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娘娘,您好自为之吧!”
事态竟发展至此?
我周身冰寒透骨,牵涉到王子皇孙,便是杀头之罪,说不好株连九族,再无翻身余地。
求皇上只会让爹爹死得更快,我现在想要的是真相,一个让皇上放过爹爹的理由。
派出去的探子来报,爹爹确在邺城修沐,可开设青雀楼的并非爹爹。
而是一个名唤慕容言的商贾,可一夕之间慕容言不见了,所有备案文书变成了爹爹的名字。
当官兵包围青雀楼时,爹爹正赤身躺在鸳鸯床上,与四五个赤身女子相拥而眠。
我始终不信爹爹竟这般不知廉耻,他的为人告诉他,他是被人陷害的!
探子离开,皇上旨意便下了,爹爹关进死牢,不日处决!
第4章 脱
我瘫坐在凤座上,事情来得太过蹊跷,把我杀得措手不及。
我不得不去养心殿求皇上,可他派沈沉传来一句话。
“你爹做出这等有辱国体的事,还有什么脸面来求情?”
我脱簪待罪,长跪殿外。
“臣妾洛尔嫣不求皇上放过父亲,但求皇上能派人再查一次。
臣妾以性命担保,臣妾的父亲断不会做那等丑事。”
摔茶碗的声音再次传来。
“皇上盛怒之下,娘娘请回吧!”
沈沉送走了我,却迎来了另一个打扮娇俏的女人。
怡妃抱着让她得宠的凤颈琵琶,袅袅婷婷走过来,眼角眉梢说不出的春风得意。
“娘娘,不知皇上此时召见嫔妾是为了什么?
莫不是和嫔妾通通气,要废了您这位失德的皇后吧?”
我才做了月余皇后,就被人这样拉下马,从此六宫再无我立锥之地!
“怡妃请自便!”萧衍生气时最讨厌被女人打扰,当了皇上连脾性都改了?
我离开后,怡妃进殿承宠。
翌日,我在棠梨宫的白玉床上噩梦缠身,抓住了一只手,“萧哥哥,别杀我……”
那是一只皮肤粗粝的男子之手,掌心温热厚实,让我的梦魇退散。
我幽幽抬眸,竟见一男人坐在我窗前,熟悉的轮廓、矜贵的气质,我扑通跪下。
“萧哥哥,求求你明察秋毫,还父亲清白。”
他逆光而立,表情看不清晰,可足够清冷逼人。
“你浪荡的个性是怎么来的?不会是你爹教的吧?”
“浪荡?萧哥哥,我们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您难道不清楚吗?”
我凉泪如雨,他怀疑我的清白。
他负手而立,发出嘲讽的轻嗤。
“你对郎煜眉目传情的事,别以为朕不知情!”
郎煜,我爹爹在外捡回来的孤儿,被爹爹收为义子,是与我、萧衍一同长大的情分。
“煜哥哥?不!我何曾与他眉目传情过?您误会了。”
我爬到他脚边,抓住冰冷的明黄衣角。
他嫌弃地扯开,托起我的下巴。
“你替他绣了多少香囊荷包,别以为朕不知道!
朕纳你为妃,许你三年孤寂,你耐不住寂寞便害死皇后,让朕立你为后!”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
“煜哥哥有的,您只会比他更多!臣妾没有害死皇后,也无意爬上皇后宝座!请皇上明察!”我伏在地上,冰冷的琉璃地面跪得我膝盖发疼。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洛尔嫣,朕已下旨洛清源斩立决。
褫夺你的皇后尊号,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他的话冰冷刻骨。
“皇上,求求您,您要臣妾怎么做才肯宽限几天,让臣妾查查真相?”
我扑上去抓住他的脚踝,苦苦哀求。
两只大手把我拎小鸡似的拎起来,放大的容颜印在我眼上,他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
我都五体投地了,还要怎样啊?
他见我不明所以,扔出一个字,“脱!”
他不缺女人,为何对我屡屡羞辱?
我是他的皇后,他掌握洛氏一脉荣辱,让我做什么,我都得咬紧牙关去做。
再一次,我为了家族的命运卖力地讨好他。
用爱恨交加的情绪去体会他的每一次深入,唯独少了一丝感动。
我好像拥有了他,又好像永远到不了他的心里。
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
他一掌扇在我的后臀上,口吻严厉而刻薄。
“要卖,就卖得彻底一点!不要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我的心一寸寸下沉,却不得不用生涩的吻技去讨好、迎合他。
他答应我,再宽限三天。三天后若无法给出满意的交代,我父亲的命就保不住了。
三天,我几乎都在为这件事奔走,可使绊子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