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殡仪馆的。各方人士前来吊念。
毕月望着被化了妆的老太太,她觉得年轻时候的奶奶也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小溪和小龙人大哭,楚亦锋抱着俩宝看着火化老太太的大烟筒哄道:“听爸爸说,太奶奶是睡了,不怕,啊?”
楚亦锋一九九零年假期,全部用于送楚老太太最后一程上。他和他父亲都回了地方东北某个小县城。
刘雅芳也想起老太太抹过两次眼泪,随后会跟毕月念叨句:“再孝顺的儿女,对老人也比照自个儿孩子差远了。”
“娘,您这是说给我听呢。我哪方面不好,你说、我改。”
“不是,就是感慨。你家那老佛爷,挺享福的,到走都没遭过罪,八十多岁了,也算喜丧。你说谁不知道都有那一天?出生就知道早晚得死,你爷奶……唉,生活不还得照常继续。”
是的,照常继续。只是生活中,再没了楚老太太、而已。
第七零五章 即将结局
九零年,在苏联大乱的时候,也是中国京都春转夏之际,毕月再次成为媒体争先恐后想采访的对象。
但奈何毕月在这些年从没配合过。
她从运回飞机那年开始,只配合各类报纸拍照,表简短言论。
问点儿其他的,她还能回答。
要是问倒买倒卖,干脆闭口不谈。拒绝所有想专访她的记者们。
媒体明知道毕月难搞定,有的消息灵通的,甚至是知道毕月的奶奶刚刚去世,人家忙着呢,不可能接受采访。却仍旧个个趋之若鹜又想采访毕月老话重提。他们很希望毕月能说几句。
得说抓着毕月不放的原因是这时代以及苏联此刻现状造成的。
因为此时的中国,有大批大批的倒爷们在喊着以下口号:“向毕月同志学习!”
“去苏联遭罪星期,回来买奔驰。”
“已经有人用车西瓜换回辆坦克了。”
“到了苏联就是捡钱!”
等等言论,似乎真像是只要人到达莫斯科,然后就能捡到金子似的。
这种近乎疯狂的现状,也只有身处这个时代的人们才能感受“倒爷们”的那份狂热。
恨不得全中国有胆识的商人们都在用“蚂蚁搬家”的方式,大包小包的往苏联折腾货物。
合法的、不合法的;老的、少的;文盲半文盲。
他们扛着海量的行李包,以奔跑的行进度,你追我赶踏上去往莫斯科的火车。
火车硬座的车厢,常常被被堆满大量的麻袋包。浓浓的汗味儿也充斥着倒爷们的鼻息。
9ooo多公里去往他国的路,谁也不知道这趟又趟的列车即将会生些什么,个个犹如逃难般的倒爷们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明知道危险有,但倒爷们的表情却是兴奋的。
可以说,通往莫斯科的列车是他们用汗水乃至血水杀出来的条路。如果有人不幸丧命,那后来人也甘心情愿玩命去国外淘金。
这样的情景也被国内外媒体接连报道。秀水街也度被宣称是国际倒爷们的后仓库,全国进入采购狂潮。
身在香港的林鹏飞看到这些报道,他无言地摇了摇头。每个踏上这条路的人,也包括他,那时候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躁动、激情,以及双眸中浸满挣钱心酸路上的恐惧。
毕月也旁观着这切的切,她感慨:
这可不是后世冯巩演的剧情片。这是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留下的改革印记。
难怪有歌是这样唱的:新疆的个体下广州,京都的倒爷震东欧。
可有谁又能知道,二十年过去后,震东欧的中国倒爷们会成为过往时代的名词呢。
而正感慨中的毕月,她此刻并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传奇经历,因为她是倒爷中最大的“师奶级”人物。她的履历,她这个人的过往,最关键是她怎么联络各地将飞机运回的整个儿详情过程,此刻全部都变成了档案式文件,现正摆在军方的会议桌上,正被人讨论着。
此会议在当时是秘密召开的。
有人建议道:“民品易货合同这部分,包括在谈判的技巧上,毕月同志是很有经验的。再看这些年她的贯表现,能够看出来也是名性格沉稳的同志。我提议,应该将她也列到名单里,成功率是不是能高些?”
这个提议出,会议桌上的各位领导们有的直接点头,有的不置可否,还有的看主位上的那位领导道:“作为军人家属,她应该在思想立场上,更是位值得信任的可靠人选。”
某高级将领:现上将军衔、海军司令员、政治局常委,这名列席会议的最高领导先是沉吟了下,随后眼神扫向后方。他问言不、从进了屋就没什么态度的楚鸿天:“老楚啊,将毕月同志列到军方高级代表团,成为其中员访问莫斯科,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看法和意见?”
“我赞同接受组织上的切决定和安排,我个人也没什么意见。”
当天晚上七点多,在组织还没找毕月确认谈话