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然应承下,即便他们不说,他也打算一直陪着她了,不是谁的嘱托。
莫名其妙出了网上的破事,一直到酒吧他听到苏梦晨的话,他才发现孟芫由始至终,知道是谁干的。尽管她言辞好像犀利刻薄,讽刺苏梦晨,却没有对付苏梦晨。不了了之。
第二天,林秘书查到买水军的是苏梦晨,整理出资料给他。
迟寅胸口堵着一口浊气不上不下,各种情绪交杂,他烦躁难受无比。厌恶起苏梦晨对他的喜欢,唾弃起自己迟钝和自负。因为这个人误会这么多年,因为这个人他和孟芫走上陌路。
如果当年冬令营结束,他没接到苏梦晨的电话,或者他不去接,或者他那一刹那没有动恻隐和同情之心,奔赴医院,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
林秘书第一次看迟寅这模样,眸色暗沉,心思难测,压抑着些什么,和往常的漫不经心完全不同。
他淡声:“迟总,苏梦晨这个人,为什么要得罪于您?”
有什么私怨,要和一个上市公司的富二代过不去呢,无疑自掘坟墓,愚蠢之至,他只是不解。
迟寅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一推开门,孟仲谦就坐在他家沙发上,他爸妈在旁边沙发上看戏。孟仲谦见到他进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旋即高声问:“网上传的,你和孟芫还有一男的三角恋,怎么回事?你怎么也掺和其中的?”
迟寅温声解释:“孟叔叔,假的,不是都辟谣了吗?没什么三角恋,何均是我旗下艺人,也是孟芫的老师而已。”
孟仲谦:“那你呢?”
迟寅正在玄关换鞋,他身体一僵。
须臾,他抬眼,故作轻松道:“我?那您还不清楚么?”
孟仲谦厉声:“那什么何均都出面澄清了,你怎么到现在一句解释都没有?”
迟寅垂下眼,半晌,沉着嗓子说:“会的,会解决的,不会让人欺负到她头上。”
这一句话证实了孟芫父母的猜测,湛依然叹气:“孟芫那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你的公司不是和她工作有点关系吗?知道是谁要搞她吗?”
迟寅微微点头,他换好拖鞋,慢慢走到沙发那里,将一份资料甩道茶几上,神色淡淡:“嗯,是有人。”
他顿了顿:“……吃软不吃硬,您说得对,她心太软了。”
苏梦晨的父亲在十九军领着一个闲职,还算稳定,马上领养老保险过退休生活。
苏父突然被部队的师长叫去谈话,晚上回家之后,他神情颓然,连连唉声叹气。苏梦晨的继母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抓着半百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他苦笑:“领导臭脾气发作,拿我开涮,我他妈哪知道我怎么得罪他了,我估计不能顺利退休了……”
梦晨埋着头,默不吭声吃着饭,手里的筷子倏然应声而落。
苏父顿了顿,看向苏梦晨,抱着一丝微渺的语气:“我记得她女儿和你是同学,她女儿以前也是在一中读书的,晨晨,你要不要试着联系联系她,帮我劝一劝?”
当晚,苏梦晨跟公司请了一个假。
她拿出手机,通讯录里躺着迟寅和孟芫的手机号码,一次没拨出过,她分别给他们发了两条短信。
【让我来做个了结吧。】
【我是苏梦晨。】
【明天八点半,一中门口,我道歉。】
编辑完毕,苏梦晨点击群发。
第二天,苏梦晨很早就来到了南孝一中,她在学校逛了一圈,教学楼,艺体楼,操场,食堂,小卖部……
到了中午,学生们纷纷下来吃饭,她顺着人流走进食堂,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饭。可能因为只有她一个成年女生,在一群学生里很突兀,没有往她旁边坐。
饭快吃完的时候,苏梦晨倏然感到肩膀一沉,一个穿着运动服,套着冲锋衣外套的女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苏梦晨不由自主回头,竟然,是蔡小慧。
她放下筷子,怔愣不已。
蔡小慧努了努嘴,将手里的餐盘放在桌子上:“不用惊讶,我是一中的体育老师。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打你,我现在是人民教师,虽然我看不惯你。”
她讲这些的时候,苏梦晨不自觉扬起完美的笑容,细声细气:“好久不见啊,蔡小慧。”
蔡小慧歪头,似笑非笑:“真讨厌你这虚伪的笑,还有做作的打招呼。”
苏梦晨的笑容僵住,慢慢地,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低了头,木讷地说:“是吗?你那么讨厌我,还要坐过来。”
蔡小慧摇了摇头,叹息:“苏梦晨啊苏梦晨,你知道我当初多羡慕你,你一个女生搞化学竞赛,是唯一一个高二保送清华的,脑袋瓜那么棒……后来听说你妈妈得了重病,我又好惋惜你,就觉得吧,上天干嘛为难你这个小姑娘呢,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崩溃……”
苏梦晨的脊背一僵,她看向蔡小慧。
“再后来,撞见你在打工,你不惜逃了工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