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完公车回到家,周奕似乎察觉到了曼菲好像好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拉开柜子,发现她正坐在毯子上发呆,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不会是我一个下午踢球不理你,生气了吧。”
“没有。”
“那是那帮男生说我和白若溪的谣言,不开心了吗?”
“……也不算。没事没事,我没事,我一个人静静。”
说完就吃力地关上了衣柜门。
周奕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和白若溪还有曼菲之间的关系。
白若溪喜欢周奕,周奕是知道的,但他觉得只是自己帮了她,她对自己应该只是有好感罢了,以后分开了,自然而然会有新的人出现,应该?
但是两人已经说开了,做好朋友,但是纸条曼曼当时不在没看到,被白若溪收走了。
仔细想想,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大家依旧坚信他俩关系不纯正,是个人都看出了白若溪喜欢周奕,而周奕自己其实从未做出明确的拒绝,毕竟白若溪直接搬到了最后一排,两人的关系怎么都解释不清。
“和校花坐一起,谁不喜欢呢,何况还是好朋友。但是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周奕心里想着叹了叹气。
关键是曼曼特殊,两人其实算是捆绑了,自己至今的邂逅都是因为曼曼才发生的,也不可能冒风险告知别人曼曼的存在。
更不可能再找一个现实的女朋友,毕竟曼曼是弱势,她无法和自己分开,自己真找了,曼曼虽然肯定会生气,但很可能妥协,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和曼曼有了肌肤之亲,再找一个岂不是成了渣男!
周奕其实对白若溪确实有点心动,但是周奕把只能有曼曼一个女朋友,深深刻在潜意识里,不停对自己说,反倒面对白若溪可以淡然自若了。
话说回来关键是,现在曼曼突然不理自己了,周奕有点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踢了一下午足球,是群消息还是白若溪的到来,还是晚上两个人挤公交车回家,还是日积月累的不安感。
周奕挠挠快挠秃的脑袋,人生自古两难全啊。
踢了一下午足球的疲倦感袭来,周奕想着想着睡着了。
曼菲坐在衣柜里,满脸不高兴。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恶人,挡住了周奕和白若溪,一开始她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有个危机情敌,好在周奕完全抵住了诱惑,心中自喜。
然后今天下午看着白若溪在周奕椅子上的痴汉行为,曼曼感觉与其说是万人喜爱的校花,其实也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自己身为另一界的人,也不能一直缠着周奕,终归有天周奕要娶妻生子的,说什么白头偕老,自己也知道不现实,各个方面的不现实。
与其说是留恋人间,不如说是迷上了这个男孩,但是若是一天自己离去,那时候的白若溪在哪也已经不一定了。
但是要自己撮合他俩,十万个做不到,曼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好,刚刚还无缘无故的凶了周奕。
“走啊曼曼,带你去东湖逛逛吧。”
第二天早上,周奕拉开柜子门,曼曼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显然昨晚不怎么睡好的曼曼,此时困呼呼的。
“啊?去哪啊,我再睡会嘛,不是周天吗?”
周奕哪会宠着曼曼,抓住她的脚踝就往外拖,从白皙的小腿到紧致的小腹,缓缓展现在周奕眼前,好在白色睡裙遮住了一半的小白兔,说来曼曼真是喜爱这周奕给她买的第一件衣服。
曼菲悲伤的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显然清醒多了。
“走带你去东湖边逛逛,今天阳光这么好,别在家里宅着,天天躲在衣柜里可别长蘑菇了。”
周日的东湖,人不算太多,深秋的上午,梧桐和银杏飘满地面,环卫工人还来不及清扫,大地一片金黄。
白若溪一人在湖边铺着餐垫,晒着太阳,身旁篮子里装着三明治和零食,双手捧着保温杯喝着红茶。
“喂!喂!喂!”
只听后面传来窸窸窣窣和车链条声,白若溪一转头,发现周奕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朝自己冲来,还好及时刹住了车,从白若溪身边经过,差点就骑进了湖里。
“你能不能注意点看路!“不好意……”周奕对着曼菲凶了一句,转头想道歉,发现居然是白若溪。
真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那个,我会注意的……”白若溪卑微的说到。
“不是不是!我是说自己,不是说你,不好意思,没注意看路,骑歪了。”周奕挠挠头解释道。
刚刚两人一路骑到东湖,一到东湖景色就变了,满地的梧桐叶子,绿色的草地被银杏覆盖,橘红的枫叶和金黄的银杏交替。
曼菲坐在公路车架上,背靠着周奕,两只脚丫在车玩晃动。
美丽的景色与暖阳,一扫昨晚的阴霾,有说有笑的和周奕聊着天。
曼菲脑子一抽,双手捂住了周奕的眼睛,说周奕来蹬,她来指路,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