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白光一闪,大男孩儿笑的很色情:“呦呦呦,秦叔叔好色啊,不会是以为我用嘴喂你吧?”
下意识的给他捏揉着手上的穴位:“没事儿,小书书,嘿嘿嘿,只要你一个电话你说想我了,我就去见你,啊——”?
秦墨书尴尬的去拿碗:“没有,你少以己度人,我这么大年纪了不用人喂,丢脸。”
不过陶若冰还算会照顾人的,拿了两个大枕头垫在秦墨书后背让秦墨书坐起来,然后拿来个勺子放进去自己喝了一口试试,眨了眨眼转贤惠:“来~书书大宝贝儿,我喂你!”
秦墨书挣扎不开:“你!!”
睡了两个小时,秦墨书出了一身汗有些热的难受,渴的难受,睁开眼屋里却没人。
秦墨书被那轰隆的劣质机器风扇声扰的耳朵嗡鸣,皱眉苦笑。
突然难得体贴温情的小男友痛叫了一声,甩开了那只温厚修长的白玉暖手:“秦墨书你干啥啊?想掐死我啊?”
不过看着青年难得正经体贴的样子,秦墨书其实很感动,毕竟在生病的时候身边有爱人能照顾是最美好的事情,以前他生病,呵呵,不要说是爱人了,母亲追求艺术梦,父亲乱搞,他才几岁一个恐惧孤独,被家里和父亲有一腿的保姆疏忽发高烧,最后是管家通知了医生,结果还是烧成了肺炎。?
“啾~”额头一湿,像是被冰冻人亲了一下,秦公子消停了。
陶若冰抬头正好对上秦墨书怔怔看着自己的那对因为感冒而湿漉漉像某种可怜生病小动物一样的眼睛:“好了,我说秦叔叔啊,你可别再用你那对勾魂眼看我了,看的我又想咳咳”
这么看着陶若冰,长得实在好看,哪怕乱糟糟邋遢的早上不洗脸,头发鸡窝一样,也是挡不住的冷峻精致。其实人真不错,除了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外,要是能一直走下去就好了,彼此不辜负。
秦墨书头顶瞬间冒烟儿,忙窘迫的躲:“不,别闹若冰”
陶若冰发愣:“啥?我不是在喂药吗?闹”
不到五分钟,脑子的疼痛和发热都缓解了大半,只是呼吸有点难受,北方太干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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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他也习惯了不在人前展示脆弱的一面,生病也多是自己扛,自己看医生,现在谁能想到他交了一个十九岁的小男朋友,还是个不错的小中医。
吹了十分钟,药就入口微烫可以喝了。
一勺一勺,很快喂完了三碗。
秦墨书脸更烫了,别别扭扭的含住了勺子。
“哐当——”门突然被踹开了。
“呼呼呼呼”陶若冰也懒得用傻子,出去搬进来个电风扇,对着土陶药锅和药碗就开始吹。
其实也怪他自己清扫的时候出汗只穿着背心很容易感冒,过了一会儿就觉得难受,加上来之前被公司的工作提前做完连日劳碌果然不行了。
“为啥啊?七老八十的人有的不能自理,有的娇气也需要人喂呢,你才多点儿,没事儿,来啊——”说着就不分由说的舀了一勺送到秦墨书嘴边。
“切”秦墨书垂眼笑,再次躺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过了二十分钟,陶若冰端着一只土陶药锅进来,拿着只二两小碗倒上了:“我先给你弄凉点,现在烫嘴,趁热喝三碗,一会儿吃完饭隔三个小时再喝一次,晚上吃完饭睡前再喝一次,一次三碗。”
陶若冰笑着躲他,不过又扑上去轻松的‘唰啦——’一声把被子抖开直接把秦墨书卷了进去:“哎呀呀,你瞧你那点小力气吧!明明是江南名媛秦黛玉偏要和我充泼妇,行啦行啦,你男友我呢大人不记步小人过,你就老实的歇着发汗,等着我给你弄药来啊?吃了保管你明天就能大好了。”
秦墨书睁开眼“恨恨”地瞪着他:“掐死你个小没良心的算了!什么叫我想你了你才来见我,那你就不能主动的想我了?去市见见我?”
陶若冰把秦墨书从被子卷里解救出来,头发还是卷的乱七八糟的,不负众望的又沾了一丝草药,好端端一个冰山大美男又成了不修边幅的屌丝,秦墨书看着“噗嗤——”笑出声。
秦墨书捧着罐头,边笑边吃:“不用,你做成什么我就吃什么,只是要清淡一点,嗯唔罐头很棒。”
陶若冰看着脆弱的秦公子,想了想出去了。
“我不想吃,你都吃了吧,饭量那么点儿,我给你调理调理胃吧。”陶若冰认真盯着吃饭的江南佳人,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陶若冰像个被夸奖的孩子一样,挠挠头凑过去看着秦墨书吃。
秦墨书看着拎着一大包东西的陶若冰,陶若冰进来就打开了一罐子的黄桃罐头,咧嘴笑:“我妈以前感冒的时候,嗓子难受吃一个罐头就好了,你吃点,主要我做饭太难吃了,一会儿我从镇子上的饭店定几个菜一锅粥吧。”
秦墨书吃东西也和别人不一样,都说了是专门给他买的,也要令用一个小碗盛出来,不碰里面大部分的,看陶若冰始终看他,他也拿了勺子递给陶若冰:“你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