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怕伤害他的目光直视他。
席偌淮深深地凝视容瑞天,眉毛依旧深锁,暗色的瞳孔笼在狭长的阴影里,「我很抱歉,最近都在忙工作的事,不是有意要忽视你。」
「我知道、我知道。」容瑞天的声音沙哑得仿佛在滴血,他用力地将脸埋在席偌淮的怀抱里,像躲在洞穴里不肯捕食的鸵鸟,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追问,仿佛什麽都不知道还能隐藏在看似幸福的状态。
这天难得下班早,容瑞天直接去超市买新鲜蔬菜,挑好苹果给老板秤,付好钱後,走出超市。
此时乌云翻滚起伏,仿佛盘旋在天空的黑色大海,再过不久有场倾盆大雨。掏出手机给席偌淮打电话,想问他什麽时候回来,屏幕上却显示没有信号,容瑞天叹了口气,急急地朝车站走去。
车站处站满密密麻麻的人,他们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等着要来的路线载着他们去目的地。容瑞天站在角落处,安静地垂着头,高大的身影在人群里显得特别孤独,也许是因为他身上覆着类似落日余晖一般的味道。
公交车到站,容瑞天提着东西回家,一路上他眼皮直跳,胸口也窒闷得像塞了冰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要发生……
为什麽他总是那麽的心神不宁,明明生活跟以往一样平静,尽管只是看似的平静,可他相信所有不好的事总会过去的,因为席偌淮还留在他身边。
☆、(9鲜币)丑叔(明星文)90
走进电梯,摁下要去的三十楼,电梯平稳的开始上升,类似下坠的恐慌感依旧掐住容瑞天的心脏,这种感觉在想到席偌淮後愈加清晰。
容瑞天输入密码,打不开门,以为密码错了,又输一遍,密码锁依旧提示错误,要再输错一次警报器就会响。容瑞天蹙起眉,难道席偌淮今早出去换了密码,可要换密码也该告诉他。
容瑞天敲了敲门,过了很久,席偌淮打开门,他的脸色苍白如雪,一双暗蓝色的眸子仿佛两颗宝石,静静地盯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气氛很奇怪,明显跟以往不同,巨大的不安仿佛怪兽一般撕裂身体,容瑞天主动打破沈默:「你将房门的密码换了?」
席偌淮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杵在门边,没有让容瑞天进去,也没有关门让他走,他就那麽笔直地站在那,仿佛雄壮的红色狮子般屹然不动。
容瑞天怔在原地,难以置信席偌淮用这样的态度对他看,无论何时席偌淮都是温柔的,用宠溺的目光凝视他,可现在他的行为却让他陌生。
他知道最近他们之间的问题很多,可改变的是席偌淮不是他。整整两个星期席偌淮跟以往一样忙碌,每次回来都满脸疲倦,累得话都不跟他说,有时甚至在剧组里休息。
而他没像往常一样忍耐,决定面对所有的问题,不管那是什麽问题,再大的困难都要跟席偌淮一起面对,可他豁出去的追问席偌淮,席偌淮都说什麽事都没有,然後转身进卧室,好像他所做的事跟他无关似的。
容瑞天看着席偌淮,直直地看着他,在他近乎恳求的目光里,席偌淮依旧什麽都没有说,他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那双手巧妙地避开他,一瞬间容瑞天仿佛被重重地扇了一耳光,痛得难以自制,再也受不了地质问席偌淮:「为什麽躲开,你是不是故意躲我!?」
不谈工作的事,不谈自己的事,可至少告诉他在想什麽,可席偌淮从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还要这样避开他,难道他已经被厌恶了?
「我没有躲你。」席偌淮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地紧握成拳,「只是有些事要处理,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你这样只会让我担心,你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对不起。」席偌淮依旧像前不久一样道歉,仿佛真的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所以提前道歉让他原谅。
「你说过我们之间不用这麽客气,近些日子总跟我说对不起,你有什麽地方对不起我?你直接告诉我,别用这种态度敷衍我!」容瑞天没跟席偌淮吵过,这样歇斯底里的质问过席偌淮。
席偌淮身体僵硬,感受到容瑞天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气息,还有近乎崩溃的声音,他依旧什麽都没说,甚至没有直视容瑞天的目光。
「为什麽不说话,为什麽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你在厌恶我吗?」容瑞天盯着席偌淮沈默的脸,一股悲凉的情绪压迫进胸膛里,那麽得疼,那麽得痛,整个身体仿佛都要被撕裂开了,逼得他的眼底浮起一层雾气。
从没想过要将他逼成这样,席偌淮胸口痛得翻搅倒海,一瞬间透不过气来,几乎要用力地抱住容瑞天,一道温和的女声突兀地在空气里响起。
「席偌淮你在干什麽?还不快过来帮忙!」
容瑞天看到出现在席偌淮身後的女人,那是前不久在餐厅里见到的苏彤,苏彤抓着席偌淮的胳膊问,「他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
席偌淮慌乱地看向容瑞天。容瑞天像被逼上绝路的野兽,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嘴颤抖着,低低垂下的眼睫毛不停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