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下来,洒落在胸前的伤口上又是一阵锥心的疼,艰难的张开口"我...没...有..."眼前是盛气凌人的妃子和怒发冲冠的太後,纵然他百般否然,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还嘴硬,说为什麽要混进宫来魅惑皇上!"谧禧见凌田仍死咬著不肯松口更是火冒三丈,也顾不上什麽慈爱的形象了拍案而起"贱人!给我打!"
凌田闭上了眼睛有些麻木地挨著鞭子,响亮而连贯的皮鞭声一次又一次地震动著他的耳膜,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薄薄的耳膜被皮肉撕裂的声音震得有些麻。阴冷的墙壁上附著的那一片青苔似乎也受不了这残忍的景象一个个卷起了身子。意识渐渐地抽离了身体,就在他以为可以稍微休息的时候,一瓢冰冷的盐水让他不得不再次正视这个世界,用力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唇上深深的牙印中带著几缕血丝,嘴里一股咸腥味,分不清是从哪来的血,顺著嘴角往下,想要舔去这软弱的铁证却无奈已没了力气。
"招还是不招!"柳倪儿见凌田不吭一声有些心急起来,毕竟她一点也不想打死他,不能让这男人的贱命损了自己的阴德。推开一旁搀扶的宫女,挺著大肚子居高临下地瞥著凌田"怎麽?还不招?你在床上是否也是这样一言不发!"看著凌田下垂的头,又想到了刘太医所说的怀孕一事,不由地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什麽仪态,狠狠地揣了下凌田微微隆起的腹部。
"嗯......"无数次鞭打都未让凌田哼过一声,可腹部的剧痛却让凌田恐惧万分。孩子,他的孩子!不!不能这样,别伤害孩子!凌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挣扎起来。
"啊"柳倪儿没想到凌田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被吓得整个人往後倾,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娘娘!"侍女急忙上前搀扶,见柳倪儿一脸的惨白著急地喊出声来"老佛爷,娘娘这...恐怕是动了胎气..."谧禧有些站不住,撑住了桌子"什麽!你还愣著干嘛,还不快扶娘娘起来,快...快传太医!"虽急得脸色苍白,但不愧为颇有经验的太後,总算还有几分临危不乱的气魄。"喳,奴婢遵命。"列在谧禧身後的老嬷嬷们,手忙脚乱地扶起柳倪儿,出了地牢。
"你,看著这贱人,继续审问!"指了指拿著鞭子的狱吏,谧禧回头瞟了一眼凌田,那目光中除了轻贱还有怨恨"若这贱人还是不肯承认,便给我打,打到他招了为止。"语毕,回过身急匆匆地追柳倪儿去了。
疼,真的很疼,头脑里一片空白,嗡嗡地直响,凌田甩了甩沈重的脑袋,试图缓解疼痛,却无济於事。腹部一阵灼热,火辣辣疼痛随著神经传到大脑皮层,那原本交错在麦色肌肤上的鞭痕之痛与其相比压根算不了什麽。凌田吃痛地皱起了眉,想用手安抚一下腹中狂躁的孩子,却发现手被铁链圈住,只能无力地悬在空中。孩子,别怕,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不知是在安慰孩子还是在安慰自己凌田喃喃地念著。"你在说什麽?是准备招了?"谧禧在时还一脸谄媚的狱吏此时已换上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见凌田没有反应,挥起鞭子又是重重的一下"招还是不招!你这贱人,魅惑皇上又弄伤了龙子,该当何罪!"狱吏的这番话无疑是给凌田浇了一头的冷水,脑子顿时变得清醒起来,为什麽?凭什麽?同样是那个人的孩子,为什麽娘娘腹中的特别尊贵,他的孩子就卑贱,不!这不公平,他的孩子也是条小生命!是他放弃了一切逆天受孕的结果,不能比别的孩子轻贱,不能!
"我没有!我没有!"凌田用尽了力气有些声嘶力竭。狱吏从未见过囚犯敢如此反抗,更是怒火冲天"贱人!"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招呼上去。"啪"皮鞭还未触碰到凌田,就被一道金光弹了回来,狠狠地抽在了狱吏的脸上。凌田的裤子也被撕裂了,下半身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妖怪!"也顾不上疼痛了,大叫著转身就跑,牢前所有的官吏都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凌田的意识模糊起来,肚子已热得发烫,臀丘股壑间的密穴分泌著粘稠的液体,一阵仿佛快要撕裂的痛楚让凌田叫出声来,像是有什麽要钻出身体似得,凌田下意识的用力,或许母体与婴儿之间的确存在感应吧,直觉告诉凌田,在他身体中仅仅呆了两个月的孩子就要出世了,虽然这与普通孕期不同,但他相信他的孩子所告诉他的一切。为了不让孩子坠落时受伤凌田曲起了膝盖,半跪著,往下半身用力。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总喜欢和大人开些恶劣的玩笑,不管凌田如何用力那胎儿总是卡在甬道口不愿出来,面对这个世界。凌田的眼睛越来越睁不开了,手脚也渐渐发软,全靠铁链支撑著全身的重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