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名冲她笑了笑:“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
实验楼后面的绿化杂草丛生,干枯的灌木丛把小道遮挡的严严实实。江盛丰带着几个警员小心翼翼的将枯枝折断留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以此通过埋伏在后窗,和前面的温奕名呼应。
温奕名在前门的一处视觉盲区,冷不丁的开口:“你这几天都在这只笔里?”
沉默了半晌,陈眠才意识到他在跟自己说话:“啊,是。”
“和刚刚那个女生在一起?”
“不是……是被绑架的那个男孩。”
“住在一起?”
“……”陈眠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温队,都整理好了,可以进入了。”前面的一个整理通道的小警察转头对温奕名开口,这正好让陈眠有理由不再开口说话。
温奕名将她扔进自己的口袋里,和几名警察一起走进去。
门是是半遮掩的,他过去前门那和嫌疑人交涉:“你不是想见男孩的姐姐吗?你先把他放了,然后从这里走出来,我保证你能见到那个女孩。”
男人死不妥协:“你先让张葭到这里再和我谈条件。”
“那你总得出来吧?里面乱糟糟的人女孩愿意进吗?”温奕名佯装一副很嫌弃的样子:“你是真喜欢人家?怎么还能做出劫持她弟弟的事?”
男人把手里的刀往张迪的脖子边移了移:“我也没办法,她明明是喜欢我的,却不愿意出来见我,我只能这么做了。”
能喜欢你这神经病才怪,陈眠心里咒骂着。
她听见温奕名言不由衷的开口:“您说的对,可你这样怎么见人姑娘?你看看自己,衣服被自己扯烂,满脸是血。我要是个姑娘我都不想看见你。至少你出来洗把脸,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你口口声声说爱人家,至少得让自己有人家喜欢的条件吧?”
男人忽然默不作声,温奕名感觉有戏,他慢慢靠近那个半遮掩的门:“说了这么多你也渴了吧?僵持了这么久,我都累了饿了。现在也到了饭点了,不如你出来我请你吃顿饭?”
“你少胡扯,饭吃不吃不重要,张葭过来才是重要的。她要是来了,我立马放了她弟弟。”
温奕名没接他的腔,继续循序渐进:“你渴不渴?给你瓶水喝?”说完他就将门轻轻推开了。
“谁让开门的?!”男人忽然被激怒了,他将刀又迫近了张迪的脖子一分。表面上的有几条轻微的伤口,张迪觉得脖子上有痒痒的潮湿感,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汗水还是血水攀附在上面。
那扇门晃晃悠悠的被打开了,屋子里的男人一阵紧张,他又慌张的拿刀指向温奕名:“别过来,你别过来。”
“我不过去,我只是想把水给你。”温奕名站在门口,盯着眼前慌乱不已的男人。他弯下腰放水的同时,眼神却没有离开过男人的一举一动。
人质被反绑在铁架子上着,嫌疑人拿刀躲在人质的身后。在他身后两点钟方向的位置,有一个半开的窗户,如果自己在前面能够用谈话吸引他,那么江盛丰可以趁机从窗户跳进来。
这一切看似简单,却又异常艰难。他们两个必须配合的默契无间,并且快速的找准时机点。
否则到时候一个不下心就会给歹徒留机会伤害人质。
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斜靠在门边,那瓶水就在他的脚下。“真的不渴?”
男人喉咙里干燥万分,他看着那瓶水吞咽了一番:“把水扔过来。”
温奕名故意手抖放水,将那瓶水扔地偏了方向,引诱着将他带到那个半开的窗户的位置。
男人看着那瓶水滚向了旁边的位置,本来他吵吵嚷嚷半天没意识到口渴,如今被温奕名这么一暗示,口渴的感觉愈加强烈。
他的刀依旧架在张迪的脖子上,斥责他用力抬起架子跟他到那瓶水的方向。
张迪双手被绑在一个半高的架子上,脚是自由的。那把刀在自己脖颈间晃晃悠悠,他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被切开了气管。
他怕死,真的怕死。还没考上大学,还没和苏烟表明心迹,还没看见姐姐结婚。他有太多的理由怕死。
男人将刀换到左手,右手半倾斜的弯下去捡瓶子。
江盛丰已经准别就绪,温奕名捏了捏耳朵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那把刀还没离开张迪。
男人右手拿着瓶子,左手依旧用刀死死抵着张迪,他谨慎将瓶装水开口的位置放进嘴里,用嘴将瓶盖拧开。
然后又将嘴里的瓶盖吐掉,他仰头将手里的水灌进嘴里。为了喝口水,他整个人也放松了警惕。
说时迟那时快,江盛丰从后窗跳进来直接踹开了正在喝水的歹徒。
温奕名同时也从前门冲了过去,一把拉开张迪,金属架子在还没装修好的水泥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男人一惊,被踹的趔趄了一下,手里的水撒一地。他慌不择路的拿刀乱比划,最终将刀刺向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