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附中在本市很有名,升学也很有保证,不过,为了给权贵的孩子——心思不在学习,走其他路或者出国的学生——准备,大附中开设了学费是普通班级两倍的国际班。
林瓀就在大附中国际班,高一。
林瓀的同桌是个很有意思的男生,叫唐蕴之。
唐蕴之看着人比较冷,而且唐家是三七城里唐家的一支儿,但是他和发小一起的时候,从没架子。
唐蕴之从幼儿园到高中,算是大附的,因此对这儿熟的很但他没同桌,因为他不喜欢有个人不停的搭话,所以干脆一个人坐着,清静。
可是班里就那一个空座儿,又开学一阵子了,林瓀没办法,第一天来的时候只能巴巴的问这个高高的看着有点凶的男生,“同学,如果没有人的话,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有点凶的男生直直的看他,在林瓀离开以前说,“行。”然后起身让开位置。
林瓀开始和他坐,第一天一句话也没有,林瓀虽然有点怕社交,还是不喜欢这样,于是问那个有点凶的男生,“你好,我是林瓀,你呢?”
男生手上转的笔不停,“你好,唐蕴之。”
然后就没话了。
林瓀想唐蕴之可能就是校霸那种人,惹不起,就乖乖听课,虽然用处不大。
唐蕴之不说话不因为别的,他以前兄弟朋友那都是大大咧咧的,林瓀这种看起来斯文白净的还真没接触过。
不过可别误会,唐蕴之不喜欢这样儿的。
他喜欢什么样?
天知道。
总之这十来天坐着,俩人没什么交集。
昨儿晚上太刺激,林瓀今天课上难得的打了瞌睡,唐蕴之瞧他头一闪一闪的,怕他闪醒了,就取了杯子垫着他下巴,又摆了一书。
老师眼见也没管,下课铃一响林瓀给吓得醒了,转头有点懵,倒是对着唐蕴之说了声谢谢。
唐蕴之乐了,看起来不那么凶。
反正从这天起,俩人渐渐了解起来。
——
自打那天起,接连几天林瓀都不太敢再去面对傅权,比如吃饭的时候,就尽量一言不发。
虽然傅权也说了没什么,可是他一看到爸爸,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的情潮和炽热的呼吸,还有手中鲜明的触感,这让林瓀不可控的心跳加快。
他甚至有点逃避的说,“爸爸,我可不可以住宿?”
傅权当然否决,心中叹息,小企鹅胆子还是小,急不得。
于是这种情况下,傅权提出带林瓀去旅游。]
林瓀挑来挑去,告诉爸爸他决定去彼城——一个古都。,
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彼城此时的天气虽然还有夏季的余温,却时不时下雨,很是凉快。
在一切安排好要出门的时候,傅权忽然摆出一个蓝色的东西。
“爸爸,这是?”
傅权没回答,摆弄着把那东西一端戴在自己左手臂上,另一端在林瓀右手臂上。
中间是不伸长约有几十厘米的粗的塑料弹簧。
林瓀不可置信的看着儿童防丢失牵引绳,晃晃手腕,“不是,爸爸,我都这么大了”
傅权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加示弱,“我不放心。瓀瓀,爸爸怕。”
林瓀一下子心软,勉强同意戴着这个“儿童用品”和傅权出去逛了。
其实最近不是什么假期,纯属傅权想让林瓀放松,所以彼城人不多,怕丢都是借口,傅权就是想体验一下罢了。
这些当然不敢告诉林瓀。
彼城不愧是十三朝古都,道路大框架方方正正宛若棋盘。
千年的城墙镇守着“城里”,车流间,尽是历史的遗迹。
他们一起在山顶看格外明亮的初阳在清冷的天空上破空而出,云雾消散。
他们一起看帝王的军队,纵使千百年飞逝,勇士仍镇守此地。
他们也曾相依在城市的最中心,看车流如梭,游人如织,夕阳余晖温暖着这个城市。
华岳仙掌、骊山晚照、灞柳风雪、曲江流饮、雁塔晨钟、咸阳古渡、草堂烟雾、太白积雪
这个城市悠闲又风流多情,正如一些玩笑话,很适合养老。
这天,傅权“处心积虑”才让林瓀戴上的“儿童防丢失牵引绳”终于有了一点点用处。
他们去了回民街。
即使不是旅游的季节,这里人流依旧不减半分。
所以傅权最终成功的一直牵着林瓀。
路挺窄,电线从上方拉过,招牌旗子也从那里飘下来。
两边的店家也不时喊着买的东西。
羊肉串,小土豆儿,糯米糍粑,凉糕,玫瑰镜糕,拉面,牛羊肉,凉皮儿
总之一圈儿走下来,林瓀差不离饱了。
傅权无奈的刮刮他的鼻子,“等会儿饭不吃了?”
林瓀又吃了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