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沉默片刻说:“别急,直接给海棠打电话,就说大春喝多了,让她到福满楼来接回去。”
祁婧答应着,听老公声音里透着紧张,也没多问,挂了电话就拨海棠号码,连打了三次都没人接。
正焦急,一抬头从镜子里发现徐薇朵正站在门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关门。
“我知道海棠在哪。”
祁婧扭头望去,发现徐薇朵脸上的表情有着从未见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感到陌生。
“你很担心她么?”没等祁婧发问,徐薇朵先问了,说话的语气像是老电影里的某句台词。脸上的微笑也一现而逝。
祁婧疑惑的点了点头。
徐薇朵垂目迟疑了一下,再抬眼的时候,眸光仿佛一下透过了祁婧的身体,红唇轻启:“你只要不问问题,我带你去找她。”
“你怎么知道她在哪?”祁婧脱口而出。
“我说了,你只要不问问题……”徐薇朵盯着她的眼睛。
祁婧张了张嘴,眼睛里都是惊奇。徐薇朵的态度更让她觉得事情蹊跷,可又不让问,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急切的说:“现在?”
徐薇朵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楼。
徐薇朵走在前面,只说了句坐我的车,就按亮了一台酒红色SUV。祁婧不懂车,但保时捷的标识还是认识的,只是现在不是增长见闻的时候,乖乖的跟着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徐薇朵目视前方,面沉似水。祁婧一肚子问号,虽没办法问,还是长了个心眼儿,给许博发了条信息,说跟徐助理一起去试着找找看。
跟徐薇朵相识时间不长,但相熟的速度飞快。她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又冷有香的亲和力,淡然如水却不与人疏远,话不多,却每句都像下了钩子,又透着亲近。
或许是小毛的关系,祁婧除了对她抱有好感,还格外的好奇。总想把这个低调又有趣的徐助理跟小毛口中扯掉匪徒睾丸的女人联系起来。
只是,越是探究,就越觉得神秘,终是一无所获。
今晚的徐薇朵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坐在她身边,祁婧终于感觉到,这种看不透也许并不有趣,甚至还透着危险。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东四十条的一个胡同,在一坐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你要跟我进去么?”徐薇朵问。
祁婧打量着窗外黑漆漆的门洞点了点头。
这里跟徐薇朵住的地方相比,明显缺了老北京的生活气息,更像个日伪时期的高官府邸。这样一个地方,让自己在门口等着?怎么可能!
况且,她是来找海棠的,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里面,如果在,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来这里干嘛?
跟着徐薇朵下了车,门洞里的小门儿像长了眼睛似的开了,灯光透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了出来,叫了声“姐,来了!”就把车钥匙接了过去。祁婧脑子里的疑问已经严重溢出,甚至没记住他的长相。
院子很大,几乎停满了车,正中心,是一座五层的红砖楼。灯光不是很亮,夜幕下,也看不大清是什么风格,从门窗的样式判断,应该有年头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私人,却这么多车。徐薇朵对这里很熟悉似的,她常来么?来干什么?
唉,人家不让问问题。
祁婧跟在徐薇朵的后面,快憋死了,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害怕,像电影里深入虎穴似的提心吊胆。
然而,一进到楼里面,祁婧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舒缓低回的音乐跟随着绚丽而并不耀眼的光柱流动,空气中飘着酒香。
宽敞的空间里,人虽多也并不显拥挤,却给人带来一种沉降至地底的颓废感觉。
在大厅正中的舞台上,竖着一根钢管儿,女性舞者鲜红的乳头和漆黑的毛发暴露在空气中,却一点儿也没影响她的舞姿。
人群中并不喧闹,却随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郎穿梭期间。随便往哪里一望,都会撞上一只抓住奶子的茸毛大手,或者趴在男人裤裆里不停抖动的长发。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仿佛藏着欲望的毒蛇,在光柱扫过的刹那,触目惊心的呻吟也会随之响起。
这是个私人会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这应该是男人才会来的地方吧?
祁婧只能通过不停对自己发问来缓解紧张。
眼前的一切轻松的颠覆了她对于淫乱二字的认知。室内的温度很高,她却下意识的用手拉住狐狸尾巴,紧跟徐薇朵的脚步,很快额头见汗。
徐薇朵跟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短暂交流之后,领着祁婧穿过大厅,直上二楼,打开了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进门,祁婧就脱掉了披风,喘着气站在这个类似客厅的房间里。
这是个套间,装潢讲究,宽大的真皮沙发看上去很舒服,可祁婧却宁可站着也不想躺进里面。
徐薇朵倒了两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