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白宝儿几年开春,也没有经受住阳阳的诱惑,包袱一卷,自以为很潇洒的,留下一封书信,带着上千两银票和两包枣泥糕,骑着一匹小马驹,就去了南平。
江绯白听到来人禀报宝儿的预谋后,只吩咐人静观其变,暗中跟着,遇到危险时出手搭救一番就行。
在江绯白看来,去南平的方式有千万种,白宝儿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他虽然理解少年人的这种激情。
不代表他会纵容这种不带脑子做出的决定。
所以,江绯白决定给白宝儿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吃一点苦。
当时,秦灵槐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江绯白,“安哥儿,你真的不是最近太无聊,想逗逗宝儿吗?”
江绯白也不反驳,和他的小闺女两人相视一笑。
秦灵槐就觉得眼前就是两只小狐狸,同时为什么都不知道的宝儿掬一把辛酸泪。
自从白宝儿走后,江星启就一直在家里念叨:“大伯,快找几个聪明的家伙进书院吧,要不然,小侄就要在书院里寂寞死了。”
全家人就看着江星启一副他是天下第一,整日一副独孤求败的样子,静静地看着他折腾。
现在,萧默诚、沈星伦、江星柔、还有江星睿都已经五岁了,还有怀里的小家伙江星澍也四岁了。
江绯白就决定成全江星启大侄子的心愿,给他送几个弟妹去书院里,陪他玩儿。
沈星伦小家伙在他爹要去闽州任职时,就被他那整日里黏黏糊糊的父母,以为了他的安全和将来着想为由,送到了兴庆府。
江绯白心里一边有些开心,想着他即将要解脱的日子,将是多么幸福,一边又想着刘氏的情况。
要说刘氏本人,虽然知道生老病死这种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但是经历了少时与家人的离散,心里终究觉得有些欠缺。
家里有这些孩子在刘氏跟前吵闹,刘氏自然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余的事情。
江绯白暗自思量,最近该给刘氏找个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书院门口,几个蹦蹦跳跳打闹的孩子,也都规规矩矩的整理衣着。
之前赖在江绯白怀里,怎么着都不想自己走路的江星澍,也挣扎着下来,跟在哥哥姐姐身后,规矩的自己走路。
江绯白看几个小家伙的表面功夫做的如此到家,也只是挑眉,并不发表多余的见解。
来之前,就跟几人商议好了,他们都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本来想着江星澍才四岁,可以等到明年在来书院。
没想到小家伙一听哥哥姐姐们都要去书院,哭闹着也要来这里学习,不想一个人在家里。
江绯白也就让他自己去了。小孩子有时候也不能太惯着,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还是要让他知道,他哭闹来的结果,是不是他想要的。
大不了在小家伙受不了的时候,他在把人带回家,江家又不是不允许孩子犯错误。
带几个孩子见了先生,安排好在书院以后的住行,江绯白与孩子们双方都表示很开心,很激动。
然后,江大人就心情愉悦,脚步轻松的去找羽书先生。
羽书先生今年已经八十高龄,平日里只是偶尔兴致来了,才会给学生们上一堂课。
通常这种时候,他的课都是座无虚席,老先生这把年纪,每一句话,都是对人生的感悟,随便哪句,都是无形间给学生的一种点拨。
不说是学生,就是许多的先生,也争抢着去听羽书先生的课。
老先生如今只是每日在书院里转转,然后就找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晒晒太阳。
时辰到了,自然有学生抢着给老先生送饭送水,让老先生家的那两个专门照顾老先生衣食的小厮没了用武之地。
江绯白在书院假山旁的小花园边,看到在树下躺椅上打盹的老先生,江绯白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上前。
刚走进,老先生眼睛都没睁开,就先开口了:“自己坐吧。”
江绯白好奇,“先生,您怎么知道是晚辈?”
“哼,你小子就是心眼多,难道不能是老夫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睁眼看过了吗?”羽书先生用懒得搭理江绯白的语气,慢悠悠的说。
江绯白摸摸鼻子,也就作罢,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以为这位也练就了林随波那变态的功夫。
那位可是九十多岁,眼睛耳朵还好使着呢,江绯白想趁着那位睡觉的时候,在他的院子里拿出小闺女不小心放进去的风筝。
差点被那位的灵巧身手给吓到。
江绯白拿过一旁的茶壶,给两人倒杯茶才开口:“先生,经过这十几年,咱们书院的名声,算是成功的传扬出去了。”
羽书先生对江绯白这话表示认同,微微睁开眼说:“是啊,书院学生涉及各行各业,其中有不少已经薄有名气。”
江绯白看出老先生的得意,因为近几年,经常有学生走到哪里,都不忘给老头子捎点他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