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自己一声禽兽,掀开被子慢慢抽身,准备起床。睡相不好的女人往他怀里拱了拱,大腿直接蹭在他的腿窝。迟寅咬牙,闷哼一声。
几分钟后,迟寅艰难脱身,坐在床沿,孟芫将被子裹成一团,整个脸闷在枕头里。他真怕她呼吸不过来,憋死在枕头里,无奈倾身将她脑袋推了推。
孟芫感觉周身的温度都没有了,抓着被子也不对劲,不满挣扎着醒过来,就看见迟寅弯着腰站在床沿,宽大干燥的手掌停在她的脸畔。她意识还未完全回笼,脑袋里蓦地就蹦出昨天的电影画面
孟芫眯了眯眼,她红唇微张,含咬住男人略带薄茧的食指。
气血蹭地上涌,迟寅的呼吸倏然变得粗重。
他从她柔软的口腔里抽开食指,眼底几分狼狈,三步作两步朝卧室里的浴室跨去。
听着淅淅沥沥的淋浴声响起,孟芫掀了掀眼皮,意识逐渐清明。
她抓了抓腮,将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慢吞吞靠床坐起来。她眨了眨眼,看向浴室的方向:“……”
迟寅刚从浴室出来,便看见孟芫坐在床上,视线一路尾随着他,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孟芫嘀咕了句:“你也太敏感了。”摸个耳垂、咬下手指就那啥了。
迟寅微微咬牙,觉得的自尊心有点受挫,这是一般女人说得出口的话么?
孟芫吐槽完,扶着床头起身,不料低估了腿间的酸痛,一个趔趄,幸好被迟寅扶住。
孟芫就势,撇唇笑了下,拉低他的脖子,浅啄了下他的嘴唇,她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命令的语气,说:“腿疼腰疼,抱我起来。”
迟寅倒抽一口气,瞪了一眼孟芫。不刻,依言把她拦腰举抱起来,双臂箍紧女人细软的腰。他平视她,四目相对。迟寅似笑非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语气却是毕恭毕敬:“小妖精,您想去哪?”
孟芫半扶着他的双肩,偏头,露出无辜的表情:“迟寅,谁是妖精?我没有勾引你。”
迟寅眸色渐沉:“……”
孟芫有点怂了,她抿了抿唇,拍了一下他宽厚的肩背:“放我下来……我去洗漱。”
迟寅没再吭声,他把孟芫往上颠了颠,走向浴室。一放上盥洗台,他伸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噙住她的嘴唇。
孟芫乐不可支,闷笑声被一点一点封缄。
磨磨蹭蹭洗漱完毕,孟芫精疲力尽。
迟寅一手捧着她的脸,一手揉着她的腿根,嗓音全是未褪的春意:“你就是想弄死我。”
孟芫瘫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气,一双细白笔直的小腿轻轻晃荡。她小声咕哝:“明明是你忍不住。”
“是、是、是。”他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迟寅哂笑,将她抱下来,清理现场。
孟芫小心翼翼瞄了一眼,一下子变得乱七八糟的盥洗台,这才后知后觉害臊起来。
视线往卧室里瞧,床上也是一片凌乱,地上洒落着睡衣、内裤、还有压扁的杜蕾斯盒子。战况十分惨烈……
脸颊烧起来,她咳嗽一声,低声说:“你快、快点收拾。”
说完,逃也似的蹿进卧室,在衣柜里找到仅存的干净睡衣和内裤,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孟芫洗完澡出来,迟寅已经换好床单,地面上也恢复如初。她默默走向厨房,体力消耗过大,肚子有点饿。
孟芫正在烤吐司,她守在面包机前,托着腮,双臂撑在流离台上,思绪翻飞。从昨天一点一滴开始,迟寅从美国回来,去那片老楼区找她……
想得正入神,腕间传来一丝凉意。
她回神,垂下眼,便看见手腕上多了一个细圆边的银色手镯,款式简约流畅,设计感十足。
迟寅不知何时站在身侧,他单手插兜,观详着那镯子:“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
尺寸刚刚好,他点了点头:“幸好行李箱和背包找着了。”
孟芫眉梢一扬,轻轻晃了晃手镯。
“送我的?”
她摩挲了一会儿,抿唇一笑:“挺好看的。”
“肚子饿了?”
“体力消耗过度,饿瘪了。”
“……”
迟寅揉了揉眉尾,去翻冰箱:“想吃什么?”
“面。”他下的面。
迟寅做好面,孟芫食指大动,吃完就又开始犯困。
她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去睡个回笼觉,餐桌上,迟寅的手机便响个不停。她顺手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林秘书。
她看了眼洗水槽前,正在洗碗的迟寅,扬了扬了手机,喊道:“林秘书的电话。”
孟芫转念一想,她纳闷道:“你今天不上班么?”
“请假了。”迟寅淡淡应声,“林秘书电话是么?你帮我接下。”
孟芫略路迟疑:“这样好吗?”
“不要紧,应该没什么大事。”
孟芫划过接通键盘,林秘书平淡如波的嗓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