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上从窗帘的缝隙里往下看,他的车在停车场呆了一夜,终于在早课前离开了,他还是按时打电话给她,叮嘱她按时吃饭天凉了要多加衣,他像养护一朵花一样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不是她想要的爱情。
昨天两个人闹了别扭,天太冷良言不让她再光腿穿裙子,她不乐意继续气他,以前的他肯定会狠狠教育她一番,如今他只是眼神暗了那么一下,接着给她道歉。
她也想回到从前,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横亘在心间,他说着不松手的,还是放她走了,她没办法不介意。
右脸颊疼了一个多星期了,很不舒服,何若摸摸腮帮子拿起手机给良言打了个电话,“我生病了,你能过来接我吗?”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瞬,良言怔了下,她已经很久没跟他打过电话了,每次都是他找她,“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何若没挂电话,扯了几瓣花瓶里的鲜花,“我只是牙疼,不太严重,你开车慢点。”
良言放缓了声音,“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跟文竹交代了几句,良言飞速奔往新海大学,跨年的时候他在新海最高的大厦上安排了灯光秀向她示爱,他带她看了最漂亮的烟火,她都神色淡淡的,没什么惊喜。良言的心曾一度沉到了谷底,他怕他们经历了苦难,却熬不过平淡,可他固执地不肯放手,总觉着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像当年她在水里仰望着白月光。
“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何若拍掉他的手,“你又不是医生”她戴着口罩,把自己的半边脸遮的严严实实,“我不要去医院,我讨厌医院。”
她像个傲娇的小公主,颐气指使,良言知道她现在一定不开心,“我带你去观澜,有个专业的牙科诊所。”
何若缩在副驾上不说话了,偏头看着外面,又一年了新海的冬天要过去了,天气也渐渐变得暖和。山崖上的勒杜鹃花一簇挨着一簇,好像永远都不会凋零。
到了诊所牙医给拍了个片子,说是长了个智齿,开了点消炎药让等几天长出来以后拔了就好,何若惊慌地躲到良言身后,哀求道:“我不要拔牙。”
上了车良言趴在方向盘上狂笑,何若恼了,“你笑什么,再笑我揍你了。”
良言张开双臂抱住她,“我今天很开心,你有事能第一个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很开心,宝贝,我们不闹了好吗,我们好好的。”
何若窝在他怀里,一想到过几天要拔牙,浑身都觉得疼,“我不想拔牙,疼。”
良言摸摸她的头,安慰他道:“没事我在你身边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他还能计较什么呢,毕竟跟一个还在长牙的孩子,计较什么呢,他想。
路过一家冷饮店的时候,何若指着窗外说道:“我想吃冰激凌。”
良言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不能吃凉的,太冷了。”
“那你送我回学校,我自己去买。”
良言根本不停车,载着她直接回了家,他给她煮了份甜品放了少许糖端给了她,他在她面前坐下,理了理她的秀发,“有些事我们可以商量,但有些事我绝不允许。”
何若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口汤,很淡有那么一丝丝甜,“过几天你有时间吗,我爷爷想见见你。”
“有,什么时间走,我提前把事情都安排好。”
甜品里放了红豆煮的很软,还有葡萄干和提子,何若舀了一勺放进嘴中慢慢品尝,“我爷爷有些严厉,不太好接触。”
良言握着她的手,给自己也喂了勺,“没关系的,有你在,我不怕。”
海面上翻着粼粼的波光,有一种奇异的金黄,远处的云彩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像一幅幅山水画,何若回头看他,然后笑了,山在、水在、他在、心还在,还有什么好怕。
第63章 相守(13)
良言昨晚在车上没休息好,下午实在熬不住抱着何若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伸手一摸身旁边空空的,良言怅然了一会儿她不会偷偷回学校了吧。
用力掐了掐额头,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给何若打电话,片刻另一侧床台柜上的手机屏幕忽然无声地亮了,良言挂了手机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真好,她没走。
起身走出卧室餐厅的灯还亮着,何若正在厨房里忙碌,他依在博古架前看她在煮汤,一边煮还一边翻看菜谱。熬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掀起锅盖,拿了个勺子准备往汤碗里盛,良言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来。”
何若回头对他笑了笑,“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良言低头吻她,“你不在我身边,睡不着。”
晚餐很简单菜色也很清淡,何若略有些不好意思,“冰箱里的菜我不是很擅长,改天我给你做崇州的特色菜。”
“好。”
“味道很淡吗,我可能忘记放盐了。”
“没有,刚刚好。”
何若放下勺子,偏头笑了,“以前他们喜欢往我的碗里丢东西,我告诉奶奶后,厨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