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了吗?”
秦屿刚出会议室,小时就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她没心机脸上藏不住事,秦屿怕她露馅不让她进去,急的她在门口团团转,大理石地板都被高跟鞋呲出几条白印来。
“嗯。”
只不过是半个小时的交谈,秦屿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没力气说话,只是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扶着自己快要裂开的额头。
“准备几瓶好酒,再跟张总秘书约下见面时间,到时候我带你去亲自道歉。”
张严的飞龙公司是这个行业排名前几的大亨,屿海初来乍到,本不该为了区区几百万的合同如此强硬的得罪人。但是有时候让步就等于好欺负,张严那老家伙最爱欺软怕硬,这次真让了,屿海以后只会更不好过。
商业只是利益相搏的战场,人情只不过是一张几乎收不到什么效果的感情牌,明面上过得去就行,他倒是不怕得罪飞龙。但即便这样,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本地盯着他们的记者很多,他可不想因跟张家争执为由上头条。
“嗯,好,对了叔叔,刚才严先生和几个股东都打过电话,问出了什么事·····”
小时点头如捣蒜,隔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开始想说的事:“他们想跟你谈谈。”
“我知道,今下午四点不是股东大会吗?我会在会上说的。”头越发疼痛了起来,总裁有些站不稳,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身后门上的把手上。:“你去忙吧,我上去睡会,两点半的时候叫我一下···”
悬挂在大厅的钟表按时响起了钟声,早上八点了,现在回去的话,还能睡六个小时。
他昏昏沉沉的想,得到回应后便抬脚往电梯走,结果才走了不到三步,眼前一黑,毫无征兆的失去了意识。
“低烧贫血和胃溃疡复发,你家能撑到现在也是神仙了。”
被小时狂轰滥炸来的贾医生给人把完脉,又扎了点滴,将那苍白消瘦的手小心的放在了被子里,对着门口眼巴巴看他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早年受过重伤,又切了三分之一个胃,严重睡眠不足才会晕倒,睡一觉就好了,别担心。”
“可是···可是下午四点还有股东大会····”女孩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看着床上憔悴到不成人形,呼吸都快听不见的男人,又回忆起对方今天明明站都站不稳,还强撑着给自己擦屁股的模样,惭愧和自责像是扑面而来的浪潮,打得她头抬都抬不起来:“我,我不行的··呜呜呜贾爷爷咋办啊,股东,股东只要叔叔给他们交代·····”
“什么?还要忙?我说就算他是总裁也不能这么拼命吧?身体垮了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吗?”贾医生重重的啧了一声,本想说她两句,但看对方两眼泪汪汪的,黑眼圈重的都能当大熊猫的可怜样,到了嘴边的话最后也没说出口,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哎!你说你们啊····我开的药就是疗养为主的,含有安眠成分,吃了估计两天才能醒。但是下午有会,只能下猛药咯!先说好,这可不是我不顾危险私自开重药哦。哎,这药对胃特别不好,我开了······”
“没事,爷爷,我等会叫他起来,不用换药。”
他话还没说完,背着书包的许诺就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穿着高中版型老旧的校服,却身姿挺拔,面如白玉,如一阵穿堂而过的清风。
俊美的少年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坐在床边,将手掌放在了男人打结的眉头:“我这里还有几贴补充精气神的药,等会熬给他喝的,小时姐送爷爷出去吧,这里我守着,没事的。”
“诺诺你来了?!哎,也行,你那药要是没用尽到时候能不能给我几贴啊?我也想吃咳咳,研究研究。”
贾医生初次见许诺的时候,还以为又叒叒是自家总裁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捡回的远房亲戚,以为是看秦屿出息了过来骗钱,又一副不爱说话的样子阴沉极不顺眼,对方主动凑近问他中药药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但是说着说着,他发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少年竟有一套从没有接触过,但是细想又和中药息息相关的药理,说起来头头是道,关键还药到病除!
他自己多年自治都没好的老风湿被对方三贴药下去就痊愈的完完全全,大为惊异,从此不但没了偏见,还跟对方成了忘年交。许诺要上学,秦屿又护崽不让他们多见面怕累到孩子,惹得贾医生整天长吁短叹着上学有什么用,看这小子过目不忘的本事,和一身深藏不露的医学,给他当徒弟肯定是一代神丹妙手,在世华佗啊!
“我到时候专门给您调几副就好了,到时候给爷爷送过去。”
许诺有些羞赧的抿嘴笑了笑,两颊出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他目送着两人离去,直到门关闭,电子锁自动上锁后才把手给收了回来,俯下身端详男人不安的睡脸。
秦屿头痛打结的眉头在他的安抚下已经消失了,但是神情依然是紧绷的,像是在梦里还在操心什么工作一样,一刻都没办法彻底松弛下来。
屿海自成立的三人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