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拿着血淋淋的餐刀,侧身站在门边。
景晨腹部的伤口已经被他包扎好了,但失血过多,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送往医院。他不想闹出人命,但更不想被门口护主的两兄弟抓住。刚才被涂抹在身上的催情药彻底发挥作用,他头晕眼花,口喉发干,饥渴张合的阴穴源源不断地流出淫水,顺着腿根打湿了轻薄的睡袍。
他把头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妄图给快烧焦的脑子降降温。十六十七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口,不玩手机不聊天,只是竖着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秦屿抓不到合适的时机,最终选择了孤注一掷。
他伸出一只手将锁缓缓的转开,另外一只握着刀的手藏在衣袍的阴影里,刀刃冲外,正想拼外面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外面突兀的传来一声呼唤。
“秦?你在里面吗?”
本该在下面泡温泉的叶秋笙不知什么原因的上了楼,边走边叫,在没得到回应后微微皱起了眉。
他刚在房间里处理公事时被秘书打了电话,说秦屿的秘书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联系他。他知道对方是秦屿的侄女,打回去才知道秦屿一个小时前曾经打电话让秦时赶紧带人来找他。但具体地址又没说清楚,之后再怎么回拨都是关机状态。
心大如斗的秘书提个蛋糕出店才想起自己的事,怎么联系不上后又接到了许诺的电话,语气惊慌的问她叔叔为什么突然扣电话时才意识到意识的严重性。她不像秦屿有叶秋笙的私人电话,辗转几次联系到的时候已经慌的要哭出声了。
“没事,我知道他在哪,我去找他,你别急。”
叶秋笙并不知道秦屿男朋友的事,以为是张严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安抚了两句后立马往上走,期间也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对方的私人号码——无一例外的冰冷电子音。心便重重的沉了下去。
楼层的感应灯被十六给关了,他摸黑往323的方向走,脚却踢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一愣,弯下腰,捡起的是秦屿被随手扔到地毯边缘的手机。
“秦!你没事吧,你身体好烫,他们是什么人?”
叶秋笙焦急的伸手,想把半跪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秦屿把被打飞在地的刀捡了起来,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自己用力便站了起来。
刚才他抓住十六十七被叶秋笙问话注意力分散的机会,开锁从房间里冲出来率先撂倒了弟弟。哥哥虽及时反应过来有些难缠,但架不住他们这边两个人,最后还是被打晕了过去,
现在两个倒霉催的下属被他用床单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再加上还处于昏迷之中的景晨。秦屿把他们三一起拖到了31层废弃的电梯井里,打电话让自己道上的朋友过来处理。
“不叫警察吗?”
叶秋笙虽然满脑子疑问,但看状况也知趣地没说什么。秦屿应了一声,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阵阵发紧:“道上事道上解决,这人跟我有私仇,报警没用的。”
“哦。”
青年望了一眼秦屿睡袍裸露的颈部皮肤,心里好奇的像是猫抓,正权衡要不要张口询问,就见对方的身体晃了晃,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秦屿!!”
他吓了一跳,连忙半跪下去把人抱在了怀里,对方好像是火炭做的,浑身烫的要命,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耳边,露出饱满的额头。他有气无力的伏在他的肩膀上,衣袍松散,暴露出半个肌肉紧致的肩膀,唇齿间的呼吸尽数喷在了他敏感的颈部。
叶秋笙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行压抑住内心深处升起的臆想,起身想把人给搀扶回去时,却被对方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嘴唇。
“呜——”
他的瞳孔针尖似的收缩了起来,想要挣扎,却被人重重地掐了一把腰侧脆弱的皮肉。疼痛和蜇人的酥麻瞬间在布料下扩散开来,他的腰立马就软了,被人一把抓着后颈的软肉强迫抬头,连舌尖都被吸吮的发麻。
叶秋笙作为叶氏这代唯一的继承者,早已记不清上一次这么被粗暴对待是什么时候了。男人像是一头凶猛的豹子压在他的身上,凶狠而霸道地吻着他。湿润的刘海垂在半睁的眼皮上,布满雾气的黑眸紧紧的盯着他,流露出野兽一般的光芒。
“秦··你怎····你怎么了·····!”
他被看的心脏慢跳了半拍,后知后觉的张嘴想要拒绝却被吻的更深。对方含着他的下嘴唇,舌尖突破他松软的牙关,咬着他的舌尖跟自己搅成一团,唾液交缠着,发出缠绵粘腻的水声。
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叶秋笙一边克制着自己搂上对方瘦腰的冲动,一边奋力反抗着,想从铺天盖地的欲望之网里逃脱出来。但不知是那深吻的滋味实在太好,还是对方身上太热,他非但没摆脱出来,还被按在地上粗鲁的扒开了衣物。
他被一口重重的咬住了肩头肉,浑身一个重重的哆嗦,正手足无措,却突然被对方放开了。
“···秦?”
“···对不起,我中了药,一时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