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静静地躺在袋子里,可是浑身上下似乎都在叫嚣着,好像在对每一个发现它的人说:来抓我。
“或许是故意这么做的呢?”他忽然说。
“哦?挑衅警方?”江盛丰皱了皱眉,”他抬起眼,咬牙切齿的开口:“这种反社会倾向的变态我见一次打一次。”
温奕名倒没怎么激动,他情绪一直都是波澜不惊:“头发被剪掉是害怕沾染附着的第一现场的痕迹,指甲死后被拔掉相信也会有这个原因。或许害怕受害者挣扎的时候抓碰到从而留下自己的线索。
“那为什么在受害者已经死亡之后还要再剥胸口和脚踝处的皮肤呢?”江盛丰将手里的东西收好:“这两处伤口就不是出于一种心理上的仇视报复而做出的举动?”
温奕名道:可能也是为了掩盖掉确定身份的信息。”
江盛丰想了想:“胎记?”
“或者,文身。”温奕名思忖了一番,又继续说:“被刻意剥除的或许都是非常明显的信息。头发是张扬的颜色,指甲上可能做的图案也特殊到容易辨别。”
“加上胸口与脚上的文身或者胎记。常年在外打工,与家人的交流非常少,所以即使消失了一个月也没有人发现或者报警。如果是租房子住的话,就算是莫名其妙消失了这么久也会被发现的。”
“或者就是边缘职业,本身从事得灰色地带的工作,就算是受害人消失了,周边的人也不会想到去报警,他们潜意识里就没有报警这个选项。”
江盛丰听他说完这些分析,心底的疑惑反而越来越多:“如果他对尸体所做的事情是为了掩盖信息,可是那瓶指甲油又是故意留下的信息。这……不自相矛盾吗?”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被遗忘的人⑤
“哦,对了。”温奕名忽然又问:“白骨那案子有线索了吗?”
“没,附近的村名都说没有失踪近十年的人。根本就是无头苍蝇,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凉爽的风,连远处的树从都像是泛起涟漪的碧波,温奕名忽然轻声道:“心理舒适区。”
“什么?”江盛丰一时间没听清楚,又反问了一遍。
“ 埋尸这种举动,心里既紧张又要冷静得为自己的行为进行善后,所以一般嫌疑人会选择自己熟悉熟知的地点。”
“那就是说,还是和这院子有关系的人。”江盛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觉得干涩的要死。“可是如果和院子主人有关系,那死者肯定也是附近的人,一个人两个人撒谎简单,可是走访过周围的人,没有人说过有人失踪啊?那个时候村交通闭塞,一家发生点啥事全村都知道。总不能全村都再说慌吧。”
“你倒是提醒了我一点,如果源头的人都撒了慌,那后面的人会以为谎话就是真话。”
“行吧,我找人再去查查罗陆那小子和他以前的乱七八糟的亲戚。”他怕温奕名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又慌忙补充道:“放心吧,我等着看他出丑,不会徇私枉法。”
温奕名早就知道当初他急着要接手白骨案是因为里面牵扯到了罗陆,他僵了僵眼角:“我倒怕你不会帮他说话。”
刘四还在那边唉声叹气,即便是在阴凉处江盛丰也感受到了灼灼烈日下已经上升的温度,更别说一辆熄火的车子里。他不知怎么的有点于心不忍:“你真打算把他就这么扔哪里啊?”
温奕名没回他的话,只是接过他手中的物证,提着口袋的边角,仔细瞧了瞧瓶底那个小小的标签,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个细小的字:【飔臾】江盛丰插了一句:“我也看过了,不知道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下面写上两个字?人名?很少用这么生僻的字当名字的?”
温奕名收了东西:“我去查这个。”
江盛丰看了眼还困在车里的刘四,不免有些担忧,他转头对温奕名说:“你不会真让他就这么晾着吧?今天的天气再晾下去他可就直接凉了。”
“只要他告诉我他知道的东西,我立马放人。”
他一把抓住温奕名的胳膊,“你这么做可算是非法拘役。”
“超过24小时了吗?”他倒是泰然处之。
江盛丰被这句简短的话驳得哑口无言,但也不能放任刘四就这么在车里待下去。
他急声道:“他一个泼皮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而且都这么久了,他就算是见过也不一定会记得吧?一面之缘的人数不胜数,我们怎么能都记得下来?”
“你很笃定他不知道。”他用了个陈述句。
“我只是在客观阐述。”
“好,我现在就把他打开。”温奕名直接越过他的阻挡,将锁着的刘四手铐打开,一把将他拉出了车外。
刘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呆滞,一个不留神又被推搡到了地上。
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站稳当,就被温奕名又拽住了领口,“除了我还有谁向你打听过他?那天你到底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