实我们不用这么麻烦,凭我们两个的身份,直接跟上面的领导说一句,人家肯定就要帮我们办好,犯不着我们亲自上阵还白白生了一场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蓁蓁带着人马转身就走,留下身后的一干住户都面色慌张,他们住在这里,肯定对这房子的来历门儿清,现在人家正主回来了,看这架势也是不能善了,他们心里的鬼心思立刻就动起来了,反正他们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这房子不是他们的也早就是他们的了,主人来了又怎么样,他们就是不走,反正如果有人来赶他们走,他们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把房子给占下来。
李蓁蓁却不这么看,她对于大陆的行情比周然了解多了,虽说她对这里有感情,但对这个地方的劣根性也知道得很清楚,没在大陆生活过的人,是不知道人情社会的各种龌龊的,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使用正常渠道,她来投资就要摆出强硬的态度,不然人家还以为她很好拿捏呢,说不定明天就要入股你的企业,后天就要给你塞关系户进来,大后天就要给你强行摊派了,这种事情在前世多得是。
李蓁蓁才不理她这一套,趁着官员们也在这里,她很直言不讳地说:“周小兰,你霸占我家的房子这么久,现在我这个主人回来了,你想什么时候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