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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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金特—— 美国画家。生于意大利佛罗伦萨。 1874年在卡罗律斯—迪朗的巴黎画室学画,受印象派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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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告诉我的名字是贝格坎伊,对吗?”辛戎问。
“对,”佩德罗沉重地点点头,而后又调侃地笑起来,“企业掠夺者、华尔街狼王……财经杂志上报道,他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能为股东挣钱的人了。”
辛戎皱眉,“我对他不怎么了解……他要是入局来掺和,会有什么大问题吗?”
“八十年代他完成了一项特别轰动的收购,收购了环球航空。完成收购后,他立马将环球航空的总部从曼哈顿迁出,十分聪明地将自己名下郊区的写字楼出租给了环球航空,一边收租一边还将环球航空的核心航线打包出售……”
辛戎听着,表情变得有些不安。
“坎伊这个人出征的前提条件是在企业管理层,无控股股东实控人,这种企业天生就存在管理层的私心,董事会里人心各异。尤其是深陷一些风波的跨国企业最好,他吞吃之后,能立马拆售,逃现金退场,至于这个企业的未来,就根本不关他的事了。但是嘛……也不能怪他太狠,本来就大厦将倾,心里有鬼的,就不能怪有人来敲竹杠。”
辛戎越听,越觉得像在描述盖恩斯的现状。
车到了佩德罗别墅,谈话暂时打断,两人下车。进屋,有人过来,递给佩德罗一个牛皮纸袋。
佩德罗拍拍辛戎肩膀,指了下书房方向,辛戎会意。
依次进了书房,辛戎顺势反锁上门。佩德罗拆开文件袋,一抖,里面的东西都倾倒了出来,摊在书桌上。
怎么都是照片?辛戎疑惑地凑近,捻起几张瞧。基本上全是一个男人的特写,瘦削凹陷的脸,头发是灰白色,有一个鹰钩鼻和一双锐利的眼睛。
佩德罗替他解疑,“他这次好像盯上了盖恩斯……我一直在派人追踪达隆的去向,你猜猜我都拍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辛戎从照片上抬起头,“你拍到的这个人,就是贝格坎伊。”
“是,”佩德罗耸耸肩,“我找到了达隆暂时‘避难’的地方,同时也发现了他在接触的人,有种不好的征兆,他大概要转变策略……”
“卖公司?”辛戎接话,“他现在处于最坏的境地,把公司一卖,能套出几十亿美金,反而无债一身轻了。他就算到死都花不完这些钱!”
佩德罗嗤笑,“算不算病急乱投医?”
辛戎不置可否地一笑,稍后倍感可惜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达隆以前最恨那些没创造过一分价值,靠着敲竹杠谈判、把玩金融期权、代理人战争之类的来单纯吸企业血的人,他认为他们是投机分子。我们之所以能把他逼到这一步,就是因为我坚信他不会想被人拆分公司售卖。可现在,他也动摇了,看来,人绝不会是一成不变的。”
说完,眼睛再度瞟向那堆照片,蓦地定住。
“等等,这个女人……”辛戎迅速地扒拉出一张照片,手指在上面敲敲,自我怀疑地喃喃,“是蜜雪儿吗?”
“蜜雪儿,是谁?”佩德罗也抻长脖子,凑过去看。
“左兆霖的女儿,兰迪的妹妹。”辛戎提醒他。
“咦,我还以为这个亚洲女人是老混蛋闲得无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y召-女-郎’,怪不得……我还以为这老头雄风不减,都火烧眉毛了,还念着裤裆子那点儿事。”
辛戎朝他翻了个白眼,“她?怎么会想着跟达隆凑一块儿?”
“大概有什么秘密交易?”佩德罗也奇怪。
沉默了几秒,随即异口同声问对方,“你觉得兰迪知道吗?”
话音一落,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佩德罗笑够了,说:“坎伊有套清算估值法,就是把整个集团企业的总价值,包括不动产、专利、股票等等,同负债资产表上的债务一相抵,然后估算剩下的这堆东西能卖出去多少钱。盖恩斯的市值是被低估的,股票价格并不能体现它的真实价值。”
辛戎点点头,“确实没错。照你说的,这个坎伊要是买下了盖恩斯,是不会管公司未来的,他是个掠夺者,只管能不能卖出好价格。老头大概也心知肚明这点……”随之嘲讽地翘了翘嘴角,“看来,最终背信弃义的,并不是我们啊,是一手创造了盖恩斯的人。”
佩德罗鄙夷地吹了声口哨。
接着,辛戎担忧道:“蜜雪儿会不会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建仓入局了?趁着盖恩斯股价萎靡的风口浪尖……”
“我去查查?”佩德罗说。
这一晚,辛戎几乎是辗转反侧,睁着眼直到天亮。
手机接收到短讯,他没有看,没什么心情。虽然话是那样对佩德罗说的,嘴上讥讽,心里其实想不通,如果达隆真的不在乎集团了,不像之前那样信誓旦旦的要保下一生心血,那么这一场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