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众领导等在门外。
台长笑盈盈地说:“都中午了,我让下面的人定了饭店,季工赏个脸?”
季宽笑笑,“台长抬举我了,能和大家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杨娇和郎睿说:“何况这里还有我两位熟人呢!”
台长跟着往后看,笑哈哈地说:“那正好,正好啊!”
人群后面,郎睿的面色铁青,杨娇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台长定了个包房,季晴推着季宽到里面的位子坐,而后众人依次落座。
服务员上了蔡,大家推杯换盏,相互恭维着。
季宽吃得差不多了,慢悠悠地放下筷子,笑着问杨娇:“学妹啊,你是看学长腿瘸了所以见面都不想和我说话了是吗?”
杨娇脸唰地红了,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季宽不理她,转头又问郎睿:“哥,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
没等郎睿回答,季宽又看了看台长,笑着说:“不瞒大家说,我这腿是当年车祸撞的,你们说巧不巧,车祸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撞我的人和郎哥长得特别像。”
他说完,径自笑了起来。
电视台的领导个个人精,听季宽这语气,俨然不是老友相逢的问候,更像是兴师问罪的。
大家心里狐疑,却也不好多问,只能配合地跟着笑。
一场采访还算顺利,饭后,台长和领导们把季宽和季晴送上了车。
回到台里,郎睿把杨娇叫到办公室。
杨娇现在已经是行政主管了,对郎睿显然没有以前那样言听计从了。
她推开郎睿办公室的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郎睿憋着气,问她:“季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今天的态度很明显是想找茬。”
杨娇耸耸肩,“和我没关系,我又没有开车撞他。”
郎睿咬着牙,两步窜到杨娇面前,拎起她的衣领说:“别忘了是谁帮你爬到这个位置的?我能把你提上来,自然能把你拉下去!”
他眼里充满了鄙视,那是杨娇最反感的。
虽然是郎睿把她提上来的,但这几年她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他凭什么用这种眼光看她!
两人的聊天最后不欢而散。
杨娇回到家开始仔细琢磨。
郎睿说得有道理,季宽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在饭桌上说那样的话。
如果一旦事发,以季宽的性格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而郎睿那个变态自然也不会保她。
可她又不是季宽腿伤的罪魁祸首,如果她能帮季宽把郎睿拉下马,没准季宽会念在同窗的情分上放过自己。
杨娇辗转难眠,于是起来写了一封邮箱并抄送给了季宽。
第二天,淮北电视台的领导层全部收到了这封邮件,里面详细描述了郎睿开车撞季宽的过程,还附上了郎睿和杨娇的聊天记录,证据确凿。
当天,郎睿被停职。
离开电视台之前,郎睿学着杨娇,把撞车的前半部分原因补充完整,发给了电视台的所有人。
里面记录着杨娇如何挑拨离间,拍歧义照片给郎睿,激郎睿生气,而后开车撞人的。过后又以此为要挟,爬上行政主管的位置。
至此,电视台里风波四起,相比于郎睿的心狠手辣,杨娇的心机算计更为人所不齿。
台长当即解除了杨娇的职务,开除处理。
杨娇虽然没想到郎睿会揭她老底,但也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
她从淮北电视台离开后,凭着这几年积累的人脉找到了一家报社。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迅速在淮北传开,报社不肯要她,小电视台也不肯要她。
她甚至成了过街的老鼠。
电视台台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打电话告诉了季宽。
通话结束,季宽揉了揉眉心,他叫来季晴说:“姐,把证据都交给警方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季晴颇为意外地问:“你不亲自处理了?”
季宽摇摇头说:“他们已经狗咬狗了,我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季晴把资料交给警方,很快到了开庭时间。
季宽委托了律师,自己没有出庭。
白芷欣作为证人到庭作证,最后郎睿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郎睿服役后的一个星期,季宽去探监。
狱警跟季宽说郎睿的情况很不好。
他性格暴戾,刚进来的时候和好几个犯人起了冲突,那些人合起伙来对付他,拳打脚踢成了家常便饭。
那天,郎睿没有接受季宽的探视。
季宽临走前让狱警给郎睿带了一句话,季宽说:“我跟白芷欣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我有女朋友,而且我们很相爱。”
开庭的那天,白芷欣出庭作证以后就回了乡下的老家,从小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