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杂谈报。”
最后找出一份,笑眯眯的递给江绯白,“这是定北书院周报。”
江绯白挑眉,其他报纸他倒是都知道,这书院周报嘛,仔细一看,吴先生这里已经有好几期的。
“我老头子也要知道年轻人在想什么,可不能像山下的老张头一样,辛辛苦苦一辈子,终于研究出加工各种粉丝面条的工具。”
“还没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呢,才被人告知,咱们书院早就有更加先进,更为详细的工具,早就使用了三年了。”
“所以说啊,闭门造车要不得,这就是羽书先生说的,与时俱进。”
江绯白懒得纠正,与时俱进四个字,是他从千年后带过来的外来语言。
仔细研究一番,笑眯眯的对吴先生说:“这些学生终于知道自己动脑子想事情了,现在将书院内的最新研究成果最新动态刊印成大字报。”
“不仅可以在书院内部流通,更重要的是,慢慢的做成熟了,可以在山下流通,成为外来求学之人,了解书院的第一手资料。”
第117章 回忆
吴先生斜眼看江绯白,“你小子把书院这群学生的野心说的也太小了吧?”
“他们在上面写上书院的最新研究成果,难道不是准备依靠江家的‘曹操送’,把这报纸传的满天下都是?”
江绯白摸摸鼻子,笑眯眯的说:“都说您老在这望月楼只专注天上的星辰,从不在意人间发生的事,要是您这话让学生听见了,说不得明日就要上这书院大字报了。”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老夫只是觉得与时移世易,沧海桑田相比,人生在世,真是如白驹过隙,不愿意把有限的生命,浪费在不必要的纠纷上。”
“但是现今望月楼外发生的一切,都是以前从未听闻的,老夫自然也想知道我书院在天下间搅动了怎么的风云。”
“况且,这望月楼,老夫是想世世代代传承下去的,也会想知道,我望月楼,在书院、在天下,又能占据怎样的地位。”
江绯白点头,“晚辈知道了,但是月亮的事情,关键在于她自己,晚辈不想任何人勉强她做任何事,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女最简单的保护。”
吴先生叹口气,“老夫不会放弃的,小月亮是老夫这些年来,遇到的最好的苗子。况且,老夫已经不年轻了,也不知道哪一日就魂归天外。”
“晚辈已经让人注意,遇到有这方面天赋的孩子,就带来给您瞧瞧,您也别着急。”
两人相对叹气,看着望月楼下隐约的风景,以及遥不可及的天外,想着各自的心事,久久无语。
不知道吴先生想到什么,神色中充满了敬畏与苍凉。
江绯白每次在望月楼高处看着远方时,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没来由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逃避。
他弄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就尽量避免来望月楼,这也是为什么江绯白如此宠爱月亮,却很少亲自带她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今晚,江绯白试着直面外面广袤的星空,不知不觉间,思绪就在前世今生来回穿梭。
一会儿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会儿是有了初步后世影子的大景与定北书院。
那边儿有自己的父母,这里有自己的家人,江绯白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二十六年了,江绯白除了四岁那年出了江家祠堂。
梦到过自己的父母外,今天是第二次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等江绯白回过神儿,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北天道长的小院子,月亮正躺在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
眼角还有泪水,样子好不可怜。
江绯白怜惜的摸摸女儿的小脸,稍微动一下,月亮就极为不放心的抓紧他的袖子,然后茫然的醒来。
江绯白低头,就见自己宝贝女儿睡眼朦胧的眨眨眼,就放声哭出来。
趴在江绯白怀里,边哭边朝外边喊:“奶奶,娘亲,爹爹醒了。”
这一嗓子可了不得,从外面匆匆进来的人,全部面色憔悴,神情紧张,江绯白粗粗看了一眼,至少有二十号人。
将北天道长这最大的一间屋子挤的满满当当,江绯白相信,要不是条件限制,说不得,还能来更多的人。
刘氏压着眼角,进屋就看见江绯白没事人一样,抱着月亮哄孩子开心,月亮只是在江绯白怀里,一个劲儿的说:“爹爹,月亮以后再也不去望月楼了,在也不去了。”
虽然江绯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宝贝女儿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安慰女儿才是首要的事情。
刘氏看到这场景,眼泪忍不住就往下掉,秦灵槐与江绯灵一人一边,扶着刘氏坐到床边。
众人不忘招呼北天,“道长,您快瞧瞧,安哥儿可是好了?”
北天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匆匆走上前,在江绯白一脸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拉着江绯白的手腕仔细研究了一盏茶时间。
然后摸着胡子对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