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算消停。
刚刚感悟到的东西,许先生实在想不到那个家庭妇女能领悟得这么快,这么深,这么现世现报。
女人啊,端起来像个圣母,作起来简直就是修罗。这冰火两重天的享受,完全是自找的。还撺掇人家掌握主动呢,连男尊女卑的大是大非都忘了吧?
遛狗回来,李曼桢已经来了。
许博几次嘱咐她周末不用来那么早,早餐他可以顺路买回来。但是李曼桢还是不到八点就来上班。
鉴于数次晨炮被她听见,许博反而不好意思一再提醒,只好由着她了。
许博把包子,小米粥和酱咸菜放在餐桌上。李姐已经端上了一锅鲫鱼汤。祁婧带着一股奶香味儿从卧室出来,令许博眼前一亮。
新换的,是一身宝石蓝缎子的三件套睡衣裤,毫无花巧的简洁款式,穿在高挑性感的许太太身上,倍显雍容贵气。
从胸前无明显特征的形状判断,祁婧是穿了内衣的。毕竟在李曼桢跟前名声不好,不敢太过放肆吧?
瞥见男人色眯眯的傻样儿,祁婧白了他一眼,“哇,这鱼汤好香啊!奶白奶白的。我的包子呢,哪个是肉的?”
祁婧的吃相应该属于淑女中绝无仅有的饕餮。许博跟李曼桢看她狼吞虎咽的,第N加一次对视之后,才会心一笑,拿起自己的筷子。
在李曼桢的眼睛里,依然有些不易分辨的光亮一闪而逝。
小毛从帽子公案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家里,想来也有她在背后叮嘱。既然她掩藏得很好,许博也乐得装糊涂。
祁婧天外飞仙似的奇思妙想,许博也不是没动过心。可每次李曼桢走进视线,直觉都会告诉他,除非心甘情愿,不然谁也不忍心勉强这样一个女人。
吃过早餐,许博冲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屋子里已经飘起舒缓的钢琴曲。祁婧把淘淘的小床搬到了客厅沙发边上,正趴在扶手上逗淘淘说话。
“爸——爸,爸——爸!叫爸——爸!”
“欸——”
许博接着话茬坐过去,惹得祁婧挥拳。阳台上的李曼桢举着喷壶转过脸来,无声的笑了。
难得的亲子时光沐浴在早春的朝阳里,分外惹人沉醉。才一个多月,小床里的小家伙已经生龙活虎的会笑会闹,咿咿呀呀个不停了。
这些日子,许博已经极少想到自己不是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每天起床或者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奔到小床边瞅一眼。
人就是这样,适应能力极强,而且天生喜欢记住开心的事。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一个漂亮的小婴儿更让人开心呢?
娇妻幼子,奶香融融,熏得人骨头发软。
许博本来靠在祁婧肩膀上,后来又枕在她大腿上玩手机,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叮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提示音响起,许博给震得坐了起来。祁婧“咯咯”笑着从他刚刚躺过的衣兜里摸出手机。刚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暧昧起来。
许博盯着茶几上的一堆瓜子皮儿愣了几秒钟,也凑过头去看。
只见屏幕上就一个字——姐。不过,后面形状可疑,无比纠结,又意味深长的跟了一个问号。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姐,说好的炮呢?你弟弟我这硬得都快弯过来了好么!
许博见手机擎在半空一动不动,扭头去看祁婧,正好对上祁婧递过来的目光。这一眼把许博看得好悬半身不遂。
要想完全解读其中复杂的含义,恐怕得等人类发明量子计算机才行。
人家问你呢,你看着我干嘛?
你这又是含情脉脉又是小鹿乱撞又是贤良淑德到底几个意思?究竟是想表达感谢啊,还是让老子背锅啊?
是被动还是主动,不都授课完毕了么?对付我一套一套的,动真格的就不行啦?
许博被祁婧看得越来越不自在,那感觉好像跟奸夫暗通款曲的是他一样。哦,也对。谁让你昨晚上手欠呢?
“要……要不,”说着话,许博忽然想起李曼桢还在,环顾四周没看见人,还是压低了声音,“咱们去看场电影?”
祁婧的大眼睛扑闪两下,掠过一丝疑惑,也飘着无法着陆的羞喜……
许博本来说“咱们”是怕李曼桢听到起疑,这会儿看祁婧的表情一下想起那天说过的“分一半给你”的话来。电光火石间,图景已经在脑中呈现,补充了句:
“咱们……仨……”
祁婧一听,眼睛里的疑惑一扫而空,飘着的羞喜终于落地,仿佛把整个人都点亮了。
这一番变化全落进许博的眼睛里,傻呵呵的跟着直乐。
祁婧水溶溶的上弯月还没有形成,已经受不了男人的傻气,把手机往他手里一递,转过脸去,却掩不住一派春意盎然。
许博接过手机,动作利落的在常去的那家影院买了三张票,两张挨着的在第十排,另一张在正后方的第十五排。
趴在许博肩膀上看着他把其中一张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